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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叫玉秀假扮她不過是障眼法,昨個兒既為了狗娃與邢嶽撕破了臉皮,此時若再掩著身份只會束手束腳,百害而無一利。
“是,太皇太妃。”
見小元子退了出去,孟月起身行至一旁的桌兒邊坐下,玉秀問道,“太皇太妃可要移駕?”
“不急。你去將哀家的茶具取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立於正廳門前的小元子方才瞧見遠處姍姍來遲的孟月,他轉眸瞧著早已坐立不安的邢嶽,唱諾,“太皇太妃駕到——”
孟月走進正廳,兩人齊齊見禮,“臣(草民)叩見太皇太妃,太皇太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月抬手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太皇太妃。”
孟月在主位上坐下,兩人方才落了座兒,邢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那熟悉地容顏著實叫他驚了一驚,“太皇太妃……”
孟月神色如常,只漠然掃了他一眼,“邢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邢嶽默了一默,忙起身請罪,“方才是臣失禮了,請太皇太妃贖罪。”
孟月盯著邢嶽瞧了許久,直到他額頭上冒出細密地汗來,她方才收了目光,輕描淡寫地道,“無妨,坐吧。”
“謝太皇太妃。”
邢嶽暗自鬆了口氣,坐回位置上去,孟月揮揮手,一旁端著托盤的玉秀走了過來,將托盤上的一盞茶放在孟月面前,其餘兩盞分別放在了邢嶽與其侄子身旁的桌兒上。孟月端起茶盞,垂眸抿了口,方道,“這是哀家親手泡的茶,兩位嚐嚐吧。”
“謝太皇太妃。”
苦澀的味道自舌尖蔓延開來,邢嶽還未從茶味兒中回過神來便聽得主位上的孟月道,“邢大人與哀家這一見還真是一波三折啊,先是哀家身子不適,昨個兒邢大人又臨時公務在身,今個兒既是見了,哀家便把此次豫州之行的目的盡數說了吧。”
“太皇太妃請講,臣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太皇太妃,不負皇上浩蕩聖恩。”
孟月將邢嶽的神情盡收眼底,又轉眸去瞧一旁頭戴斗笠的男子,他穩坐如山,紗簾下的面上喜憂難辨,孟月斂了眸,繼續道,“豫州素有‘糧倉’之稱,歷年來稅收亦極為可觀,州府存糧想來更是可見一斑。後日,便開啟州府糧倉,救濟受災百姓吧。”
邢嶽臉色大變,忙起身行禮,“太皇太妃,此事萬萬不可,災民成千上萬,而州府之糧根本不足以救濟災民。如此情形下,一旦開倉放糧,雖可解一時之急,幾日後,卻會後患無窮。請太皇太妃三思啊!”
☆、第二章 家國天下(十)
三思?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何止三思?若不是思慮透徹了,她又怎敢在他這地頭蛇面前如此毫無顧忌地提出開啟州府糧倉賑災之事?
孟月微微挑眉,儼然一副不解之態,“哦?此話怎講?”
“回太皇太妃,豫州固然素有‘糧倉’美稱,近幾年收成卻是大不如從前,朝廷徵稅毫釐未減,前幾年豫州百姓已是苦不堪言,今年又遇上雪災,州府存糧早已所剩無幾,縱是開倉放糧,也挨不過七日。賑災若是區區七日便匆匆收場,豫州百姓會作何感想?定會覺得州府做面子工程,私藏存糧,置百姓於水深火熱而不顧。開倉賑災之事,請太皇太妃三思啊!”
孟月面上一片漠然,心中卻是冷笑連連,這樣的理由都編的出來,究竟是當她不韻世事到這等地步,還是未曾將她放在眼裡?
“邢大人既明白這樣的道理,那便更應曉得州府若不開倉放糧,百姓又當作何感想?州府又將落下何等名聲?不肯放糧半分,罔顧百姓死活。若是因此而讓朝廷聲譽受損,邢大人可擔當得起?”
邢嶽一時啞口無言,孟月又道,“開倉與否,其中利弊,邢大人自行斟酌。哀家言盡於此,邢大人身為豫州州府,這樣的大事還是邢大人拿主意吧。”
邢嶽跪地請罪,“臣不敢,太皇太妃乃皇上御賜欽差,豫州賑災之事理應太皇太妃全權處理。只是、只是……”
“只是太皇太妃初臨豫州城,有些境況怕是不大清楚。”
邢嶽之侄起身禮了一禮,“請太皇太妃恕草民失禮之罪,容草民具表。”
孟月瞧著下方一身淺灰衣袍的男子,他雖是俯身見禮,卻不卑不亢,自有一番傲然風骨,“你便是邢大人的侄兒吧?”
“回太皇太妃,小民正是州府大人的侄兒,蘇明謹。”
明謹?蘇明謹?
孟月不禁雙眼迷離,一時間,竟有種光陰逆溯的錯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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