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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後,便以賣包子為生。包子販賣所用油紙,與藥鋪包藥所用一般無二。此紙牢固,但經人手往往留下手印。
大人請看,如今紙上最為清晰的大拇指指印,應是當日下藥之人。”
眾人走近水盆,只見迎著太陽,拇指指引格外清晰。
衙役拉著暈倒的沈福海,著朱泥於宣紙上留其五指痕跡。經由仵作比對,兩指印卻系一人痕跡。
“大人,方才藥粉融水,色澤稍有變化。加之其殘留味道,此藥當屬朝廷所禁淫藥。”
最後一絲退路亦被仵作堵死,幽幽轉醒的沈福海如遭雷劈。他心悅小妹多年,得償所願自是欣慰無比。悔不該,當年一念之差留下此物紀念。
如今鬧到這般,家中老母還待他贍養,只能委屈小妹。小妹多年只有一女,如今四丫已然不用操心,他自會將此女當做親生,也總比她留在程家受人磋磨要好。
想到此他虛弱的開口:“大人,當年草民誤入歧途,蓋因受小妹引誘。多年來因心懷愧疚,是以多番隱瞞,還請大人贖罪。”
沈福愛從未受過這等痛楚,此刻早已暈過去,自是無從辯駁。沈福海拿出的理由很充分,身處程家周邊亦有忠心陪嫁,若非新嫁娘有意配合,他怎會如此容易玉成此事?
宜悠瞥了死豬般躺在地上的沈福愛一眼,並未多言。一則此事她也無從辯駁,二則嫡親兄妹通|奸,即便僥倖儲存性命,沈福海後半輩子怕也前程無光。
陳縣丞看到沈福海捏起的手指,他在暗示前些日子孝敬銀兩。同為男人,此事他也確實有所偏頗。
而後他下令,沈福愛其罪當誅,大越令,縣城不能砍殺犯人,著人押往京城,等待秋決。而沈福海,則是就地關在縣衙大牢,等待雲州巡撫審判。
宜悠吐出胸中鬱氣,拜謝縣令。天道昭昭,因果迴圈,今日結果全因這對兄妹自身作為而起。
經此一役,沈家名聲自然大損,索性她早已脫離。沈家如何,與她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親們如此討厭沈福祥,那直接pass他。不過給李氏找的漢子,是中年富帥好,還是樸實的無產階級?
☆、第五十章
待得衙役著鐐銬鎖住沈福海同沈福愛;押解二人下去;宜悠一顆心方才落到實處。
趁著退堂前的空檔,她仔細琢磨縣丞態度轉變。分明是盡懷惡意,想為那對兄妹做主,緣何會突然一副公正嚴明父母官的架勢?
“此荷包自沈福海身上搜來;內有紋銀二兩,便做賠付;悉數交予吳掌櫃。”
縣丞朗盛說道;裴子桓奮筆疾書將其登入在冊。
站立在堂下的宜悠聽聞此言;卻是心思一動。再看周遭或豔羨或驚訝的眼神,她更是不得不往深處想。
雲州富庶,縣丞久居於此自不會顧忌那點散碎銀子。然而對於平頭百姓而言,紋銀二兩卻是重金。幾個月前;沈福海曾因族學三吊錢,借宗族之勢,妄圖賣宜悠入縣衙為婢。
依大越度量衡計算,一兩紋銀便做一吊錢。方才李氏為她添置的銀釵,才堪堪一吊錢。此刻宜悠瞅著那三分之二個自己,感慨著事實無常自家變化地覆天翻之時,心中卻是疑竇叢生。
縣丞與自家並無大交情,排除此點,今日之事如此順利,怕還是沾了吳掌櫃之福。
“退堂!”
話音剛落,縣丞身子一軟。頭半日拖著四丫於書房廝混,再如此鬧騰半下午,依他的歲數當真有些精力不濟。再想起晚上要應付正院母大蟲,後腦勺當即傳來一陣疼痛。
都是這沈家鬧得,叨擾他不說,治內出了此事,今年吏部考評堪憂。一陣心煩意亂,他卻連帶宜悠母女也一同記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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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剛準備走,抬頭正見縣丞那陰晴不定的臉。
前世曾於書房近身服侍,她怎不知這位陳大人的性子。說起來她一前一後伺候兩位男主子均姓陳,脾性也是一般無二的愛記仇、好大喜功。不過比起陳縣丞,陳德仁城府較深,對人從來都是溫和以待。且後者地位高,雲州之內慣常不會有人開罪於他。
可今日之事也實數無奈,沈福愛都欺壓上門,她哪有任其糟踐的道理。
“娘,長生在那邊。天色已晚,我們也該歸家。”
“那是自然。”
宜悠明眼看著,李氏神色早已不復方才愁雲慘淡,眉宇間皺紋竟似少了幾條。此刻她語調輕鬆,竟是歡愉之極。
還未待她朝長生招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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