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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家的,竟是整日的不著家!”
“那你能怎麼辦?哪個留過洋的年青人不是這樣?子衿尚在好玩的年紀,你且不要看的那樣緊。”
聽丈夫這樣說江楚氏便不樂意了:“不看緊怎行?你平時白日都不再家,尚不知曉子衿往日都是怎樣的調皮,難怪報紙這樣寫,有哪個規矩的大家閨秀會像她那樣整日在外不著家!”
江入其不甚在意地坐到楚江氏旁邊的椅子上:“她畢竟還小,心性難免好玩。再說上海灘哪個不知她江子衿是國外長大的?這樣想來,也不會太去苛求她的言行了。”
江楚氏知道自己說不過丈夫的,低頭泯了口水,不再爭辯了。
……
佩清打了個電話來,話裡行間皆是對她的同情,她本就氣的厲害,聽佩清如此調侃自己,便一股腦的把對甘佩閔的不滿全倒了出來,期間還不忘鞭撻他幾句。
佩清在電話那頭乾笑了兩句,便邀請她到她家坐坐。
她便換了套絲質的旗裝,帶著自己的小丫鬟便往劉家去了;到了之後才發現要見的不只是佩清,還有她的母親劉程氏。
見她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她立馬便想起她初來時在家裡的晚宴上見過她;想是身子久病的緣故,這劉程氏不似凌甘氏那樣盛氣凌人,平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對人也是和和氣氣;此時見子衿站在那裡,便說:“江小姐前幾日來時我未在家,倒是怠慢了江小姐。”因著是夏季,她的臉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子衿連忙將她扶到涼亭裡坐下,說:“我跟佩清關係這般好,伯母您拘這個禮做什麼。”
“那畢竟是第一次來,到底是怠慢了。江小姐快坐。”
子衿依言坐在她的身邊,一向沒有與長輩交談經驗的她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只聽得那劉程氏問道:“江小姐幾歲了?”
子衿不好意思地說:“伯母叫我子衿就好,我今年十七了。”
劉程氏會心一笑,瞥了眼一旁坐著的佩清:“子衿竟還比佩清小,看著倒是比佩清懂事許多。”
那旁被點名的佩清不歡喜地說:“媽,你在子衿面前這樣鞭撻我做什麼。”
劉程氏繼續問道:“子衿可許配了人家。”
她這麼一問,才明瞭劉程氏的用意,看來是那張報紙惹的禍端;劉程氏與甘淩氏是親姊妹,此番怕是在替甘淩氏做試探。
子衿不知該如何回答,只緊低了頭不作聲;劉程氏見她這幅模樣以為是姑娘家談及婚姻之事時的嬌羞,便沒再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我們家佩宏還未定親,我這心裡還真是有些焦急。”
她心下一頓,並不知劉程氏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佩清順著嘴接到:“媽,佩宏才多大?佩閔表哥與佩嶸表哥都未娶妻呢,怎麼就輪到佩宏了?”
“難道娶親還要按輩分來麼?若是那佩閔三十歲娶親,佩嶸與佩宏還要等他到三十歲才說婚事麼?”程劉氏轉頭對子衿笑道:“子衿莫見怪,這人老了啊,就喜歡操心兒女的婚事;最近大兒子的人生大事有了著落,我這又開始操心小兒子了。”
她點頭笑了笑,瞟了瞟佩清,後者會意,連忙道:“媽,大夫說你不能吹久了風,我扶您回房去罷。”
“罷了。”劉程氏站起了身子,道:“就留些時間給你們兩個說些體己話罷。”說完便沿著曲折的橋臺往岸上走去。
☆、簾卷西風(3)
佩清自劉程氏走後臉上的笑容立即消散了,嘆道:“我媽的病情愈來愈厲害了,她這樣心急,怕是想……”
子衿以為程劉氏只是體弱,未想到竟是嚴到這個地步:“伯母患的是什麼病?”
佩清一臉的愁容,看著那滿塘荷葉:“好像是生佩宏時患上的,自那以後身體就再也沒好過,被風一吹就著涼。”
子衿忽的想起第一次見程劉氏時的情景,那時雖是春季,但氣溫儼然是上升了,那時程劉氏披著個皮草坎肩,原來是這個原因。
子衿撫上佩清的手:“伯母人這麼好,上天自會庇佑她的。”
佩清黯然的點頭:“但願吧。”
程敬之今日本是打算在家好好的睡上一覺,一連幾日不眠不休的處理碼頭暴亂,此時人已是疲憊極了;不料劉佩宏拿來一份檔案,硬是讓他強打起精神來。
他將那密函合上,問一旁的劉佩宏:“這事你怎麼看?”
劉佩宏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辦事也是崇尚速戰速決:“自是來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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