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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等名聲的娘,怕是她日子會更加悽慘。
宜悠看向目中無神的沈福愛,她堅信,對待獨女,她自會有一分迴護之心。
半響,沈福愛抬起頭:“二丫可還記得白石堆邊上那五百畝地,當年朝廷規整田地,此田夾在兩村邊引發爭議。適逢我出事,娘便命二哥利用族長之便,將程家墓碑埋於地壟中。如何辨認,你且說說要如何對英姐兒。”
英姐兒便是沈福愛獨女,宜悠點點頭。她自是明白,地界若有爭議,便要向上追溯歷史。田間有程氏祖墳,此地當然歸程家所有。老太太當真大手筆,竟是不惜犧牲沈家全族利益,也要將此事壓服下去。
此事一出,沈家定無人護持沈福海。壓下激動,她斟酌字句:
“英姐兒於我多有隔閡,我自會於程家要回你的嫁妝,交由二叔奶奶妥善照顧她。至於你,這段時日在牢獄,定能吃飽喝足,不受任何欺辱。當著錢叔面,我可立誓。以上所言,如有違背,自當不得好死。”
沈福愛放下心,這樣也好。闔動嘴唇,她自吐出其餘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這段好膩歪,還好明天就能結束了。
伏筆已出,走向康莊大道。
☆、第五十五章
“她雖出自程家;但對那個家卻不是全然信任。當日地爭;她雖退後一步,卻也暗中留了一手。”
“哦?”
沈福愛扯著那不成樣的髒外褂,半晌終於緩緩吐出:“你這般聰明,也不想想,究竟是得多大的本事;才能瞞天過海;一夜間起一整座墳?”
“你這意思,是說祖墳確實有,不過確屬於別家。”
“不是別家,正是沈家!”
“那如何可以證明?”
“那墳不過是被換了塊墓碑;原先挖出來的棺材和墓碑,卻被娘藏於雲山腳下。那時我心思亂,沒怎麼注意,只聽著似乎是一堆亂石。”
亂石?宜悠想著山下那沃野千里,唯一的亂石堆,就是被她築籬笆牆,圍起來的白石堆。
難不成那麼巧,她竟是用了那麼長時間,與四人棺材埋在一起的白石!
單是想想她便有些作嘔,寬慰著自己,事到如今還不一定是白石堆,她邊打量著沈福愛的神色。
看她面色灰白,毫無緊張之感,她大致確定,這番話當不曾作假。
“只這一點證據,我卻是不太相信。”
沈福愛手頓了頓,汗珠順著打成綹的髮絲滾下:“你護得住英姐兒?”
宜悠再次感慨自己選對了人,若是沈福海,絕對不會如她這般好說話。
“如今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而能不能護住英姐兒,端看你能說出多少。程家不缺男兒,如今這般情況,程家壓得越低,英姐兒自會過得越發好。”
攥著手指,沈福愛心思大動。平日夫君就對英姐兒冷淡,她無掌家權,英姐兒這嫡出小姐,地位更是丁點不比那小婦出的高。
二叔一家秉性擺在那,頂頂老實的莊稼人。自家當年嫁妝也算豐厚,若是交給這長輩撫養,定是極為妥當。可如今她卻擔心,“你如何保證,能要回我的嫁妝,並且將英姐兒交至二叔手中。”
“若是按照常理,英姐兒生為程家女兒,自當由程家照管。再不濟,也有三伯母在,自是輪不到二叔公一家。
所以關鍵就看你,若是你能攪得程家天翻地覆,自顧不暇,英姐兒呆在沈家,程家自會高興。且二叔奶奶多年未有一女,她對你的喜愛亦是人盡皆知。祖輩照護外孫女,那是在妥當不過。”
沈福愛順著她所言想去,深以為然:“好,她卻是另外留有證據。”
宜悠瞪大眼,虧得她多加小心。若是一早走開,扒不扒得出墓碑棺材另說,即便出土,亦不會令人信服。
“娘不識字,自不會有文書等物。當日她埋新墓碑時,棺材中填的乃是爹遺留的一二物件。”
“此事當真?”
“我也是偶然聽聞,並不清楚。事已至此,我不妨也告知。程家這些年對我客氣,蓋因沈家多年米麵資助。此項全由二哥記錄在冊,徹查祖宅,當能得到賬冊。”
宜悠凝神聽著,心底卻起了驚濤駭浪。老太太此舉看似粗糙且敗家,實則極為好用。程家為那便宜,亦會全力支援於她。而沈家這邊,只會見得老太太背後站著整個程家,遇事自會高看她三分。
“如此,我定會兌現承諾之事。”
“好。”
吐出這最後一個字,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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