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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如今再說起來,只感覺自己所作所為與沈家其餘人一般無二。夫君,莫非不知不覺間,我也變成那般面目可憎之人?”
穆然將她環在懷中:“不一樣,你們的目的不一樣。就如戰場上,拿刀劃傷人不一定是殺敵,也有可能是取出射中身上的箭矢。”
宜悠也從迷惘中回過神,終歸是不一樣。靠在穆然肩膀上,她嬌嗔道:“夫君莫要嫌棄就好。”
“寶貝莫要嫌棄為夫便是。”
“為何?”
“朝廷調令已出:知州大人高升入理藩院,負責接待北夷使者。而新任知州大人,則是縣丞陳大人。”
“這是喜事,明日我去得多捎點東西賀喜。”
穆然笑著搖頭:“陳大人高升自是喜事,只是此事並非那般簡單,京城陳家此番損失重大,已將我等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而為夫曾效命廖將軍麾下,如今又是與縣丞大人一邊,定已被人記恨。過完年,咱們的日子怕是不會平靜。”
☆、第八十四章
一紙朝廷升遷旨意;卻讓宜悠喜憂參半。雖然穆然也在安慰,理藩院遠在越京;陳家根基也在越京。但她有著前世的記憶,深知陳家能量有多大。
就拿一件小事來說;陳德仁書房擺著一件兩尺長的紅珊瑚擺件。此紅珊瑚乃是南洋島國進貢,一般為皇家所有。前輩子情到濃時;陳德仁曾對她炫耀,那珊瑚擺件怕是連京中幾位長公主和王爺都沒有。
大 越長公主皆為先帝之女;年長的幾位生於末世,隨著先帝戎馬半生,上馬領兵打仗不輸男兒,開國後幾人各自領千戶食邑。先帝大行;今上忙不迭的將幾位公主升格 為長公主,並再次加封食邑千戶。至於那幾位王爺,當年更是親自領兵打仗,如今他們各自地位,比之長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是這般,珊瑚擺件依舊出現在陳德仁這一陳家嫡支次子府裡。由此京中陳、王、常等家族權勢之大可見一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廖將軍當年曾有此言。雖宦海沉浮,但如今他還不是很好?”
宜悠滿是不贊同:“這近十年,廖將軍過得何種日子,夫君應當略知一二。廖將軍戰功顯赫,在大越早已如參天大樹般屹立。而我等則如樹蔭下的雜草,輕輕一碰便可剷除。”
穆然心有慼慼然,可他卻知此刻他更得有個主心骨。
“該來的總會來,到時自有為夫在前擋著。如今咱們當做之事,便是恭賀縣丞大人高升。”
宜悠本不是固執之人,這會她也明白過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而縣丞大人便是那地頭蛇,若與他處好關係,到時互相照付自可高枕無憂。
“那是自然,我準備將剩餘所有帕子都帶過去。”
當日李氏繡了十二方,被她送出去兩方,家中女眷各留一方,如今還剩六方,分別是梅蘭竹菊以及一對鴛鴦帕子。
“孃的一片心意,還是留著好。當日我自京城歸來,廖將軍曾贈兩壇百年陳釀,依我看不若用那個。”
宜悠感激於他的心思,不過還是搖搖頭:“再加上夫君這陳釀,年禮也算是妥帖。”
穆然應下,卻是記住日後若是升官,定要給小媳婦找更好看的帕子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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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升,端陽將馬車停在縣衙門口。還沒等宜悠走進正房,便聽到裡面人聲鼎沸。
雲縣官吏並不多,可也著實不少,如今聚在一處,滿面笑容的恭維著章氏。
“穆夫人來了。”
宜悠走進來,就見章氏拍拍右邊位置:“過來坐。”
她與巧姐並排坐在上首,望著下面雍容華貴的各位夫人。滿屋子除卻她與巧姐,最年輕的便是章氏。婦人間言談,多是在說家中子嗣。
“睿哥明年殿試,定能金榜題名,到時夫人也是雙喜臨門。”
章氏皆笑吟吟的應下:“負責咱們書院的乃是鐵先生,有他在,雲縣這些年也出了不少俊傑。”
宜悠早已聽穆然說過,官學中另有秀才在教四書五經,但山長卻是鐵先生。鐵先生有教無類,只要聽話肯學,資質差點他也肯收。當年春生卻是屬於另一種,他是屬於名額外,自費另行編制。
“鐵神仙才高八斗,得虧他肯屈尊在咱們官學。說來這官學中,資質最高的便是那沈氏,聽我那孫子說他名喚春生。今年方十二,便寫得一手錦繡文章。”
宜悠認出來,此刻開口的正是另外一名主簿的夫人,巧的是她夫家也姓陳。
先前她只以為是巧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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