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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官家小姐。
“姐姐,什麼好事你給了春生沒給我。”
長生從裡面跑出來,聽到一半立刻老大不樂意。怎麼又有人跟他搶姐姐,姐姐說他跟穆宇是兄弟,關心穆宇也是應該。可春生算什麼,姐姐怎麼能偷偷給他好東西。
“是一門親事。”
“親事,就是娶媳婦麼?”
“正是如此,你還記得主簿家的姐姐,那邊是春生未來的媳婦。”
長生對杏姐兒有點印象,遠遠地見過幾次,他知道那是個比死去的四丫姐還要難纏的大小姐。娘說娶媳婦後,兩人要朝夕相對過一輩子。他不喜歡杏姐兒,春生想拿就拿去。
“隨便他……”想了想他似乎覺得這有些不對,想著方才念過的書,他補上一句:“春生是兄長,讓著他也是應該,這親事姐姐便給他。”
宜悠摸摸弟弟的頭,讓他同穆宇進去陪李氏。而後她扭頭看向老太太,似乎她還沒從打擊中回覆過來。
“哎,我本不想多做聲張。”
“為何不聲張,穆夫人可是給了他近一百兩銀子。咱們知道你心善,但有些事該說也得說。又不是啥壞事,至於藏著掖著,人家還不領情。”
人群中立刻有別人順著敲邊鼓,一時間眾人紛紛稱讚她仁慈。
宜悠仔細留意著,是穆然所護佑幾個鋪子中的夥計,更多的則是常爺手下之人。當即她放下心來,常爺那般心思縝密之人,怎會忽略沈家的威脅。
雖然他只是拍拍胸脯,道了句一切包我身上,但後面一切他卻是做得井井有條。幾天功夫,永平坊便鋪天蓋地的一片紅。除卻少數不能用的官家之物外,其餘的竟然絲毫不亞於年前她那場婚事。
“二丫,你當真做了這些事?”
沈福祥永遠是瑟縮著小心試探,剛重生起宜悠還想過她會改變。可多番努力她只明白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這個親爹,她已經是徹底放棄。
“那是自然,這麼多人都在,即便我胡言亂語,也不會拉如此多人為我掩飾。”
“恩,芸娘她……”
正當他猶豫後半句時,老太太終於清醒過來:“你是姐姐,幫著春生點事應該的。姐弟情是一回事,芸娘另嫁是另外一回事。”
宜悠眼皮耷拉下來,她發現自己永遠不要試圖同老太太講道理,因為在她心中:一切人都該向著她,一切違揹她意願的事都是天理不容,一切順著她做得事都是理所應當。
總而言之一句話,除了她之外,別人都不能算個人,別人的一切情緒都可以被忽視。
“我娘怎麼不能另嫁?她是賣身給了沈家當奴才,還是給你簽了賣身契!”
“一女怎能嫁二夫。”
“大越哪條律法說不能嫁第二次,還是雲州不興這一套。要我說,咱們雲州富庶,民眾開化且民風淳樸,向來沒有寡婦不二嫁之說。”
這話可是給在場所有人帶了頂高帽子,若沈家如今勢大,或許還有人湊上去抱大腿。但如今宜悠夫婿為官、李氏要嫁的常爺也是個富庶的儒商,單拎出哪個來都能把沈家比下去。
再說孤兒寡母佔著理,說話又好聽,自然所有人一邊倒的向著他們。
“對啊,芸娘那人還真是不錯,對誰都和和氣氣。五穀齋的米向來不缺斤少兩,倆這麼好的人在一處,真是老天爺做的姻緣。”
“那老太太的事我知道,出了名的不講理。我來跟你說說……”立刻有人開始自沈福海的事起,說著沈老太太所有的蠻橫。
“跳出那個火坑也是個好事,芸娘也舒坦些。”
這是大多數婦孺的心生,當然也有少數生活不順遂,整日被婆婆欺壓的媳婦心有不平,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其中夾雜著些許男人,雖然有些不贊同李氏的做法,但宜悠往那一站,俏生生的臉露出來,大多數人目眩神迷後,卻是不忍佳人面露憂愁,反而開始倒戈。
眼見無人支援,老太太乾脆拿出最後一招,往地上一坐,巴著門開始哭天抹淚。
“我苦命的兒,你這般孝順,卻因著娘沒了媳婦。連親閨女,這會都站在前面數量咱們。”
沈福祥忙蹲下,這會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常掌櫃他卻是見過,無論什麼地方,他都比不過對方一星半點。早在正月底他便聽說了芸娘再嫁之事,雖然痛心,可他卻被孃的病情纏著,一點都抽不出空再問問。
方才在門口見了芸娘,他再次想起上次成親給二丫送箱籠時的她。纖細白嫩的手指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