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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鷹雙手接下,跪地行了一禮,“屬下遵命。”
暖陽當空,微風徐徐,本是再美好的不過日子,孟月卻從未若此刻這般覺著白日如此難熬過,她與一干被髮配邊疆的囚犯系在同一條繩子上,她在繩子的最末端,而最前端系在帶隊之人的馬鞍上,他們這些囚犯亦趨亦步的跟在馬後面行走,已經行了大半日路了,卻始終不曾下令休息片刻。
孟月早已是精疲力竭,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往前挪,就在她幾欲昏厥的時候,卻聽得一陣“隆隆”地馬蹄聲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由遠及近,雙眼模糊間,她瞧著一隊蒙著面的黑衣人飛馳而來,帶隊之人大喝,“來者不善!小心戒備。”
帶隊人話音剛落,那群黑衣人便趕了上來,一擁而上,將眾人團團圍住,“留錢不留命,留命不留錢,還不快些交出身上值錢的物什?”
瞧著一個個交出錢財的人隨之被殺,孟月感嘆匪徒殘暴的同時,唇邊不禁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暗道:即便不殞命在帶隊人手上,也要命喪於土匪刀劍之下嗎?
孟月瞧著身旁四處逃竄之人,她不禁從容地閉上眼睛,原地不動。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半點兒力氣了,逃與不逃皆是死,何必做那無謂的掙扎?
片刻後,孟月只覺頸子上一涼,她不禁屏住呼吸等待即將來臨的死亡,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對方有半分反應,她不禁睜眼來看去,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身材魁梧的男人映入她的眼簾,他見她睜開眼睛,不禁仰頭哈哈大笑,放在她頸子上的大刀也隨著他的笑聲來回顫抖著。就在孟月懷疑這鬍子男會不會一個不留神將自己的腦袋砍掉時,卻聽他問道,“為何不逃?你是想和他們一個下場嗎?”
說著,鬍子男一躍下了馬,扳著孟月的肩膀,讓她轉過身去看著滿地的斷臂殘肢,以及那一塊又一塊鮮血染紅的土地。孟月不禁低頭看去,發覺自己的衣襬上不知何時也被染上了血跡。
鬍子男瞧著孟月淡漠如初的神情,不禁好奇的挑了挑眉,“怎麼?不怕?還是嚇傻了?”
孟月緘默不言,左邊一個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且面上生著一塊紅色胎記的男人上前給了她一腳,孟月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老子還當你這女人有幾分骨氣呢,連老子一腳都抵不住,還傲什麼傲?老大問話,你還不快回答!”
孟月抬眼瞧了瞧胎記男,又瞧了瞧鬍子男,她掙扎了片刻,卻始終未能站起身來,最終只得作罷了。這時,鬍子男將手伸到她的面前,孟月抬眼瞧著他,卻並不接受他的好意,胎記男見了不禁又是一腳,孟月顰了顰眉,卻仍是緘默不語,胎記男正欲好好教訓孟月一番,卻被鬍子男攔下了。
鬍子男伸手抓住孟月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笑道,“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要是不要?”
孟月抬頭回視著鬍子男,微啟了啟朱唇,道,“條件呢?”
那若泉水擊石般叮咚悅耳的聲音與淡漠烏黑的眸子,讓鬍子男不禁怔了怔,方才即便老三那般對待她,她卻始終不吭一聲,他本以為她不會說話,卻原來有著一副如此好聽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孟月恍若未聞,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條件呢?”
鬍子男瞧著孟月執拗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胎記男接過話頭,道,“寨子裡的老規矩,如果誰能夠在我們老大弓箭下保住性命,便饒他一命。”
就在眾匪徒皆哈哈大笑著看孟月的笑話時,卻聽得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道了聲,“好。”
鬍子男饒有興趣地瞧著孟月,只見她走到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轉身瞧著他,道,“動手吧。”
鬍子男上下打量了孟月一番,抬起手道,“有骨氣。拿弓箭來!”
胎記男勾唇冷笑著從一個小弟手上接下弓箭,遞給鬍子男。
鬍子男接下弓箭,拉開弓弦瞄準孟月的胸口,見著她一動不動,鬍子男笑道,“小姑娘,你若這樣便沒意思了。從前本大爺一旦開了弓,就沒有一個人不逃的,你該像他們那樣才好玩,不然若是一下就死了,多無趣。”
孟月仍是一動不動,用那雙清冷地眸子直直盯著鬍子男,“逃與不逃都是我的事,能不能避過你的弓箭也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了。”
孟月話已至此,鬍子男不禁覺著有些無趣,便使力拉了個滿弓,右手一鬆,離弦的箭便帶著破空之聲飛向孟月,就在鬍子男唇角微勾,等待欣賞孟月鮮血四濺的剎那,卻見她驀然一側身,本是飛向她胸口的箭射卻在了她的左臂之上。劍身入肉三分,痛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