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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兩顆黑痣,若是有,便命人繪下具體位置送來。”
“奴婢遵命。”
玉秀禮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掌燈時分,翠珠進來通報,說是狗娃來了,孟月雖心中疑惑,卻仍是命人將她請到了前院的正廳,待孟月進得正廳,卻見狗娃歪在椅子上睡著了,孟月以為他是累了,便走上主位坐下,預備待他休息片刻再叫醒他。誰知她一盞茶尚未喝完,便只覺渾身無力,腦中混沌,嗅著那香爐裡越來越濃郁,幾乎令她作嘔的香味,她這才察覺不對勁兒,然而卻已遲了。
她張口欲呼,卻聲若蚊吶,片刻後,終是抵擋不住,在那濃郁的香味兒中漸漸闔上眼,恍惚間她似是瞧見一雙繡著荷花的鞋子,她吃力的勾了勾唇,喚道,“玉、玉……秀。”
孟月是在一片燈火通明中睜開了眼睛,朦朧間,她瞧見上方那張熟悉的臉龐,便微微抿了抿唇,道,“這麼晚了,皇上,怎麼來了?”
見著劉瑜一言不發,面上表情複雜,似哀傷似惱怒似心痛,孟月伸出右手去拉他,“皇上可是因何不愉?且坐下歇息片刻吧,哀家去給皇上泡杯茶。”
劉瑜瞧著孟月露在外面的白皙雙肩同玉藕般的右臂,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洶湧翻滾的情緒,回頭瞪著身後一干人等,“還不轉過身去!莫非要朕下令挖了你們的眼珠子不成?”
劉瑜掃了眼一旁站著的玉秀,“傻站著作甚?還不快去伺候你們主子更衣?”
“是,皇上”
玉秀等人慌忙上前,劉瑜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其餘眾人也跟著出去了。
孟月瞧見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不禁大驚,驀地清醒過來,她瞧著侍候自己更衣的玉秀,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縱是在後宮中生存了數載的玉秀,也不禁雙手微顫,慌了神色。此事如此棘手,令人防備不及,且一旦坐實,只怕空庭苑諸人皆是在劫難逃。旁的人暫且不提,單單是皇上,他怎能眼睜睜的瞧著如此皇室醜聞傳揚出去?
“方才小元子奉命去御書房請皇上,皇上正在與幾個大臣商討雪災後的事宜,幾位大臣提出親自向太皇太妃討教防寒之事,皇上便帶著幾位大臣由小元子引著一道兒過來了。誰知、誰知……”
☆、第三章 紅顏劫(四)
孟月拍了拍玉秀有些顫抖的手臂,道,“莫慌,說下去。”
“誰知竟、竟見著太皇太妃……光著身子同狗娃躺在一張床上。”
聽聞了結果,孟月反倒平靜了下來,暗道:果然是好手段!這世間的事兒自來便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若能借此事除掉她,自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即便此事過去了,世人的眼始終會盯在她的身上,稍有行差踏錯,便又是一場風波。
孟月被玉秀伺候著梳洗完畢,她抬眼瞧著銅鏡中立於自己身後那抹清麗如昔的身影,驀地勾唇笑了,“玉秀啊……你告訴哀家,究竟是誰去宮外給狗娃帶的訊息,又是誰叫小元子去請皇上?”
“回太皇太妃,給狗娃帶訊息之事是奴婢吩咐翠珠去做的,小元子前去請皇上之事,奴婢實是不知。”
孟月轉眸盯著玉秀瞧了片刻,她轉身一把拂落了桌兒上的茶盞,茶水染溼了玉秀腳上那雙繡著荷花的鞋。孟月瞧見了,不禁冷笑,“你真當哀家是傻子不成?如此花樣的繡鞋,在空庭苑乃至整個皇宮,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穿嗎?玉秀,你告訴哀家啊!”
玉秀跪地磕頭請命,“奴婢冤枉!請娘娘明察。奴婢跟隨娘娘多年,奴婢的為人想來娘娘是心中有數的,還請娘娘給奴婢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
這時,從外面傳來幾聲叩門聲,“太皇太妃,皇上命奴才來問問太皇太妃可收拾妥當了?”
“你去回話吧,便說哀家即刻就到。”
孟月驀然俯身握了握玉秀的手,玉秀驚詫地抬眼瞧去,而孟月卻已與她擦身而過,繞過屏風,開門走了出去。
孟月見著守在門外,滿臉焦急的翠珠,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清者自清,不必擔憂。這段時間替哀家好生照看空庭苑,莫要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有機可趁,等著哀家回來。”
翠珠儼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哀哀喚道,“太皇太妃……”
“好了。引哀家去見皇上吧。”
“是,太皇太妃。”
孟月進得正廳,只見劉瑜正坐於主位之上,方才隨在他身旁的諸大臣已盡數離去,正廳中除了他二人,便是跪在正廳中央的狗娃,以及隨侍在側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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