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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根子,這麼多年她的病情時好時壞,平時看上去就跟個正常人無疑,可若是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她的情緒,她就會做出讓人防不勝防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看到景甜被緊急送入搶救室時,嘴裡還在祈求著,爺爺,不要送走我。
本來手中拿著景甜換洗衣服的她,衝上來就就想去抓打那些黑衣人,情緒在那一刻幾乎接近崩潰,當然,這些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景甜當晚又在急救室,而老爺子硬著心腸沒有去一樣看她,但是誰都知道,那一晚,景林房間的燈光一夜沒有關,一直亮到天明,才明明滅滅關掉。
而那時候的我已經睡在床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應該說我在做夢,夢裡,我又夢見裴譽那張臉,在迷迷濛濛的夢中,散發著不可思議柔和的光,他說,“阿含,生日快樂,你想要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算了。”
我似乎是夢見我生日那天了,我在夢裡都期待著裴譽到底會不會答應我的生日願望,可我自己想要什麼,這些我都沒想好。
我迷迷糊糊睡在夢中,大概是換了一個地方,敏感的程度比平常要鋒利,我感覺房間發生了某種變化,陰森森的,像鐵器一樣冰冷。
我在我想要張口在夢裡說話那瞬間,猛然張開眼,才剛坐起來!一把刀直接像是一束暗夜裡幽冷的極光,在某一觸即發的瞬間,狠狠的刺向我。
第二十九章 飛鳥與魚的距離(二十)
我當時真不知道自己本該遲鈍的腦袋,在那一瞬間為什麼會那麼清晰,甚至還聞到了黑暗中,冰冷鐵器的氣息。
在我翻身而起那一刻,一把刀直直插在我手臂上,血腥味在黑暗中彷彿開出豔麗妖嬈的花,散發著罪惡氣息。
我有一瞬,彷彿聽到心裡某種聲音破碎的聲音,那把冰冷的刀就插在我左手臂上,深可見骨,我感覺不到疼痛,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臉,我基本已經猜出是誰,卻一直不敢去驗證。
我想,那個結果,無異於比插我一刀還難受,我感覺握住匕首的手,在匕首柄端細微的顫抖,她在害怕,她確實是在害怕。
她怕什麼,既然敢下手,她有什麼理由可怕。
我感覺自己腿上有什麼液體流瀉而下,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黑暗裡冷靜的可怕,我說,“想殺我?你刺偏了,我心臟在你斜正方,親愛的媽媽。”
我話剛落音,死寂的房間裡爆發一陣瘋狂的尖叫,她說,“你不要叫我媽媽!我不是你媽媽!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那一聲叫喊,讓外面長廊的聲控燈,在一霎全都亮了,恍如地獄之火,灼灼燃燒,從黑暗里長出絕望與蕭瑟,很好,這一刀,痛入骨髓。
陳青禾尖叫一聲,手中滿是我溫熱的血,忽然尖叫著抱著腦袋跌跌撞撞瘋狂的跑了出去,我右手上那把插進去的刀子,此時可笑的豎立在我手臂上。
我疼的沒有任何感覺,彷彿這具身體不再具備任何疼痛的感官,我想我正常的反應,應該叫的比陳青禾還要慘烈,我該哭,我不該這樣冷靜。
可是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估,人的成長是不是都在一瞬間的事情,這一刀,教會了我,什麼是母愛與成長。
她不止是簡簡單單在我手臂上刺了一刀,簡直是將我心挖開,然後掏空,對著裡面填滿一堆白花花的鹽,那種感覺,不用我形容,你們想象一下,很清晰的疼,與眾不同。
陳青禾的尖叫,在這座深冷的別墅裡,驚起了驚濤駭浪,保鏢職業素養,真是一級棒,陳青禾才剛尖叫著跑出去,還沒有一分鐘,我房間裡,就齊齊湧入了十幾個保鏢,個個都是警惕的衝了進來第一時間見證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們開燈後,就見我嘴角含著詭異的笑看著他們,我白色的睡褲上滿是血。
我不知道血腥味在這座房子裡飄散了多久,外面零零碎碎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隱隱在走廊響起。
我疼的冷汗滿面,但依舊固執的看著門口,最先進來的是景向榮,他穿著一身睡衣,連拖鞋都穿反,應該是聽了尖叫聲,匆忙趕來的。
他看到我這樣的情況,本來睡眼惺忪的臉,呆滯的像是一幕忽然按了停止鍵的電視劇。
臉上的表情,可真有趣,我臉上的笑容沒有辦點變,我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朝著他笑。
他呆滯的臉回過神,臉戲劇化變為扭曲,忽然朝著外面叫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樣!人呢!人呢!誰弄的!”
第三十章 飛鳥與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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