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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若我們袖手旁觀,到時邢嶽獲了罪,若是反咬一口,可如何是好?”
蘇明謹冷然笑道,“邢嶽雖是愚鈍,卻還不曾笨到這個地步。貪汙罪再重不過禍及自身,若是通敵之罪,便要牽連九族。孰輕孰重,想來他心中早有計較。”
微風襲來,揚起蘇明謹斗笠上的紗簾,藍衣男子對上他冷酷的目光,只覺背後一冷,忙斂眸道,“公子英明。”
英明?
蘇明謹掃了一眼身旁的下屬,冷然一笑,只怕比起英明來,他更想說公子無情吧?但,即便如此又何妨?當他心尖兒之上的人不在的那一天起,便再沒人能讓他有情了。至於這些人,只要忠於他,隨他們怎麼想都好。
☆、第二章 家國天下(十四)
天空仍是陰沉沉的,雪已停歇了。對於悶在家中多日的文人騷客來說,雖不是出遊的好時候,卻也算得是近日來難得的好天氣,故而相邀出遊,吟詩作對。
此時,劉瑜正立於寢殿門前,伸手接下自天空落下的信鴿,他取下信鴿爪子上綁著的一小節竹管,在指尖反覆轉動,良久方才取出竹管中的紙條,上面只有寥寥數字,卻讓他唇角微勾眸光含笑——“豫州貪官已先行押解回禹州,賑災隊伍不日歸朝。”
“皇上,淑妃娘娘與定國將軍在殿外求見。”
劉瑜不禁顰了顰眉,道,“叫他們在前殿候著。”
“是,皇上。”
提及此此二人,劉瑜便一陣頭疼。雲峰雖屢立戰功,卻始終不驕不躁,堪稱景國肱骨之臣,因此劉瑜便對其偏愛幾分。然而,正是因了對雲鋒的偏愛,雲昕在後宮裡的勢力越發如日中天,再加之她本性驕縱,後宮難寧。劉瑜雖不想因了雲昕同雲鋒君臣不和,卻也不得不適時避一避雲鋒。現下兩人一同前來,不知又是所為何事。
“皇上駕到——”
劉瑜進得前殿,雲鋒與雲昕忙上前見禮,劉瑜微抬了抬手,“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皇上。”
劉瑜在主位上坐下,雲鋒與雲昕也在下首坐了,劉瑜方才問道,“不知愛妃與愛卿一同前來,有何要事?”
“回皇上,臣今個兒去探望淑妃娘娘,娘娘說想去龍佛寺燒香,為皇上與豫州百姓祈福。娘娘擔憂皇上近日事忙,不敢前來叨擾,臣以為此乃幸事,便同娘娘前來向皇上請旨。”
“此乃國之幸事,朕豈有不準之理?”
提及龍佛寺,劉瑜便想起了龍泉水。龍佛寺的龍泉水聞名天下,是比之梅雪水更勝幾分的烹茶之水。
孟月釜底抽薪,找出爛賬中流出糧食不合理之處,命人查探,很快便得到了邢嶽貪汙的證據。豫州的貪汙案,出乎意料的順利,直到押解兩名要犯回禹州,孟月還恍若夢中。看著囚車之上蘇明謹,孟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大對勁兒,她盯著蘇明謹瞧了許久,吩咐道,“玉秀,取斗笠來。”
片刻後,玉秀取來了斗笠,孟月接下,走到囚車旁為蘇明謹戴上,她退後兩步瞧去,心中一驚。他怎會是蘇明謹?縱他俊美無儔,下巴那冰山一角肖似蘇明謹,然而,戴上了斗笠,他溫潤如玉,根本沒有蘇明謹身上那種乍隱乍現的戾氣。
“來……”
孟月正欲喚人,卻猛覺頸子一酸,竟軟倒在了地上,恍惚間,她似是聽到了玉秀的驚呼聲。
待孟月醒來,已是次日午時了,豫州州府與蘇明謹已被押解回禹州。
玉秀端著臉盆進來侍候孟月梳洗,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孟月去了農莊的田地裡,教農民用粗麻布建造防寒棚,已受災的小麥已是無可挽救,當季的玉米卻是播下了種,幾日後,孟月見玉米發了芽方才定下歸期。
沒了邢嶽的壓迫,莊稼也正順利的成長,逃難百姓紛紛回了家,此時的豫州正逐漸恢復昔日的繁華。
孟月離開豫州的那日,數萬百姓夾道相送,在茫茫人海中,有一雙眼睛目送了她許久,直到賑災隊伍消失在豫州城門外,他仍久久難以回神兒。真是太像了……只是他的她要比這景國尊貴的太皇太妃天真許多,喜歡與不喜歡都似是寫在臉上一般,很多時候,她對他都是不假辭色的。
“吩咐你事兒可辦好了?”
“回公子,屬下已命人去傳了話,想來不日便有結果。”
☆、第二章 家國天下(十五)
回到禹州那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孟月從搖搖晃晃的車簾子縫隙裡瞧著宮門前傲然而立的明黃色身影,她不禁生出幾分恍惚感,似有一種光陰逆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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