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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罷。”我淡淡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我不爭,爭取固然是積極做人的態度,但也得看爭取什麼。感情一事,關乎兩人。他若對你無意,你爭有何用。屆時你追他至天涯,他已去海角,等你再去海角,他又回原地。昔年阿嬌皇后失寵時何嘗未爭取過?重金買賦《長門宮》,武帝只誇司馬相如文采,對那曾藏金屋的皇后可有半刻憐惜?
當晚,我突然發起高燒。渾身痠痛,唇乾舌燥。半夜朦朧間聽小蘿與香蕙對話。原來太醫院值夜之人嫌我沒有名號,無人肯前應診。春菱等又氣又急,又是一籌莫展,只得不停拿冷水浸溼毛巾敷我額頭。
恍惚間,終於有手指拿住我脈博。
我斷續地聽見一個略帶磁性的好聽男聲:“……風寒侵體……下官宋佩昭……醫者父母心……日後有事儘可找下官……”
宋佩昭,宋太醫?我睜不開眼,聽聲知道他年紀並不大。
只是,這個太醫為什麼又肯來看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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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受辱逼斷“結髮”情(1)
不知過了幾日,我在夢中被雨聲打醒。秋日的雨各外淒冷,一如我此時心情。我聽見雨,不爭氣的心仍然思念文澤——昔人柔情今在耳,如今是誰枕邊人?雖仍覺身子發軟,但臥床又膩煩,眼見驟雨初歇,輕喚小蘿,讓她幫我梳洗,陪著出去走動。
雖然只八月下旬,但因皇宮靠北,宮裡早已秋意濃濃,加之這幾日雨驟風狂,早已落紅無數。空氣裡透出絲絲冰涼。芭蕉、松柏秋越發蒼翠冷實。我大病未愈之人,雖有小蘿摻扶,腳底卻仍踩軟棉花般,軟軟的不得力。才走一小會,臉上已細細沁出汗來。小蘿忙在肋下加了一把勁,遠遠的,她瞧見前方有一處涼亭,便道:“小姐,那裡是木頭圍欄,咱們慢慢走去那邊再歇如何?”
我嘴又幹且苦,眼皮也似鐵鉛墜著般,不住想閉上,點一點頭,半邊身子全靠在嬌小的小蘿身上。
兩名宮女從身旁嬉笑著走過。
小蘿忙叫住她們,賠笑道:“麻煩兩位姐姐幫個手,扶我們小姐去那邊亭子。多謝了。”
那兩個宮女對視一眼,冷笑道:“誰有空幫你?我們剛從良妃娘娘那裡辦了好差回來,還趕著要回去我們主子那裡,等主子打賞呢。”
小蘿目中一愕,卻仍是賠了笑臉,道:“不過多走幾步路,誤不了姐姐們的
事。”
高個一點的宮女冷笑一聲:“我倒是有心幫你,只是我這眼睛不願意。我眼裡並沒有見這兒有哪位主子娘娘,你卻要我扶誰?不過是一般是個宮女,誰又比誰金貴些?”說完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冷笑著走了。
小蘿氣得渾身顫抖,我忙強笑勸她:“什麼大不事,宮裡人情原是這樣。皇上那樣態度,還指望別人能對我如何呢?”
小蘿一聲不吭,扶著我慢慢過去……快進亭子時,我身子被另一人托住,扭頭看時,卻是一十五六歲,面目清秀的小宮女。她見我望她,展顏一笑,那樣的溫馨柔和,象一朵嬌柔的迎春花兒突然在春風中綻放。
我正想微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安嬪的冷冷的聲音:“好一個侍兒扶起嬌無力的貴妃娘娘!”我一驚,還未回頭,良妃與安嬪一行人早已浩浩蕩蕩越過我們,自顧在亭子中間,找個乾燥地方坐了。良妃冷冷打量著那名扶了我的小宮女兒,冷冷道:“這不是貴妃姐姐的貼身侍婢可人麼,怎麼在這裡?”
宮中只有一位貴妃——“天籟宮”琴貴妃。但其一直抱病隱居,從不參與後宮之事,不想攙扶我的清秀小宮女,原來是她的奴婢。可人扶著我,無法行禮,只口頭不亢不卑地請了安,回道:“奴婢正好路過,見有人生病,便搭了把手。”
小蘿剛放下我,安嬪突然發難:“大膽奴才!見了主子居然不行禮?”
她對著身後兩名宮女兒說:“還不與我掌嘴!”
宮人們不知安嬪說誰,相互對望,愣住。
良妃冷然而笑;冷冷道:“誰敢打貴妃娘娘的奴婢,你們吃了豹子膽麼?”
馬上有一粗壯宮女走至小蘿面前,“啪”的清脆一聲,給她一記響亮耳光。我胸口彷彿陡地被人撕開,有絲絲鮮血從傷處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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