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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向很正常。」男性版的若瑤不難想象,現實生活就有一個雙胞胎對照版。
「也許你前世的愛人是若鴻。」她悶悶地道。那欺負人的樣子,還真像小時候的弟弟,她可沒那麼壞心眼。
「不是的。」孟行慎拉回她,摟著。「剛開始有些錯亂,有時會將你和夢中那個人重疊,但是卻不會分不清你和若鴻。」感覺根本不一樣。
「你這麼確定?」
「嗯。」執起妻子左腕,輕觸那道與生俱來、像疤一樣的胎記。
那真的是割腕的痕跡,前世愛之慾狂的女子,在酒中下藥,割腕,綁上紅線共赴黃泉。
可倔性如他,硬是扯了紅線,撐住一口氣回來見自己真正心之所戀的那個人。
直至主子嚥氣前,牢牢握住男人的手,那時的男人感受不到,但主子的心思,全流進孟行慎腦海,他懂了這高傲男子的每一分意緒。
童年的他太寂寞,男孩來了,初始對他而言並不特別,直到七歲生日那一年,男孩以擁抱溫暖他,承諾永不放手,震動了心扉。
從來,沒人這麼抱過他,護著他。
男孩說,他可以換個寄託。
他聽進去了,從那一年起,他只吃那個人每年為他準備的壽麵,放掉早知盼不來的父母關愛,將對情感的渴盼,寄託在說這句話的人身上。
他還是嘴硬,無法袒承男孩對他而言有著不同的意義,卻會悄悄留意,男孩特別喜歡的食物,他就假裝不屑,順手推給他。
男孩似乎對習武有興趣,他找來頂尖的武師,就教他一個人習武。
他訓練、栽培男孩,不想男孩永遠屈於人下,被瞧不起。
男孩學習得很好,也很上進,連爹都賞識,向他討人。
他毫不遲疑地允了,夜裡一個人埋在被子裡默默掉淚。爹賞識男人、肯重用,這樣才有前途,那本來就是他的目的,他知道男人一心想有成就,改善極力環境讓家人過好日子。
可他沒想到,男人不走,選擇了留在他身邊。
這樣太沒前途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有雄心壯志的人,可是為了這個人,他接手打理家業,那麼跟在他身邊的男人就不會被埋沒,他成了主事者,男人的地位就不會被瞧不起。
男人總是不懂得自為自己盤算,於是他每月找理由扣下一點薪俸,替男人打下事業的根基,有一天離開他了,也可以過得很好。
明明就一心想對那個人好,可是被寵壞了的爛個性就是表現不出來,習慣了對他粗聲粗氣,開口總是嫌棄,他想,男人必然怨死了他吧!
由男人口中那麼平靜地說出娶妻的打算,他真的很氣!這人居然一心想著攢夠了錢離開他,一點留戀都沒有!
雖氣,卻有懊惱地知道,他對人家那種態度,人家要留戀什麼?最懊惱的是,或許他們之間有一人投錯了胎,那樣的錯謬身份他根本連一丁點奢想都不能。
真要說了什麼,男人只會深覺羞辱吧!他怕,終有一日會剋制不住日益狂猛的情潮,怕自己會毀了男人的尊嚴,怕……被怨恨。
流連在脂粉堆間,心其實很痛。
因為最想要的那個要不到。
因為想遺忘、想逃避、想假裝他其實不在乎,卻怎麼也找不到取代之人,心間那摸深深刻印的容顏,抹不去。
終至……演變成再也無法挽回的局面。
更或許下意識裡,他也在尋著解脫吧!
「那後來呢?」姜若瑤問。
他不答,只是沉默擁抱,不忍心告訴她,男人尋了一處幽淨之地,葬了他的主子,親手刻碑,在墓前搭個小屋,買下一畦田地,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一生守著他的主子,直至老死,不曾娶妻。
直到生命終了,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瞬間,他終於能勇敢對自己承認,那鑿心的痛、那日日夜夜深鏤骨血的思念、那存在每一寸呼吸間,無法遺忘拋舍、糾纏了他一生一世的……原來是愛情。
若瑤腕心這道疤,是她欠下的債,那些前世被她辜負、卻不曾付出過真心的女子,今生註定要還的情債,所以她的戀情總是不得善終。
可,欠最深的,卻是那個親手葬她、墓前伴她、虛擲一世年華的男人。
所以她總是繞了一圈,又轉回到他身邊來。
這是她親口許下的承諾,若他仍要她,那麼來世,寧為女子,嫁他,一世相伴,永不離棄。
思及此,孟行慎稍稍拉開她,正色問:「若瑤,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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