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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置。”
聽著前半句穆然還有頗為正色,到後半句他直接皺眉。
“提沈姑娘做什麼,她對穆宇多有照顧,我總不能辱人名節。”
裴子桓搖頭:“你當我不知,離開這五日,你倒有一半時日夢囈出她的閨名。”
說罷他貼近穆然耳朵,言語輕佻曖昧:“莫非你真當我不知,每日一早你起來,是尋清水洗那髒汙的褻衣?”
心事被一語道破,穆然臉紅成只大茄子:“我去巡邏。”
裴子桓搖搖頭,當真是英雄氣短。此次歸家怕是不能再回雲州,沒有他在一旁叮囑,這木頭怕是也不會開竅。
背對好友,穆然也是心煩意亂,所夢何事他自是再清楚不過。宜悠人美心善又能幹,不管嫁給誰都會被捧在手心好生珍愛。如他這般破相的粗鄙武夫,著實不該糟蹋了人家。
深吸一口涼氣,他平靜下來,提起刀做那巡查之事。
路過沈福愛,他掏出剩下的一塊餅子遞過去。而後他勸服自己,宜悠那般照顧穆宇,他也該對其囑託之事上心一二。
繼續往前走著,剛巧一道閃電打過來,他恰好看到山洞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向前兩步,因為不聽訓誡而被隔離在外的囚籠,如今已是人去籠空。
“有逃犯!”
繃緊神經,他徑自朝門口追去。山洞所處之地本就草木豐茂,很容易便藏起大活人。
“弓箭手準備。”
領頭差役舉起火把過來,適逢第二道雷打下,不遠處草叢中突兀的移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差役冷著一張臉,若是別的死刑犯,他多少還會有所猶豫。但逃亡之人,乃是這批囚犯中他最為不齒的一個。
“朝廷律法甚嚴,逃犯不論生死。放箭!”
剩餘差役多是行伍出身,於弓馬騎射自是嫻熟。火把下,四箭自四差役弓下發出。撲通一聲,草叢停止晃動。
越京周圍自是不允隨意棄屍,掩埋工作便交由一道而來的死囚。倒不是差役苛待,此點也是規矩。
眾所周知,坐牢不用繳納任何財物,獄中一日三餐管夠。若真是這般好,那街邊乞丐半數以上怕是放棄自由,去牢內求個安穩。故而獄中囚犯日常便要辛勤勞作,以己所出供養自身。
“挖快點。”
雨這會更大了些,沈福愛抓著地上的泥土。親眼見到兄長肩甲胸口腹部皆被利箭穿透,瞪大眼睛似是有無限不甘,她確是鬆一口氣,持續多年的噩夢終於完結。待掩埋完,這些往日稍顯乖張的死囚,一個個如貓兒般乖順。
領頭差役暗自滿意,這趟任務,至此總算完成大半,只差最後走個移交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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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京周邊大雨滂沱,雲州卻是一派秋高氣爽。
宜悠自縣衙出來,便直奔日升糧鋪所在街巷。本來她也可留下,看看究竟是何人要置她於死地,可稍作沉吟她便想通。
家醜不可外揚,四丫與她有血緣關係,有關之事也一概丟了她的臉面,所以她看著甚至參與都無甚不妥。但此次卻不同,這純粹是章氏手下之人作怪。如此她留下,便易給人留下疙瘩。
拐出巷子,便聽到喜慶的鑼鼓聲。糧鋪所處街頭,遠遠就看到舞獅人。兩隻獅子於街中嬉戲,四周環著一條彩龍,遠看竟絲毫不比過年差。
“姐姐,這裡。”
邊喊著,長生邊忍不住分神去喵那獅子。
宜悠摸摸他的頭,高聲問道:“娘呢?”
“在裡面,姐姐做的那小房子可新奇,他們都圍上去看。”
長生挺著胸脯,就連穆宇也有些激動。小房子雖然好,可他早就看過,還吃過了。比起他們,那些小夥伴簡直弱爆了。
“我去找娘,你倆在這玩,別隨便吃不相識之人給的東西,也別亂跑。”
“知道啦知道啦,我這麼機靈的男子漢才不會被拐走,姐姐你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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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莞爾一笑,擠過人群,抬頭就見大紅布包裹著的簇新牌匾。
吉時已過,牌匾露出其本來面目。原木板燙金大字,單這一塊匾額便盡顯厚重磅礴之氣。頓在門邊,她腦中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面。
前世陳德仁曾處置過雲州城最大商鋪,隨便抓個原因,便將其徹底抄家。所罰沒家產悉數沒入府衙,她還把玩過其中幾樣有趣的物件。
這 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她隱約記得,那商鋪被查處原因,乃是因其老店用秦嶺一帶所出千年松柏製作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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