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後座的車門,就那樣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程敬之旁邊:“將軍好。”然後對著前面的劉佩宏嫌棄地說:“同樣都是副官,看人家李副官心胸多豁達。”
劉佩宏不再理她,只輕聲嗤了一句。
“喏喏喏,差別就在這裡,”子衿趴到劉佩宏座椅後背上,看著他的後腦說:“我不就是誇了句李副官麼?你就做這種反應。”
劉佩宏驀地一回頭,將子衿嚇得立刻放開了那座椅,對她凶神惡煞地說:“你這女人怎這麼不講道理?”
“你說我不講道理?”
程敬之有些頭痛地撫著額,低頭輕輕地咳了一聲。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子衿一聽這話火氣便上來了。她平時最瞧不得男人看不起女人了。她將衣袖往肘上擼了擼,正準備好好的與劉佩宏理論一番,汽車忽然在她毫無防備之下驟然發動了起來,她一個猝不及防,就那麼摔到了程敬之身上。
“哎喲!”劉佩宏也是被突然的慣性甩到了車窗上,捂著被磕痛的額頭對李亥鈞不滿地說:“李大哥你怎麼開車的呢!心胸豁達!”
李亥鈞乾笑了幾聲,連忙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程敬之懷中的子衿也好不到那裡去,剛才她雖避免了撞上座椅的痛苦,但是臉卻撞到了程敬之的胸膛,嘴唇被牙齒磕破了,血絲正縷縷地自她嘴中流出來。
程敬之很同情地瞥了她一眼,見她在他懷中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便說:“莫要把血滴在我的衣服上。”
衣服上?她立馬坐了起來,今日她的衣服可是白毛領,若是被沾上了血的話可是極不美觀的。反觀看程敬之的衣服,除了黑還是黑,血滴在他身上能看到什麼?她憤懣地剜了他一眼,自手袋裡拿出手帕遞給他:“幫我擦一下。”
“……”
程敬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自己沒有手麼?”
她撇撇嘴,義正言辭地說:“我哪裡看得到我臉上的東西?”
她在手袋裡拿出手帕的時候他好像在裡面看到了鏡子……
她的頭微微仰著,一臉真誠地等著他的動作。好吧,他就當是做善事了。他接過她的手帕,勾著她的下巴將她受傷的那邊臉正對著他;低頭看著她的唇上邊流出的血液,殷紅地順著她的唇形一路下滑,流過勾畫般的唇角與吹彈可破的肌膚,那液體似乎散發出一絲絲誘人的氣息,分分秒秒都在蠱惑著他的視覺。
他就那樣迷惘地看著她,直到她的肌膚開始微微地燙人,他如夢初醒般驚覺自己竟然就那麼沉溺在她的世界中。他抬手慌亂地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液,放開被他禁錮著的下巴。
子衿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有些燙。剛才他……
劉佩宏本來捂著傷口一直哼哼唧唧的,被李亥鈞警告了幾記眼神後才安靜了下來。靜默了幾秒之後忽然感覺氣氛中夾雜著幾絲怪異的氣息。他轉頭瞅了瞅子衿,又偏過去瞄了眼程敬之;前者低頭捂著臉,後者的眼神正好巧不巧的與他對上了,他訕笑著轉過頭來,怎麼覺得他們兩個詭異得很。
李亥鈞卻不似劉佩宏那樣茫然,他方才透過內後視鏡便看到後面二人的動作;他畢竟比劉佩宏年長許多,對於子衿與程敬之的之間微妙卻是一目瞭然。
他眸光微沉,但願是他多慮了。
☆、風住塵香花已盡(13)
她隨程敬之進了禮堂,坐在他的後面,直直地看著他的後腦。
樂隊忽然奏起了享譽世界的《婚禮進行曲》,門口忽然出現了一抹雪白的身影;美麗的新娘停在門口,她的父母一左一右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三人相依著踏進了禮堂。後面跟著同樣一身潔白捧著嬌嫩的百合花的伴娘。
子衿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新娘向她投來迷惘的目光,她的雙眼像迷霧般令人捉摸不透;她感覺她是在看著她,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焦距。
她的裙襬很美,長長的拖在鋪滿花瓣的紅地毯上,清純而又妖冶。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佇在這個如天使般的新娘身上,眼神或是讚賞或是羨豔。
她慢慢的走近她,一步步,她們距離愈來愈短……她終於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轉眼投向神像。
她自她面前擦過,僅僅一瞬。她的發被挽成一個簡單而又高貴的髮髻,她聞不到擦肩時飄逸的發尖的味道,她的身上依舊是早上清幽的木蘭香,絲絲縷縷地侵入她的鼻間。
兩大世家親上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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