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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苓什麼也沒說,似乎也沒動。悄無聲息的,我再次回頭不耐煩地問:“你怎麼還不走……”寢宮內已經空無一人。
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悄無聲息。
☆、(三十八)安穩午覺
這時我心情煩躁,剛鋪好被子準備睡個午覺一覺解千愁時,璃姜又來擾了我的好夢。璃姜剛進屋子,就對我破口大罵:“宛習,你這個變態!你怎麼能把珞苓傷成那樣?”
我剛剛說珞苓什麼來著?無法無天。但顯然面前有個更加無法無天的。我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的權威早就被這些無法無天的二貨挑戰得只剩渣渣了。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睡意全無:“璃姜,你剛剛再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前一秒還在張牙舞爪的璃姜下一秒就歇菜了,想來是害怕我對她做些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其實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她跟了我這麼長時間,自以為能摸透我的個性,可近來,我淨做些違揹她對我的認知的事情,也難怪她心裡沒底。論交情,她和我的那點革命感情肯定比不上珞苓,我對珞苓都下得去狠手別說是她。再說,不久之前,我不是還把她的嘴豁開,然後送到雷洞裡等著雷擊嗎?外強中乾的她大概對我怕到骨頭裡了吧。
一般人遭到我的不公平待遇,她絕對會無動於衷,可是珞苓不一樣。珞苓和她如今看來,都是我的“心腹”,總比外人親密些。我能對珞苓下手,自然保不準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對璃姜下手玩玩。璃姜是大有兔死狐悲之感的。何況,珞苓曾經幫她從一棵花樹變成人形,恩人有難,她袖手旁觀也是說不過去的。
璃姜討好地笑笑,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她語速很快地說:“我就是想說,你是最最英明的女王。我們永遠愛戴你!”
緊接著一陣風吹過,人沒了。我想起高中時學過的詩句:鳥悄的,我走了,正如我鳥悄的來,我甩一甩腦袖子,不帶走一嘎達雲菜。
我慶幸自己的強硬態度換來了安穩的午覺,正當我“撲通”一聲躺到床上準備好繼續睡覺時,美夢又被打破了。因為我的花圃中有一個辭鴿降生,拍著翅膀跑來認主人了。我順利地有了第三個信使。雖然它還只是個幼年信使,但勉強算是一個成熟的鴿子。
我決定,體恤鴿子,我不睡了。我兢兢業業澆了一個月的水、施了一個月的肥,終於看到收穫了。我吩咐侍婢給新生的小鴿子弄點吃的,我則親自拎著水壺奔向花圃。我要再接再厲,培育出更多的鴿子。
我拎著水壺對著那一片花樹盡情揮灑,無意間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個剛剛轉化的辭鴿應該叫什麼名字呢?我抓住路過的路人甲,“幫我起個名字!”
“名字?你不是叫宛習嗎?”
我抬起頭仔細看去,發現這不是路人甲,是珞苓。我不久之前捏傷了她的肩膀,甚至還有骨折的可能,現在我卻把她叫住請她幫忙起名字——我的腦袋一定是被蟲蛀了。
我木然回答道:“啊……我……那個……對不起啊……你的傷……”
珞苓瞟了我一眼,徑直走過去了。留下我和一群樹面面相覷。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像樣的名字,最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顧安銘,但是沒打通。我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握著噴壺,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後來我索性用手機輸入法隨便打出幾個字,取了其中兩個看起來比較美好的字:空靜。
我猛然發現,我在人間受到的九年義務教務及一年的高中都白上了。在這個世界,語文的唯一作用就是說話、寫字、起名字,如果我起個名字都要藉助輸入法,那麼我怎能坦然面對我的語文老師呢?
我當時被這個想法折磨得夠嗆,全然沒有想起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我昔日的老師了。
我沉浸在無邊的自我檢討中,我看書、寫字,甚至練起鋼筆字,忙得忘記山河大地。我唯一沒有忽略的是我的哥哥和那隻肥鴿。
我每天的時間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忙碌而過。我從一個苦修法術的進步青年變成了一個整日練字的文弱書生,真是慚愧啊慚愧。好在我沒有渾渾噩噩度日,還是頗有收穫的。
如今我見到哥哥也能文縐縐地說一句:“兄長別來無恙乎?”
幼年時,我曾得高人指點,學得一篇長篇鉅著,不知何名,記憶深刻,至今難忘。時隔多年,物是人非,我依然能夠在清冷的月光下低聲吟誦:“打仗用磚頭乎,照臉乎,乎不著再乎,乎死拉倒……有朋自遠方乎,不亦樂乎?”
話音剛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