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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老疤。”
“你胡說!”老疤立刻衝上來想要抽錘子,不料卻被翟靳東一個漂亮的後踢蹬翻在地。
老疤一陣哀嚎。
“我沒胡說,寒少。”錘子力證自己清白。
“繼續說。”翟靳東指示道。
“那天,我和老疤他們幾個帶著貨準備去交易,快到地方時,他說要去解個手。等他出來後,他突然把貨交給我,說是拿了一路手都酸了,讓我拿著。我沒多想就拿了。後來交易時就發現少貨了。他們硬說是我弄丟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但他們不聽。”
“他們是誰?”翟靳東聲音越變越冷。
“雷少手下的人。因為他們都是老疤帶出來的,所以……”
翟靳東輕輕拍了拍錘子的肩膀以示安慰。旋即轉過頭看著雷,冷笑一聲。“聽見了?”
雷臉色發黑,衝到老疤面前狠命抽了幾耳光,“你他媽的跟老子說實話,否則……”說著,雷立即撥出腰間的黑傢伙,上了膛。
老疤嚇得尿都出來了,連忙承認。
翟靳東嘴角一勾,諷刺道:“這就是你管教出來的手下人,真夠爭氣的。”
雷自覺在翟靳東面前失了面子。二話不說,“砰砰”兩響了結老疤的小命。
門外的胡悠悠早就嚇得捂住嘴,臉色慘白地癱軟到地上。
隨後,她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拎了起來。等她回過神時,人已經被帶到了倉庫裡。
“雷少,這個女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條子。”
翟靳東嘲笑一聲,心想這雷辦事也太不當心了,居然還留了尾巴。
他轉過身,當看見是胡悠悠時,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雷見到胡悠悠時也是一怔,再轉眼看見翟靳東的表情後,瞬時心情大好。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弟妹啊!”雷勾起唇,意味深長地看了翟靳東一眼。隨後把手裡的黑傢伙扔給邊上的人,走到胡悠悠面前,故作熟稔道。
胡悠悠嚇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平時最活躍的心理活動都沒有了。
雷粗礪的手指撫上胡悠悠細嫩的小臉,陰陽怪氣地調笑道:“怎麼不進來,呆外面幹什麼,怪冷的。看把你這張小臉凍的。”
胡悠悠下意識地別開臉。雷臉色略顯不悅。
他轉過身,立即換了副嘴臉。面容一剎,冷聲問翟靳東:“老三,準備怎麼處置?”
翟靳東俊臉緊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視胡悠悠。插在褲兜裡的手握得死死的,喉結在喉嚨裡艱澀地翻滾。
半晌,他冷沉著嗓子對雷說道:“把傢伙給我。”
雷嘴角勾起抹佞笑,從手下手裡拿過傢伙遞給翟靳東。然後,雙手環胸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出好戲。
翟靳東的話讓胡悠悠一下子緊張起來,心都快跳出了胸口。
她大氣都不敢出,注視著翟靳東的一舉一動。不股不祥的預感向她襲來。
“卡”一下。翟靳東果斷地將傢伙上了膛。
胡悠悠徹底懵住了。她緊緊攫住翟靳東森冷的墨眸,那雙眸子裡彷彿盛著千年寒冰的水,沒有一絲溫度。
“你要殺我?”胡悠悠不可置信地問他。
“是你自找的。”翟靳東淬冷著嗓音回道。旋即抬起手,將黑洞洞的管口對準了胡悠悠。
兩行液體緩緩滑向嘴角,胡悠悠伸出舌尖舔了舔,鹹鹹的。
她哭了嗎?她不該哭的。她不能哭。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她不是嗎?
現在她撞破了他的“好事”,他當然會毫不留情的滅了她。
他說這是她自找的。是啊,自找的。
從一開始,她被他拿不雅影片威脅賴在她家是自找的;他受傷生病她熬夜照顧他是自找的;她哭著抱他求他不要走是自找的;她把視若生命的玉送給他還是自找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為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而痛。痛得快要死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真的去死吧。死了就再也不會為他心痛,為他流淚,為他傷心了。
“翟靳東,你動手吧。”胡悠悠嘴角牽起一絲笑,臉上卻淡漠安然。
驀地,雷噗嗤一笑,拍了拍翟靳東的肩膀。“好了,老三,和弟妹開玩笑也得有個度不是?你看她都哭成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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