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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公允。可如今人證物證聚在,難不成,你想讓我誣陷自家夫人?”
“光天化日之下顛倒黑白。”
穆然搖頭不予她做計較,宜悠卻聽的刺耳。
“沈二夫人,恕我直言,四丫非死於我手,而是因你而起。你落到如此境地,也與我無關。”
走 上前,她對著程氏的眼睛:“沈家二爺本為嫡子,雖先族長留有雙族長之遺書,但大越令豈是一鄉間老叟遺書可撼動。若當日你等不鳩殺柳姨奶奶,自無沈二爺謀殺 之罪。至於沈二爺與沈大姑娘之事,也皆因他一時貪婪而起。後來若非你貪圖富貴算計於我,四丫也不會入縣衙。若是你自小好生教導於她,入縣衙後,她也不會妄 圖陷害夫人,以至於被杖責。”
“此之一切,皆因你等貪婪而起。便不是我戳穿,事情也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低下頭,她輕聲感嘆著:“許多事皆在人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害死四丫的不是我,而是教會她貪婪的你。”
“你也不用再逃避或者推脫責任,想必你心中也明白。所以即便四丫有怨,也不會衝我來,她大多會呆在你身邊。”
程氏後退兩步,整個人跌倒在地:“是我?”
穆然走上前,與宜悠並排戰立:“我剛從縣衙歸來,四丫身子骨本有起色,縣丞夫人見她有悔過之心,也延醫問藥。無奈,半個月她似乎受過打擊,而後死於風寒。”
“前幾日?”
程氏喃喃道,那時她曾經縣丞夫人允許,見過四丫。她都對閨女說了些什麼:要她養好後爭氣,籠住縣丞大人的心,為她弟弟謀一處清幽的讀書之所。她還說,若失了尊貴地位,那人活於世還有何樂趣可言。
她還記得四丫在她臨走前磕的那三個響頭,怕是那時,她的心已經被傷透。
真的是她,是她害死了女兒,親手害死了女兒。她都做了些什麼,當時她應該好生安慰四丫,讓她安心養病,而不是逼迫她去爭那富貴榮華。
程氏跪在雪地裡,熱淚打在雪上。
春生走上前,他知道孃親是去看姐姐。那些話也都是他的意思,畢竟一個人支撐太辛苦,身為姐姐的本該為弟弟分擔。可他著實不相信,姐姐會因此死亡,定是穆家夫妻以此欺騙娘。
至於四丫,他是有些傷心,可更多的則是解脫。死了也罷,如此不光彩的姐姐,日後總能被人逐漸遺忘。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人死在縣衙,那邊總會補些銀錢。他已許久未曾穿過錦緞衣裳,等來年科考他總算有新衣裳和最好的筆墨紙硯入場。
“娘,你還有我,莫要太過傷心。他們人多,我們先回去。”
母子倆相互攙扶,蹣跚著朝拐角處走去。那裡是官學,每個入官學之人,均能分到兩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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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二人,薛家其餘人也做鳥獸散。
薛夫人牽著璐姐兒走上前:“若她再胡亂攀扯,我儘可出來作證。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我為人從不扯謊。”
宜悠笑著應下她的話,臨近午膳時分,穆宇和長生依依不捨的告別璐姐兒,四人上了端陽趕著的馬車歸家。
待到用完午膳,兩人走到房內,宜悠先是問明白四丫之事。
“她當真快好了?”
“確實如此,只要熬過這個臘月,待來年開春天氣回暖,她便能無礙。”
“那去看她的人……”
一問一答間,她總算明白事情全過程。章氏外表雖看似嚴厲,但實則有一顆仁善之心。四丫在偏院活下來後,她問過巧姐意見,便請了個郎中為她看病。縣衙不缺那份銀子,多方補藥下去,四丫臉上慢慢有了人氣。可惜這一切,終究抵不過心如死灰。
“四丫只與我差一歲,小時候她雖然黑黑瘦瘦,但性子卻極為嬌憨。我親戚緣薄,畢竟姐妹一場,若她這次悔悟,指不定我們能重敘姐妹之情。可惜這一切,終歸只能再想想。”
穆然坐在宜悠邊上:“都過去了,你也莫要太過遺憾。”
宜悠開啟妝奩,取出一對銀鐲,這是成親那日沈家送來的賀禮。那幾年,她與四丫也曾一人一隻的帶過。將銀鐲包好,她放在一旁。
“明日我去見夫人,同她說下繡坊之事,順帶將此物放在四丫棺槨中。黃泉路上,她總得有點嚼用。”
最後一句打破了房內沉悶的氣氛,穆然道:“都依你,改日為夫給你打更好的。”
“那多謝夫君。”宜悠嘆口氣坐下,慢慢說著今日之事:“方才只覺爽快,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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