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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常年不缺水。
打水洗漱打扮好,天明前她趕到縣衙。此處已是張燈結綵,中門大開。
見著她來,巧姐自是歡喜。
“我還當你會生昨日之氣,你這一來,我便放心。娘已送那幾個刁奴往北院,待府中忙完,便交由人牙子發賣。”
宜悠逐漸對章氏崇拜起來,至於原先討厭的那點囂張,如今在她看來便是氣勢。
“真是有勞夫人,如此忙碌,還在為我擔憂。”
“宜悠就是會說話,看你今天穿的漂亮的,竟是把我們都給比下去。”
一屋子小丫鬟失笑,宜悠叨擾。在吃了兩計粉拳後,賓客也漸漸上門。
畢竟不是男方,宴客排場並不大。章氏再疼女兒,也不能讓人說不知禮。故而她另闢蹊徑,酒席還是那些著,奢華程度儘量往高處拔。
默默估量著酒席價錢,姜家早早派來的管事此刻卻心慌起來。姜成文那事他也有耳聞,陳家如此重視閨女,這親事怕是要結仇。
而當看到精雕木盒裝的喜餅,聽完這喜餅的精工製作後,他更是擦起了虛汗。
拭汗的動作,恰好落在宜悠眼裡。
☆、第六十二章
宜悠倒不認識擦冷汗的人;但婚嫁這種重大場合,何種身份坐何處皆有定規。
有權有勢人家成親不比尋常農家;要的就是排場。而排場此物;多來自親家雙方默契合作。比如單說嫁妝;多到庫房裝不下;婆家顯得小氣。嫁妝少了填不滿庫房;孃家面上不好。諸如此類雜事不勝列舉,每樣都得各自出人溝通,力求盡善盡美。
此人便是如此來頭,按理婆家人不入孃家席。不過來客總不能餓著;所以便在偏院為他們特設一桌。
是以現在,宜悠很容易便能確認門邊人身份。等她再“無意”向傳菜的小廝問詢,更是得知此人乃姜家派來人的頭。
姜家公子素有賢,明明是喜事,為何卻會愁眉苦臉躲躲藏藏的擦冷汗?
但凡是人看到,便會覺得其中有問題。不過此處偏僻,除卻她這樣的有心人,一般也不會注意便是。
宜悠抓耳撓腮,最終還是沒想出此事該當如何。婚姻是結兩姓之好,明眼人都能看出,章氏很滿意這門親事。姜公子風評很好,若她此刻去巧姐耳邊明言:你未婚夫有問題,你嫁過去絕對不安生。
不論巧姐是否相信,章氏手下的人,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她當瘋子抓起來,送到北院與四丫和那幾個廚房鬧事者作伴。
如今她最後悔的,便是前世只將心思用在爭寵上。於人情瑣事,從不多做關心。以至於不論出何事,她都得抓瞎,一步一個腳印的從頭再來。
人總不能不留遺憾,默默勸慰自己,她便向巧姐所在院子走去。
“宜悠,來一塊吃飯。”
巧姐面前的飯食頗為豐盛,宜悠也不與她客氣。坐定後,她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
說到未來夫婿,巧姐初時還稍顯羞澀,很快便自如起來。大越本就對女子優容,巧姐雖是閨閣少女,但成親前也與姜公子見過幾面。
在她口中,那姜家公子是為溫和之人。年方十八,面冠如玉,書雖不如巧姐在國子監的親哥哥讀得好,但也算不得差。
“他待人很是溫和,姜家家風也頗為清正。”
看她眼睛越來越亮,到最後面色閃出兩朵酡紅,宜悠心卻漸漸下沉。
不論巧姐與姜公子有著怎樣的過往,前世她總過得不順遂。可年少時的思慕之心,哪是那般容易打消。
“你這般,竟是恨不得此日便是初八,敲鑼打鼓八抬大轎上門。”
“竟知道笑話我,我哪有那般。”
說著說著,她神色便萎頓下來:“娘說過,新媳婦最難做的便是頭一年。姜家那麼多叔伯姑嬸,我都怕到時我記不住。”
這便是每個新婦的煩惱,雖女子可和離亦可自立門戶。然如今天下大勢,終究是男主外女主內,男女結親陰陽調和。
“別想太多,慢慢來便是。”話鋒一轉,她問道:“聽聞先前縣丞大人亦是翩翩少年郎。”
巧姐乾脆停下筷子,拉她盤腿坐在床上,兩人面對面,向她說起了自家爹孃的往事。
才子佳人不僅是話本中的橋段,縣丞夫婦便是如此。窮書生遇上富家小姐,兩人成親外任。與一般的得勢便拋棄糟糠之妻不同,此處糟糠太過剽悍,反而制住了窮書生。
“雖說而不言父母之過,不過娘著實比爹要能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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