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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連身都沒回,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了。男子的冷漠,小桃已經見怪不怪,復禮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小桃離開後,孟月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不禁想起先前發生的事兒,然而,無論她怎麼想都記不起來自己怎麼到了這裡。
猶記當日,孟月與風繼定下賭約,後來官兵來了,她便咬破了嘴唇,借“吞下金飾”之由瞞天過海,騙走了風繼,而後來留在她身旁的兩個官兵,一個被她支開了,另一個,被她設法打昏了過去,她這才順利地脫了身。
可不幸的是,後來下山的時候竟然碰上了狼,且還是兩隻,孟月慌不擇路,不慎踩空滾落山澗之中,為何她醒來之後回來這裡?真的是小桃口中的那個“公子”救了她嗎?“公子”到底是誰?他為何會去那樣偏僻的地方?
數不盡的問題在孟月心間縈繞,直到將近黃昏,她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抬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只見重重紗帳後坐著一個人,似是在品茗,悠悠地茶香嫋嫋飄散,穿過重重紗帳,投入紗帳內。孟月不禁深吸了口氣,她直起身來,動了動被扭傷的腳踝,仍是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怕是數日內都難以下床了。
紗帳後的人,也發覺她醒了,便起了身,掀開紗帳走了進來,當來人的形容映入孟月眼簾的時候,即便是閱美無數的她也不禁震驚了,她從未見過俊美到此等境地的男子,白皙的肌膚,風情萬種的丹鳳眼,精緻柔美卻又絲毫不顯陰柔的臉龐,紅潤飽滿的唇,尖俏秀致的下巴,恰到好處將五官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的鼻子,即便是他右邊面頰上的那顆痣,也似是上天的傑作,絲毫不顯多餘,在這美到極致的容顏上增添了一份真實的感覺。
孟月怔怔地盯著男子臉上那顆痣,久久難以回神兒,“姑娘、姑娘……”
直到那男子喚了好幾聲,孟月方才回過神兒來,斂眸道,“抱歉,看著公子,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男子頷了頷首,笑道,“無妨。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有勞公子掛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想來休養幾日便能大。”
“我姓蘇,不知姑娘貴姓為何?”
孟月驀然抬頭瞧著男子,道,“我叫玉竹。”
男子下意識地握緊袖中的手,努力讓自己維持住往常溫和地笑顏,“我姓蘇,名堯,字明謹。”
明謹,蘇明謹。
林菀,字玉竹。
即便時隔十年,他也不會忘記林菀這個名字,她亦不會忘了蘇明謹這三個字。
蘇明謹斂眸瞧著面前這個女子,不禁迷離了雙眼,還記得第一次見著林菀的時候,她如同一隻小兔子般從牆頭上一躍而下,他正要走上前去仔細看看這般野的姑娘究竟是何模樣,卻被一個自牆頭落下的“龐然大物”砸得險些丟了半條命,後來與她相熟後,他知道她是林莊主的女兒,姓林名菀,字玉竹,而那“龐然大物”是她的貼身丫鬟紅玉。
當時,他還只是涼國一個不問政事的逍遙皇子,策馬揚鞭,無拘無束,一心想要走遍天下。她是一莊之主的女兒,養在深閨人未識,卻性子跳脫,活潑頑皮,有著涼國女子的豁達與景國女子的溫婉。他大大咧咧,同她稱兄道弟,她付之一笑,亦不拒絕,那段時光是他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日子。直到,那個男子的出現,將這一切終結,當她的嬉笑霍達轉變為溫婉細膩,他方才發覺自己的心思,可那時她眼中能看到的人只有一個,卻不是他。
當她與她心愛之人越走越近,他如何甘心?年少輕狂時,他做了許多自以為對她好的種種,卻不過是將她推得更遠,他離開,她漠然相送,毫不猶豫地轉身回去。後來,當他終於想好要如何重新面對她時,她卻連讓他訴說名字的機會都未曾給予。
她葬身於火海的訊息傳出的時候,他還傻傻地以為一切不過是誤傳,她一定還在那個清澈的小溪旁坐著戲水,可是,那時的他卻忘了,冬天的水刺骨冰涼,她怎麼會如同夏日那般在溪邊戲水呢?當他親自將傳言證實,連他自己都不曉得那段日子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自打在豫州見過孟月一次後,蘇明謹便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從前的種種,那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似是回到了十年前,讓他忽喜忽憂,幾欲癲狂。林菀與孟月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這個問題如同壓在他心上的一座山,一日不除便一日寢食難安。
至今他終於曉得,她便是她了,即便看不到她跳“飛仙神舞”,他也敢下這個結論了。
她落入山澗中,他救出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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