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她腳上的鞋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左腳拇指與食指間那顆米粒大小的硃砂痣險些晃瞎了他一雙眼。那顆砂痣是獨一無二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就連長砂痣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天下會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嗎?
當年,他認識她在先,可謂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最終卻敗在明白自己的心思太晚,被那人捷足先登,如今,那人失憶了,他再次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現下他已明瞭了自己的心思,再不會犯當年的錯誤,此情此景還有什麼能阻擋他在這場感情戰中取勝呢?
迎著蘇堯灼灼地目光,孟月不禁有些不自在,她正欲說些什麼來打破眼下的尷尬局面,卻聽他問道,“玉竹姑娘,可聽說涼國?”
孟月頷了頷首,道,“聽過。從前有個友人曾於我說過,涼國的土地廣袤無垠,水草豐茂,天高地闊,一望無際。是個令人觀之頓生豪邁,可以無拘無束策馬奔騰的好地方。”
蘇堯聽得孟月的話,面上的表情先是僵了僵,而後不禁勾唇笑了開來。即便過了十年,他又怎會忘記自己曾說過的話?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會這麼一字不落的記著。
蘇堯聽孟月如此說道,不禁驀地笑了,“玉竹姑娘可想去你友人口中所描繪的涼國去瞧瞧?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那般。”
孟月微勾唇角,回之一笑,“這樣自由的地方,小女子嚮往已久,若是有機會,小女子自是想去瞧瞧的。”
蘇堯心中歡喜,道,“在下是涼國人,不日便會歸國,姑娘若想去涼國看看,何不與在下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
蘇堯見著孟月驀然嚴肅的神情,這才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了,他不禁分辨道,“玉竹姑娘莫要誤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邀姑娘去涼國一遊罷了。”
孟月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公子不必解釋了,小女子曉得公子沒有惡意。只是,怕是小女子沒有去涼國的機會了。”
蘇堯很是不解,她分明方才還說心嚮往之,可他提出帶她前去,她卻拒絕了,原因何在?
“為何?姑娘不是說想去涼國看看吧,為何要拒絕在下?莫非是因為……”
☆、第六章 飛仙神舞(八)
蘇堯頓了頓,繼續說下去,“莫非姑娘是因為不信任在下,因而不願隨在下一同回涼國?”
不信任?
孟月在心底喃喃地念著這三個字,她與他之間的事兒自始至終便只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里相交一場,而後曲終人散,談不談得上信任,況且如今他與她之間的立場,更不可能說什麼信任。豫州一別後,再相遇,他們之間隔著的斗笠已然不復存在,遮不住面容,更遮不住心,他認出了她,她又怎麼會認不出他?她曉得他是涼國的明親王,他必然也知道她是景國的太皇太妃,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國界,更是身份。她可以一如既往的拿他當朋友,卻不能因了他而損害景國的利益,更不能眼睜睜看著景國百姓身處水深火熱而不顧。
她若真的隨他回了涼國,單是她景國太皇太妃的身份便是極大的禍害,即使他從未想過在這方面做文章加以利用,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那些人又豈會手下留情?到時,她便會成為涼國手上一柄利器,一柄足以中傷景國的利器。
以禮相待處之,於如今的他們二人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靠得太近只會傷害彼此,進而被國家大義磨去他們之間那點兒微薄的情誼。她不能跟他走,更不能去涼國,在她答應成為先帝寵妃的那刻起,她便已失去了追逐自由的資格,先帝去世,她得到的並不是自由,反倒是更為沉重的枷鎖。
先帝駕崩前,讓她宣讀的那捲聖旨,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縱她有通天本領,但凡她心中還有景國或是景國子民,她便一生一世都難以翻身。
新帝登基,局勢不穩,她可以因仇恨而袖手旁觀,卻不能做那攪亂局勢之人。在權利傾軋之下,於貴族不過是榮辱興衰,於百姓而言,卻是生死存亡。
“公子誤會了,不隨公子去涼國,非是小女子不信任公子,而是小女子心有牽掛,待傷勢痊癒之後,便要去處理那些未盡之事,近日怕是沒什麼空閒四處遊玩了。公子歸國在即,小女子豈能因了自己,而耽誤了公子的行程?”
孟月言之鑿鑿,蘇堯不再多言,即便他曉得她的顧慮非是如此,可那又能如何?說破了不過是徒增尷尬。他知道她自小便通曉國家大義,眼下涼國與景國的關係,時戰時和,誰也不曉得兩國之間會發生什麼。若是此次獻舞成功,兩國共修友邦之好,想來她心中的顧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