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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瞧著上方威嚴赫赫、情緒難辨的劉瑜,從未有如此刻這般強烈的感覺,他真的是變了……時間真是一把鋒利的刀,消磨著每一個人。十年,真是太久了,久到她有時會覺得曾經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久到他已忘記她,而他已退化為她記憶中的一個點。
相逢對面不相識,一夢佳期,只餘心酸,此時的她除了麻木還是麻木。他已不是當年的他,而她亦非是當年的她了。
“皇上想問什麼便問吧,哀家定當實言相告。”
劉瑜眼神複雜的瞧著下方神色淡淡的孟月,自方才到此時,他忽然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她之於他,究竟只是紅顏知己,還是令他心動之人?抑或、抑或……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上升至愛慕?
劉瑜分辨不清,只是此刻他想順從自己迫切的意念,問她一個問題。
☆、第三章 紅顏劫(五)
“太皇太妃,朕要你親口告訴朕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孟月瞧著劉瑜漆黑的似是透不出半分光亮的眸子,她驀地笑了,這一笑如同春花初綻,似是融融的暖意和著柔柔的輕風撲面而來,“皇上,如果哀家說,哀家與薛仁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一切不過是遭奸人構陷呢?”
劉瑜一言不發,直直盯著孟月,冷冷地丟擲兩個字,“證據。”
孟月驀然跪地,神色恢復如常,“如今既是眾人所見,哀家亦不曾掌握證明己身清白的有力證據,便少不得要按照律法進入宗人府,等此事查探清楚了,再行處置。皇上,哀家自請入住宗人府。”
一旁跪著的狗娃聽聞孟月此話,不禁連連磕頭,“請皇上開恩吶!這一切都與太皇太妃無關,是草民不知宮中禮數,方才被人陷害,犯下如此大錯。請皇上治草民的罪,饒過太皇太妃吧。”
聽得薛仁如此說道,劉瑜不禁更怒,喝道,“大膽草民!朕與太皇太妃講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孟月不禁抬眸瞧了瞧劉瑜,他並非是如此易怒之人,今個兒究竟是怎麼了?然,此時並不是深究此等微末之事的時候,於是便作了罷。
“薛仁來自民間,不同宮廷禮儀,還請皇上寬恕他失禮之罪。”
劉瑜盯著孟月瞧了片刻,道,“來人吶!把太皇太妃請到宗人府,將薛仁押入天牢。”
“是,皇上。”
孟月被關入宗人府之事傳開後,空庭苑上下處於一片惶恐之中,玉秀坐在房中,碾動著掌心中的那粒黃豆,來來回回思索著孟月離開前的一舉一動,孟月當時的怒火與訓斥,至離開前俯身握了握她的手,不動聲色的將這豆子放入她手中。
玉秀顰眉盯著掌心中的豆子,自問,“太皇太妃究竟要告訴我什麼?”
“叩叩”兩聲敲門聲傳來,玉秀忙收起手中的豆子,道,“進來吧。”
玉秀起身,只見小元子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玉姑姑,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是我去御書房將皇上請來,太皇太妃也不會進宗人府。”
“先莫自責,當務之急是如何替太皇太妃洗清冤屈。你且仔細說說,是誰讓你去御書房請皇上的。”
“玉姑姑,昨夜一等宮女翠珠到我房中傳話,說是狗娃進宮了,太皇太妃讓我去御書房瞧瞧皇上是否有空。皇上若是無事,便將皇上請到空庭苑,儘早將狗娃引薦給皇上。”
翠珠……黃豆!莫非太皇太妃便是要告訴她這個?那麼晚還傳話去請皇上,實不是孟月處事之風。
玉秀瞧著小元子,問道,“太皇太妃這幾日可於你說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兒?”
小元子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曾。”
玉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幾日你好生盯著翠珠,若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兒,儘快來向我回報。”
“是,玉姑姑。若是沒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
正當玉秀預備出門,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見孟月一面之時,小元子又匆匆走了回來,道,“玉姑姑,我突然想起前兩日太皇太妃曾於我說起一件事兒。”
☆、第三章 紅顏劫(六)
“何事?”
“晉代史記……晉武帝卷,似是、似是第二頁。”
“太皇太妃可說過,這事與晉代史記有何關係?”
小元子搖了搖頭,“太皇太妃並不曾說。”
“太皇太妃,當時是如何同你說此事的?”
小元子沉吟片刻,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那時,太皇太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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