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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近其中一盞,只見條上寫著:“橫看八十八,豎看八十八,上看八十八,下看八十八,正看是朵花。打一漢字。”落款卻是個數字:“貳拾玖。”
子衿看得眉毛都倒豎了起來,嘆道:“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如此押韻的字謎都能想得出來,著實是讓人佩服。”
江子安聞言向子衿靠了靠,看到字謎後稍沉吟了些許時候,便問她道:“你猜出是什麼字了沒有?”
她略一挑眉,心中立即浮現“米”這個字,卻並不點出,反問道:“難道你沒猜出麼?”說話間忽然湊過來兩個男子,對著他們看過的那個燈籠指手畫腳,期間還頗為文酸地推讓道:“張某不才,不知李兄可有猜出謎底?”
那個被喚作李兄便回道:“李某愚鈍,心中尚是沒底。”
子衿微微疑惑,那兩個人怎麼瞧都像是讀過些書的,這麼簡單的迷都猜不出來?她詢問般地看向江子安,後者卻輕笑不語,轉身便去瞧別的燈籠了。她納悶地跟上去,走出老遠便聽到江子安解釋道:“燈謎會的規矩就是在這三十個燈謎中猜出二十個,將謎底與落款編號寫於紙上交予方才臺上那人,若二十全中便可到下一輪繼續猜謎。”
子衿繼續問道:“這麼說,只有猜對二十個才能有機會奪得那酒和畫?怪不得方才那二人那樣矯情。”
江子安認同般地點頭:“這便是競爭,畢竟拿頭獎的只能是一人。”
已經看了許些燈籠的江子轅遠遠的瞧見他們二人只顧著說話,便低頭對跟著自己的常樂說:“你覺得你小姑能猜出來幾個?”
常樂對江子轅存著些芥蒂,對他尚不熱衷:“不知道。”
江子轅吃了個鱉,悻悻然閉了嘴,悶頭看自己的燈謎去了。
子衿沿著燈籠一個個看著,此時正看到個猜成語的謎,有些難度,不得解。便扯了扯一旁的江子安:“你說這個謎底是什麼?”
不一會兒便聽到沉著聲的回答:“有目共睹。”
頃刻間她便豁然開朗地點頭:“厲害。”
那燈上的迷是:“者。打一成語。捌。”
子衿順著燈籠一路走走停停,眼見著快要湊足二十個了,便忽然看到前方最後一盞燈籠前聚了好些人,皆對著燈籠指指點點。她天性愛瞧熱鬧,順過去踮起腳,好不容易看到條上的內容,臉上立即浮現一抹笑來:“倒是形象有趣。”
後面跟來的人問道:“你猜出來了?”
子衿笑著點頭,道:“這個最容易不過了,只不過這謎是畫出來的,因此才讓這些慣於用常規方法來思維的人有些棘手罷了。”說著便回過頭:“你猜……”
眼前的少女上一秒還調皮萬分,卻在看到他後迅速僵了下來,這讓他有些受傷。
她頗為尷尬地看著他,有些生硬地說:“抱歉,把你認成我大哥了。”
矢野勾起一絲笑意,眼角卻盡是牽強:“剛才看到你的身影我就跟了上來,倒是讓你受驚了。”
她客套地笑笑:“這有什麼受驚的,既然遇到了,那我們就一起猜猜吧。”說著便指著那條子上的小畫問道:“一隻梨,一顆棗,一隻梨,一顆櫻桃。猜個成語,你覺得是什麼?”
矢野並沒有在這個謎上多作思考,只道:“既然你知道謎底了,那就去臺上交答案吧,好早點進入下一輪。”
子衿沉默了。
他知道她猜足了二十個,想來是跟著她很久了罷。
她不發一語地走到臺上,在敲鑼那人面前的案几上寫上落筆:拾,嶽。拾壹,東。拾貳……叄拾,大同小異。待最後一個謎底寫成,敲鑼人驚道:“小姐真是好學問,猜的迷皆是些難的。竟連眾人猜不出的圖迷也能猜中,真當是女中諸葛。”
她看著自己剛落成的箋子,學著長輩們恭維的模樣說道:“謬讚,我只不過是碰巧撞對了罷了。”
敲鑼人恭敬地對著她作了一揖,道:“小姐過謙了,請小姐留下姓名後臺下入座,待這輪結束便進行下一輪。”說罷就拿出個簿子來讓她簽名。
子衿執起毛筆蘸了蘸墨,便瀟灑的在簿子上留下自己的大名。順道瞧了瞧上頭的名號,卻發現自家大哥二哥早已大名在冊,這讓她愈加覺得好玩了。
☆、興盡晚回舟(5)
後臺之下已經安了好些桌椅,卻不見已經猜好的江子安幾人。臺前矢野尚在等她,心道硬坐著等待也是無聊,便上去攜了矢野一道看別的字謎了
矢野一路隨在子衿身後,路過的旁人只道是哪家少爺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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