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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嬪卻仍不滿意,惡狠狠道:“給本嬪繼續打!給我打這個眼裡沒主子的東西!”
那宮女又掄起袖子便對著小蘿的臉一陣猛抽,小蘿的嘴角頓時流出血來。我心疼到無法自已,忙彎下身子雙手扶住安嬪手臂,低聲哀求:“姐姐,小蘿剛才是因為託著妹妹,才沒及時與姐姐們行禮。求姐姐們看在妹妹面子上饒了她這回罷。”
十四 受辱逼斷“結髮”情(2)
安嬪鄙視地,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冷笑道:“誰是你姐姐,姐姐這兩個字你也配叫?拿開你的賤手,否則傷及我腹中龍子,只怕你沒命來賠。”
我一怔,忙拿開手,良妃已一旁冷冷喝問宮人:“誰讓你們停下來?”
小蘿硬氣,任是兩邊臉被打得通紅,卻仍咬住牙一聲不吭。安嬪更加生氣,憤聲道:“給我打這個眼裡沒有主子的奴才!看你再敢趁主子不在時去勾引皇上!”
指桑罵槐,原來是衝著我來的——我又悲又氣又苦,嘴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小姐!”小蘿慘叫。聽見她叫聲,我顧不得自己,衝過去想拉開打小蘿的宮女——又哪裡是她對手?被其一掌推開。我喘著氣,轉求良妃道:“求娘娘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罷。”
良妃目中有得意而睥睨之色,冷冷道:“你既知叫本宮作娘娘,原該明白本宮是你主子。你該如何求人?為什麼不自稱奴婢?又為什麼不對著主子跪下?”
安嬪一使眼色,旁邊站著的另一個宮女便過來拿住我的胳膊,強壓著我給良妃下跪。掙扎間,裝著我與文澤髮絲的荷包從身上掉出。良妃見著荷包,眼中透出火來。有宮人撿起荷包呈上,良妃伸手拿出髮辮,眯起眼睛細細地,冷冷地看。
安嬪伸過頭去,“呵呵呵”地一陣冷笑:“好一朵並蒂蓮花!好一個清純佳人!原來竟偷藏著野男人的頭髮。”她惡狠狠逼向我的臉,吼道:“快說,荷包裡的頭髮是哪個野男人的?”
她中秋那夜坐得距文澤較遠,想是沒看清這荷包,小蘿立時在一旁高聲道:“頭髮是皇上的。”
良妃與安嬪臉色均青沉。
安嬪用眼狠剜了一小蘿,大罵:“放屁!你們以為良妃娘娘與本嬪不知道,想哄騙主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皇上怎麼會將自己頭髮交給一個下賤的宮女?”又用手摸著肚子,“本嬪肚子裡的這個才是如假包換皇上的東西。”
我心裡本有一口氣堵著,又一心息事寧人,便道:“娘娘說得對,奴婢是什麼人,皇上怎麼會給自己的髮絲給奴婢?這原是奴婢進宮之時,母親給的,讓想念家人時拿出來看看。”
“娘娘,”我說,“適才是奴婢沒有及時給娘娘行禮,請娘娘責罰奴婢。只請放了小蘿。”
安嬪冷笑道:“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那本嬪也就允了。怎麼,還不跪下等著受罰麼?”
我感覺雙膝被人從身後重重一踢,不由得頭暈目眩地軟軟跪下來。
安嬪笑道:“這才聽話,這才是個做奴婢該有的樣子。”
秋日陽光分外刺眼,石頭地面卻又十分冰涼,我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渾身痛疼,只覺立時撐不住就要倒下,安嬪卻不讓我倒,命兩個宮女一左一右托住我胳膊,狠狠伸手給我一記耳光,舉著荷包冷笑道:“賤人騙誰?娘會給你並蒂蓮荷包?”
良妃半倚在硃紅闌干上,輕輕笑道:“妹妹可別打傷了她。若不其然,等太后娘娘與皇后回宮,可不與你算賬?”安嬪一怔,良妃又笑:“不過,妹妹要解氣也容易,命下人在這賤奴臉上寫個‘賤‘字,再讓她頂著後宮裡走一圈如何?”
安嬪大笑道:“娘娘高見。”
“還不動手?!良妃罵身後貼身宮女素金等宮人。素金忙賠笑道:”奴才們這就去取筆墨……”
良妃搖頭道:“蠢才!一群蠢才!地上稀泥,口中口水是什麼?荷包裡的髮絲,不能當作筆用?”
素金與另一名宮女趕忙稱是,急步過來向我臉上胡摸稀泥……又猛吐口水,拿過我與文澤髮辮,一味亂畫……良妃安嬪見狀,坐在一旁又是冷笑又是大笑,想是極其滿意自己的傑作。
一直沒有出聲的可人突然朝良妃微微施了一禮,淡淡說:“奴婢聽我家小姐說,荷煙姑娘素得太后歡心,又最是心氣高傲之人,娘娘真要她臉上頂個字遍走後宮……萬一她想不開投身太液池……那時太后娘娘怪罪下來……”
好聰明的可人——有心幫我,知道良妃忌憚太后,用言語拿捏住她七寸。
良妃冷冷的臉果然變了色,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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