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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幾乎驚叫出聲,她咬緊牙關,後退兩步方才站定,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右手用盡全力,一把折斷手臂之上的箭。
孟月撐著虛弱至極的身子,用最後的意識控制著自己不倒下,她努力睜大朦朧的雙眼向鬍子男瞧去,“如此,可算是合了你們寨子裡的規矩?”
鬍子男眼神複雜地瞧著孟月,不禁在心中好奇,這個身姿纖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為何會有著比寨子裡的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剛烈?她的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定是出身富貴世家,家教良好,可那樣嬌生慣養的環境,何以能養出她這樣不懼生死、機敏睿智的女子?
鬍子男走過去扶住孟月搖搖欲墜的身子,瞧著她如小溪般血流不止的手臂,他撕下自己的衣襬為她稍作包紮,而後一把抱起她,道,“跟我回寨子吧?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孟月喘息著,吃力地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只能用僅剩的力氣搖了搖頭,鬍子男視若無睹,抱著她翻身上馬,道,“清理乾淨,回寨子。”
孟月在疾馳地馬背上,被顛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狠狠地吸氣,卻怎麼都驅不散洶湧而至的眩暈,恍惚間,她瞧著越來越遠的郇州城,終是抵不住身體上的疲憊,昏了過去。
當御鷹等人趕到的時候,斷肢殘壁早已被清理乾淨,只剩下那斑斑駁駁的殘存血跡,遠遠看去,仍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御鷹將手放到唇邊吹了個口哨,一隻白色的信鴿落在了他的肩上,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奮筆疾書了一番,便塞入鴿子腿上那節細竹管,而後一揮手,鴿子便飛了起來,向著禹州城的方向而去。
遠在皇宮中的劉瑜,接到信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管,抽出裡面的書信展開來,上面那寥寥數行字,讓劉瑜如同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屬下等追蹤至郇城,遣送囚犯的隊伍遭遇洗劫,太皇太妃下落不明。”
劉瑜緩了好一陣子,他驀然起身,喚道,“來人吶!”
林祿從外面走了進來,禮了一禮,道,“皇上有何吩咐?”
“立即秘密準備行裝,朕要出宮。”
林祿驀然抬頭,驚詫地瞧著劉瑜,“皇上,已經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
劉瑜截斷了林祿後面的話,“莫要管那麼多,快去準備行裝,休要走漏了風聲。否則,朕拿你是問。”
“是,皇上。”
林祿禮了一禮,退出了御書房。
就在劉瑜將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卻見著林祿進來稟報,“皇上,老丞相求見。”
☆、第六章 飛仙神舞(四)
劉瑜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便裝,他伸手拉下一旁衣架上的披風穿上,林祿忙上前伺候劉瑜繫好了披風帶子,劉瑜方道,“將老丞相請進來吧。”
楊忠義捧著一個木匣子走了進來,向劉瑜見禮,“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瑜抬了抬手,道,“老丞相不必多禮。”
楊忠義起身後,將手中的匣子呈了上去,“皇上,今個兒老臣來是有一事向皇上稟報。還請皇上聽了之後,節哀順變,莫要傷及龍體。”
劉瑜顰了顰眉,一言未發,林祿走下去接下木匣子,送到了劉瑜面前,他伸手接下,指尖微挑銅釦,木匣子便開了,裡面躺著一片血跡斑斑的青碧色衣襟,那熟悉的料子與做工,讓劉瑜心中一抽,抬眼向楊忠義看去,“老丞相,這是……”
楊忠義抱拳禮了一禮,“皇上,這是今個兒自郇州送來的。想必,這衣料皇上定是極為眼熟。”
孟月臨行前夜,他去天牢裡看她的時候,她便是一身青碧色衣衫,坐在桌兒邊同他說話,當時他還說等得了空再去看她,而今,她下落不明,只剩下了這片觸目驚心的衣襟。
劉瑜不禁握緊顫抖的雙手,神色淡淡地瞧著楊忠義,“老丞相直言便是,同朕說話毋需迂迴曲折。”
“想必皇上已經曉得此乃太皇太妃的衣襟,這是一名僥倖得以活命的押解罪犯之人撿到帶回來的,那人說他親眼瞧見匪徒一箭射中這衣襟主人的胸口。想來皇上也聽聞了郇州發生的事兒,老臣知道,皇上與太皇太妃情深意篤,可如今郇州危機四伏,為了江山社稷,也為了已然遇害的太皇太妃,當務之急便是肅清郇州匪患,以定郇州百姓民心,亦為太皇太妃討回公道。”
當孟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頂大紅色的帳子,她艱難地直起身來,正待伸手去掀帳子,卻聽得一個沙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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