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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很弱了,他腦部有淤血,壓迫了大腦神經,但動手術的話風險太大了,醫生不敢冒險,陸勳他,可能會一直昏迷。”她儘量委婉了,可是司優戈沉默了一會兒,看起來冷靜了下來,“他現在是植物人了?”陳以安擺擺手,“不是的不是的,醫生說了,他和植物人的情況還是有區別的,淤血是會自己吸收的,他醒過來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司優戈無法控制地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齒都忍不住咯咯作響,她像回到了當初剛知道楊沁去世的那個時候,她被漫天的後悔和愧疚淹沒。
她真的是死性不改,永遠要到失去的這一刻才知道後悔。
司優戈低著頭,無意識地掐住自己的手心,疼痛感來的很遲,等她反應過來手心已經有了深深的印記。陳以安已經準備好了司優戈崩潰,大哭,各種反應,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平靜卻又充滿了絕望,試探道,“優戈,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我在這兒呢。”司優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抬起頭來卻有一種做下決定的如釋重負,“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陳以安痛快應道,“行,不過他還在ICU,可能只能隔著玻璃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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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裡只有儀器滴滴滴冰冷的聲音,陸勳渾身插滿了管子躺在那裡,如果不是他,她此刻也應該躺在這裡,冰冷又蒼白的病房,司優戈看著他,忽然覺得她從前在意,糾結,害怕的一切,在生死麵前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早就知道他愛她的,卻一直因為自己的自私怯懦而不敢,不想接受,到現在,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他的愛有多深,她知道,已經晚了,但她會用餘生陪伴他,不管他能醒過來,還是就這樣沉睡一輩子。
司優戈還有些噁心頭暈,走出ICU後陳以安扶著她一路走回病房,司優戈沒有什麼力氣,幾乎大半個身體都靠在她身上。路上陳以安的手機響了,她沒有接,一直扶著司優戈躺到病床上才拿出手機回撥過去。司優戈閉著眼睛聽她打完電話,“以安,我沒事了,你去吧,工作室的事情,小吳和小鄭也已經差不多上手了,他們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打給我。”
陳以安把手機放到包裡,“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操心這些,你現在啊,就把身體養好,別的什麼都別管,”她把包放在膝蓋上,“優戈,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司優戈猛然睜開眼睛,陳以安看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不知道,“已經快兩個月了。是陸勳的?”得到司優戈的預設以後,陳以安繼續道,“你昏迷很久了,原本一直是你爸爸守著你,我早上來好不容易才勸他回去。”司林正聽見醫生說司優戈已經懷孕後震怒過後立刻就做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能留,等到司優戈身體恢復一點就要立刻手術,司優戈也必須和陸勳斷乾淨,他查過了,陸勳家就是一個無底洞,司優戈可以每個月供給他們一部分,但絕不能和陸勳再有任何瓜葛。
陳以安有些矛盾,站在司優戈閨蜜的立場來說,她當然是同意司林正的決定,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陸勳腦部的淤血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散,司優戈還這麼年輕,她不能把一輩子耗在陸勳身上,可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沒有辦法勸司優戈聽從司林正的,陸勳對司優戈有多好她一直都看在眼裡,這一次陸勳更是在生死之間選擇了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司優戈,她怎麼說的出口讓司優戈不要管他的勸告?
永遠陪伴(加了一句超重要暗示情節的話)
聽到陳以安說她已經懷孕以後,司優戈的手不自覺地覆上了小腹,換做幾天前她一定會為這個孩子感到苦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結婚,更沒有想過要有孩子,但是現在她無比慶幸這個孩子的到來,不,它現在還只是一團胚胎,連人都稱不上,但是如果陸勳醒不來,這竟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連線他們倆的維繫了。
看見司優戈柔軟下來的表情,陳以安就知道她一定會留下這個孩子的,只是想到態度堅決的司林正,也許這又會是一場硬仗,不無擔憂地說,“你要留下它?”司優戈抬起頭看向她,這真的太神奇了,不過短短片刻,她的臉上就流露出母性的光輝與堅強,陳以安嘆了一口氣,“好吧,你想留下就留下,只是你爸爸……”司優戈又垂下了頭,“我會勸他的。”陳以安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到了敲門聲,她們倆一起看過去。
司林正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眉頭緊鎖,一臉憔悴,顯然沒有休息好,勉強露出笑容和陳以安打了個招呼,陳以安順勢站起來,有禮道,“叔叔,正好我有事得先走了,你們聊。”又轉過來對司優戈輕聲做口型,我走了,好好說別吵。醫生說她平時身體就不是很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