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中有數。崔大人,朕以為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崔大人這麼快便重蹈覆轍。崔大人若是大公無私,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自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朕聽說,前幾日,崔大人與數位大臣一同吃酒,崔大人的酒後真言,朕可是如雷貫耳啊!”
崔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珠急轉,卻是什麼都沒回憶起來,前兩日他實在是喝得太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當時究竟說過些什麼,“皇上,臣冤枉啊!臣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且盡職盡責,絲毫不敢懈怠。”
劉瑜盯著崔常瞧了許久,方才道,“好。愛卿既說對朕忠心耿耿且盡職盡責,那麼朕來問你,你究竟是怎樣逼迫太皇太妃認罪畫押的?”
崔常連連磕頭,“皇上,臣冤枉!借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逼迫太皇太妃啊。趙修儀的案子,真的是太皇太妃主動認罪的,臣未曾有半點逼迫,還請皇上明鑑。”
劉瑜回想起孟月在天牢中的態度,覺著崔常說的也不無可能,或許真的是孟月主動招認的,不過此時,這些並不是當務所要追究之事。
“朕自然是要明鑑的。如果當真如你所說,為何今個兒朕去探望太皇太妃,她卻同朕說她是冤枉的?崔常你好大的狗膽!你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查案的?嫌犯分明沒有認罪,你便將審判摺子遞上來,究竟是何居心?若是日後此案真相大白,豈非讓天下人恥笑朕黑白不分?刑部又將被置於何地?”
崔常不禁驚出了一頭汗,道,“皇上,臣不敢,當時太皇太妃確是認罪了,臣才遞了摺子。臣怎敢膽大到冤枉太皇太妃?請皇上明察。”
就在崔常以為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的時候,劉瑜卻沉默了,而後來了個態度大轉變,俯身將他扶了起來,道,“愛卿不必如此驚慌,古語有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既是案情仍存在疑點,愛卿重新審理此案便是,到案子徹底偵破,再上摺子吧。”
崔常悄悄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應道,“臣遵旨。”
崔常回到府中的時候,仍是驚魂未定,兩度涉及太皇太妃的案子皆是如此驚心動魄,虧得他識時務,否則,指不定皇上要如何處置於他。崔常想到今個兒重新寫好的摺子,便一陣心悸,吩咐前面引路的下人,“去書房。”
崔常到得書房,抽開放摺子的抽屜,只見裡面空空如也,莫說是摺子了,就連趙修儀一案的證據文書,也不見了蹤影,他驚得癱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莫非是天要亡我?”
跟著進了書房的管家見著崔常如此模樣,關切道:“老爺,發生什麼事兒了?”
崔常沉默了片刻,道,“富樂,你下去打聽打聽,看看今個兒究竟有誰進了書房。”
“是,老爺。”
富樂離開後,崔常的正室崔趙氏身旁的丫鬟採蓮端著一盅燕窩走了進來,“老爺,這是夫人親手燉的燕窩,讓奴婢給老爺送來。”
崔常正心煩意亂,哪裡吃得下?
於是,便不耐煩地道,“先擱著吧。”
“是,老爺。”
採蓮將燕窩放下,禮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崔常前前後後思索了許久,終於想出了一個好方法,明個兒他便上奏尚書府失竊的事兒,將文書被盜一事上報給皇上,如此一來,即便明個兒皇上會怪罪他幾句,若日後出了什麼事兒,卻是找不到他頭上來。
將其中的利害關係斟酌清楚,崔常不禁心情大好,瞧著桌兒上燕窩也順眼了許久,於是便端起來,津津有味地吃了。吃罷之後,他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是黏在了一起,怎麼都睜不開。
待富樂調查好崔常吩咐的事兒,回到書房的時候,只見崔常已趴在桌兒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富樂便命人將崔常扶回了房間。
對於有些人來說,又是一個註定了的無眠夜,在黑暗的掩藏下,醞釀著蓄勢待發的雷霆之勢。黑夜終將過去,黎明轉眼即至,一切山雨欲來,都將變作狂風暴雨,勝敗榮辱,不過是轉瞬間的事兒。
劉瑜幾乎整夜沒有閤眼,只待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閉了閉眼,便起了身,少了林祿在側,劉瑜著實不習慣的很,他任由宮女伺候著梳洗更衣後,摘下腰間的令牌遞了過去,道,“拿著朕的令牌去地牢傳話,讓他們放了林祿和莫九黎。”
那宮女接下令牌,禮了一禮,“奴婢遵命。”
進得承乾殿,劉瑜於鎏金寶座上坐下,瞧著下方跪拜的百官,抬了抬手道,“眾卿平身。”
劉瑜身後的宮人走上前去,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