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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餞別的酒。我陪你。”郝澤澍一仰頭,一飲而盡,酒精劈開嗓子,火辣辣得疼。
郝澤澍自嘲:“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就算喝一千次還是覺得難喝。”
閔春樹也在自言自語:“我弄丟了她,是我弄丟了她。”
郝澤澍說嗤笑道:“我喜歡你,你這個白痴能聽懂嗎。我喜歡你這個白痴,我算不算新型白痴。”她捂著臉放肆地笑,然後恣意地哭。
閔春樹先醉倒,被郝澤澍不屑地看著,還沒有自己在酒場拼酒的一半能耐。她嘆了口氣,把他的手架在肩膀,拉扯出飯店。本想將他放回車,看到不遠處有交警,暗自罵了句髒話,只能拖著他漫無目的地往西走。
路燈昏黃的燈光已有飛蟲聚攏,比撲火的飛蛾幸運。沿途的車燈照白他們的臉,轉瞬即逝。郝澤澍拖著爛醉的閔春樹步履不停,從黑暗走入短暫的光明,又從路燈走入黑夜,迴圈往復。
步履艱難。
郝澤澍能換水桶,能獨自搬家,卻承受不住閔春樹的掙扎。他站不穩,左右搖擺,不經意的腳絆住郝澤澍,兩人倒在一起。
雖說冬天過去了,夜晚仍涼如水。
不能躺在地上,會感冒的。郝澤澍擔心他,自己都醉得重心不穩,還要拉起爛醉如泥的他。實在沒力氣了,可郝澤澍只歇息幾秒後,繼續拖拽他,哪怕只有幾厘米的移動距離。
閔春樹突然推開她,爬到下水道嘔吐著,似乎要連胃一同吐出來。
郝澤澍沒靠近,不是嫌髒,又不是沒清理過他的穢物,只不過短短几步距離,突然變得很長很長,長到她已不想靠近。
吐過之後,閔春樹仍未恢復意識,抱著樹,用臉蹭粗糙的樹幹。他深情地撫摸著樹幹,哀嘆著:“天怎麼暗了,我的光呢,我的光去哪兒了?”
他一遍遍重複像等待答案。
郝澤澍不忍心冷眼旁觀,蹲在他面前,梳理他雜亂的頭髮。
“你這個傻瓜,閉著眼當然看不見光。”郝澤澍用水幫他清洗嘴巴。
“我睜眼了,可是還是沒有光,我是不是瞎了,告訴我我是不是瞎了。”閔春樹仰望夜空。
“別看遠到無光的地方,路邊的光暗淡,也有光。”郝澤澍擦拭他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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