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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的雪,一時心情大好。
孟月已經搬進空庭苑半個月了,劉瑜登基後,便冊封她為太皇太妃,將空庭苑賜給了她,這半個月來,她過的寧靜無比。在這個與梅林毗鄰而建的偏僻院子裡,孟月有種恍若身在宮外的錯覺,比起數載轟轟烈烈的帝王盛寵,彷彿這個偏僻破敗的院子才該是她的歸宿,亦是她終老之地。
孟月抱緊懷中盛雪的陶罐,扭頭瞧了瞧身後的空庭苑,對玉秀道,“哀家去林子裡面走走,你不必跟著了。”
“太皇太妃,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讓奴婢跟著伺候吧。”
孟月抬頭看了看天色,“你先回去吧,天黑前哀家便會回來。”
玉秀見勸不住,便回了空庭苑,使了個小宮女遠遠跟著。
孟月抱著陶罐走了好一會兒,方才見著一棵積雪較厚的梅樹,她撥掉表面那層積雪,將貼近梅花的雪撥入陶罐中。孟月圍著梅樹轉了大半圈便只覺頸子痠疼,她扭頭活動頸子,卻瞧見不遠處的樹陰下站著一抹的身影,她抬頭瞧了瞧天空中高懸的明月,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盛滿了梅雪的陶罐,喃喃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孟月本以為樹蔭下的陰影是玉秀派來的宮女,便抱著陶罐向那抹身影走去,待離得近了,她才發覺,那人竟是劉瑜。
劉瑜瞧著孟月那雙在月光下越發顯得冷清地黑眸,從樹陰中走了出來,他瞧著她懷中梅雪滿滿地陶罐,“這麼晚了,太皇太妃獨自一人在此,便是為了收集這些梅雪嗎?當真是悠閒地叫朕羨慕。”
孟月抿了抿嘴唇,“空庭苑是個冷清的地兒,哀家又是個閒人,皇上日理萬機,處理天下大事,羨慕哀家這閒人做什麼?”
劉瑜並不接孟月的話,而是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聽說太皇太妃泡得一手好茶,不請朕去空庭苑坐坐嗎?”
孟月抬頭瞧著劉瑜,他下巴微揚,居高臨下的瞧著,儼然一副傲琚之態,月光透入他的眸子裡,恍惚間,她似是瞧見他眸底蘊染著點點笑意。孟月抱緊懷中的陶罐,斂眸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哀家不便留你,他日再請皇上到空庭苑一坐吧。若是皇上沒什麼事兒,哀家便先回去了。”
劉瑜瞧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越走越遠,夜風揚起她的衣襬與斗篷,他不禁想起那日她一身單薄雪衣立於微雨宮正殿門前,大風吹得她衣裳烈烈翻飛,風雪中,她俏然而立,如竹如松,神情冷然地捧著那捲聖旨。
☆、第一章 先帝遺妃(七)
“此事當真?”
“回娘娘的話,千真萬確。昨個兒入夜,奴婢親眼看見太皇太妃娘娘從梅林中出來後,沒過多久皇上便也從梅林中出來了,行至空庭苑,皇上在院外站了許久方才離去。”
雲昕驀地從貴妃椅上站起來,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方才停下來瞧著跪在下方的宮女,“抬起頭來,告訴本宮你的名字。”
“奴婢黑砂。”
一身綠衣的宮女抬起頭來,只見她姿容豔麗、嬌俏可人,只可惜她眉間長了一顆黑色的砂痣,生生破壞了那張本該絕色的俏臉兒。
雲昕上下打量了黑砂好幾遍,眸中不禁生出灼灼地光芒,然而在瞧見她眉間那顆黑砂痣的時候,雲昕這才笑了開來,上前扶起黑砂,“不必多禮。你現於何處做事兒?”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浣衣局的宮女。”
雲昕瞧了瞧黑砂粗糙皸裂的雙手,道,“你這丫頭生得一副可人兒模樣,本宮瞧了便很是喜歡,日後你便留在昭華宮吧。”
黑砂歡喜地行禮謝恩,“謝昭儀娘娘恩典。”
“起來吧。只要你日後好生為本宮做事兒,本宮便將你留在身邊做貼身宮女,待過幾年為你謀個好男子,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可好?”
黑砂復跪地謝恩,“謝昭儀娘娘厚愛,奴婢愧不敢當。”
雲昕扶起黑砂,便轉身在貴妃椅上坐下,“昭華宮的雜事你不必理會,從此刻起,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兒。”
“請娘娘吩咐。”
“替本宮盯好空庭苑。”
黑砂不動聲色的瞄了眼雲昕狂亂地神情,斂眸道,“奴婢遵命。”
見黑砂出去,雲昕冷笑道,“既然你自願住進那破落院子,便休想再出來!”
雪後便是晴天,過了晌午,暖暖地冬日照耀在荒落卻整齊的小院子裡,孟月站在屋簷下看著枯樹枝上滴下的雪水,而後扭頭瞧了瞧在屋裡拾綴舊書的玉秀,“別忙乎了,幫哀家搬把椅子來放在院兒裡,再把小火爐搬出來,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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