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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不屑地嗤了一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可別把我們常樂給帶壞了。”說著轉頭便去看一旁的常樂,卻發現這毛孩子眼中盡是些躍躍欲試的神采,這倒教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瞧著她一臉的迷惑,江子轅得意道:“還不快跟小爺我走,放心,小爺不會賣了你的,況且你也不值幾個錢。”
子衿氣結,指著江子轅離去的背影對江子安道:“大哥,你看他這幅痞氣樣!”
江子安笑著搖了搖頭,牽過常樂的小手就隨著江子轅走了。而一向牴觸他們的常樂卻異乎尋常地乖乖順順的任由自家大哥觸碰,這讓子衿一口氣梗在喉中,硬是悶著氣恨恨地跟了上去。
一路隨著江子轅彎彎轉轉,早已走出了熱鬧的大街,此時幾人正走在不見盡頭的弄堂小巷。巷內星火暗淡無幾,行人寥寥,倒是有些像小說聊齋裡的景象。子衿緊跟在江子安的身後,生怕忽然出現個什麼東西把她給擄走。
好在路並不算太遠,前頭江子轅行至一戶人家門前,毫不避諱地走進庭院,直挺挺地進入內堂,江子安緊隨其後,似乎並無不妥。子衿不作他想,亦快步跟了上去。
只見江子轅大大方方的在人家家中走著,期間並無人出現阻撓,幾人一路行至此家後院,子衿疑惑極了,心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會在這種地方?。正想著,卻見江子轅忽然推開後門,眼前豁然出現的景象讓她驚了一驚。
有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後門正對的竟是一條熱鬧非凡的大街,此時街上人群熙攘,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子衿踮著腳,想仔細看個清楚。
江子轅拍了拍她的肩,道:“走,爺帶你去長長見識。”說罷便緊拽著子衿的手腕,不由分說地便把她拖走。
子衿尚有餘氣未消,這樣被江子轅拉了一段路,也未來得及瞧瞧眼前的景象,直接就用自己那硬質的小皮靴狠狠地踩了自家二哥一腳。疼得江子轅嗷嗷直叫。
此處人尚多,江子轅不便抱起自己的寶貝腳看看傷況如何,只能緊咬著牙齒強忍著痛顫顫巍巍地指著子衿,唇齒間嚶嚶嗚嗚地道:“你……你個……你個……”
子衿抱著雙臂仰著脖子得意的緊,卻忽然聽到一聲鑼響,循聲望去,只見身前幾米處赫然搭了個露臺子,臺上橫幅高高掛起,題曰:燈謎鬥文大會。這倒是讓她多了份興致,便不再計較與自家二哥的恩怨了。
臺上敲鑼之人一身喜慶華服,嘴腳甚是利落:“各位雅客有禮了,承蒙各位抬愛赴我們採桑樓一年一度的燈謎鬥文大會。採桑樓雖是煙柳大俗之地,然,我們樓裡的姑娘文采之斐然想必各位在往年必是有所見聞……”
☆、興盡晚回舟(4)
聽到這當兒,子衿不禁轉過頭去對著江子安道:“大哥,你們怎麼帶我和常樂來這種地方,被母親知道了還不得打斷我們的腿!”
江子安無謂一笑,脫罪道:“所謂雅俗共賞,大俗即是大雅,這有何不能看的?”
子衿被他言辭說的語結,好像是那麼個道理。既然有大哥做頭,那她也就不管許多了,繼而聽了起來。
“博得頭籌之人不但能奪得千金難得一觴的桃花釀,還有機緣與我們採桑樓花魁點絳姑娘一決高下,勝者更有唐寅真跡一幅相贈。”
此等大獎,一時令臺下諸人騷動了起來。子衿自認為是個俗人,且俗得徹底。對酒對字畫皆是一點興致都沒有,此種大雅之會她玩不來。卻又有些奇怪那千金一觴的酒是個什麼鬼,便歪過頭問自家大哥:“桃花釀是什麼酒?”
江子安低下頭來耐心解釋道:“是採桑樓先花魁卿成姑娘用二月初開桃花所釀,因花初開含露嬌嫩芬香非凡,又加上卿成一手絕色釀酒之藝,此酒一問世便受到達官顯貴追捧。然天妒紅顏,早在幾年前卿成便辭世,留下深埋樹底的幾壇花釀。物以稀貴,再者年成愈久酒便愈醇,因此便成了千金難求之物。”
“原來如此……”解惑之後的子衿瞭然地點頭,又問道:“那唐寅真跡值幾個錢?比那酒貴些嗎?路子上好賣嗎?”
江子安被子衿一席俗之又俗的話嗆得無言以對,憋著氣回了句:“此稀世之物怎能用錢銀衡量。”便不作聲了。
將一番對話聽進耳中的常樂斜睨著子衿,拿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嘆道:“婦人之見。”
子衿臉黑了,且黑得嚇人,常樂見她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連忙住了嘴。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兒,周遭已經被掛上了好些個燈籠,上面盡是貼了條。子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