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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強硬,怕是我得有不少弟妹,哪如現在悠閒。”
“那是自然。”
“娘也是看上姜家這點,男子年過而立無嗣,方可納妾。”
宜悠眉頭皺的更深,她記得自己最得勢的一年,曾隨年禮賞過下官子女銀錁子,姜通判嫡長子家分明有一份。
姜大公子年紀輕輕,不可能如此早便過繼。可家規重如山,如若違背,整個家族便會被恥笑,他也不可能違反。那究竟他是如何瞞天過海,做下如此之事?
“今早一進門你便皺著眉頭,怎地,如此捨不得我?”
“當然捨不得你。”
“切,別這般肉麻,這幾日好累,你且陪我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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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著巧姐睡下,宜悠悄悄下床。掩上房門,她走到前面。
陳縣丞在吃酒,主持中饋的重任全然落到章氏身上。宜悠站在一旁,看她坐於主座,行雲流水的迎來送往,指揮上菜,偶爾起身與各家夫人熱鬧的敘話。
雖然萬般繁雜,但她卻絲毫不見忙亂。府中一切井井有條,賓客臉上也是真誠的滿意。
見她走來,章氏忙招呼:“宜悠來了,過來幫我看著喜餅。”
宜悠走上前,章氏很簡單的囑咐道:“最裡面三桌客人,走時髮帶盒子的。其餘人,均用紅紙。若是不夠,再發新做的。”
這便是區別待遇,可來人皆是聰明的,皆是歡歡喜喜收下,滿臉笑容的道和。
有人率直,當場開啟後便驚訝於這巧妙的心思。章氏得了面子高興,也不吝於給她做面子。
“喜餅正是宜悠這丫頭所想,她那巧心思,我看著也喜歡,便將喜餅交由她來做。”
人人都賣章氏一個面子,宜悠插話時便說出自家包子買賣。
“我吃過,回去命人包,卻怎麼都不出不來那個味。”某穿錦緞的夫人說道。
“還真這般好吃,你是怎生做出來的。”
宜悠卻不會透露白石之秘,只謙虛的說各花入各眼,夫人府裡做得肯定很好吃。
她本就生得美,如今態度不卑不吭,卻能說得每個人都高興。就這一回,領喜餅的人都記住了沈家包子鋪有個能說會道有漂亮的掌家小娘子。
甚至等到兩日過後,隨著吃喜宴的人歸家,喜餅傳遍雲州,她更是背地裡被人稱做“喜餅西施。”
當然那是後話,此刻趁著空當,她還是緩緩道出:“我見偏遠中那些人,聽到前院這般熱鬧,卻是不太高興。”
章氏錯愕而後很快釋然:“此事還與你有關,那姜家凡事都要最後,如今卻讓我在喜餅上出了風頭,他們怕是一時間不太習慣。”
見她絲毫不往別的方面想,宜悠抓住喜餅盒,決定放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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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忙碌兩日,初八一早便是巧姐吉日。
宜悠出門前,小心的摸到廚房,將一柄切菜用的七寸刀包好藏於衣內。昨日秋老虎已過,衣裳稍稍厚點,她胸部已經初步發育,此時藏一把刀,別人也看不大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巧姐自幼活潑,被章氏悉心調養出來的女兒,身體怎麼可能差。婚宴當日把守嚴密,自不可能出現劇毒之藥。她想了又想,唯一可能的緣由便是外力傷害。
“二丫在做什麼?”
宜悠一哆嗦,險些露餡:“娘,我喝口水,得早些去縣衙。”
李氏狐疑的送走女兒,眼尖的發現少了一把刀。
連忙追出去,外面卻早已不見人影。剛想出門去追,小腹一陣疼痛,這是她年輕時落下的病根。
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女兒不是那般不知分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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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一路走著,便見自縣衙出城的路早已被清理一新。沿街處皆貼滿大紅“囍”字。宜悠前世身份擺在那,在內宅她可以橫,但在外卻是大夫人一手操持。
這是她第一次目睹達官貴人家的婚宴,雖然只是一縣丞,這排場卻不是常人可比。
待走進後,她總算見到全副排場。裝好的六十四臺嫁妝左右擺滿整整一院子。衙役換上喜慶衣裳,準備抬嫁妝。陳縣丞也是寵愛幼女,甚至將自己出巡時的儀仗全數調來。
若是御史在此,定會參他一本公器私用。可在沒人管的縣丞,此舉只會讓人眼前一亮,道一聲氣派。
開臉上妝,穿好嫁衣戴上鳳冠霞帔,原本活潑可愛的巧姐,此刻卻多了幾分成熟味道。宜悠感嘆,這種介於天真與成熟間的獨特之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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