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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了,更別提寒暑假第二天就被扔到角落的計劃簿。唯一堅持的只有對班長穩定的暗戀,卻沒勇氣告白。
我不自卑,但也不自信。長得不算漂亮,沒有亮眼的才藝,只能靠假裝自信,和班裡大多數人都一樣,高中生活還算快樂,只是暗戀一個人三年,想一想,真的能感動自己。
所以對班長只能仰望,過著沒有交集的同班生活,一片天空下,一間教室裡,早讀課上,我都找不到班長的聲音。
我常常像個地下工作者,害怕留下嫌疑,成為同學八卦的物件。班長是個很善良的人,但我不希望成為他成為有些長舌之人的閒談,處理班務難免有人過節。讓他尷尬添麻煩的事情,我是必定不做的。
而且我擔憂來自班長的否定。
我曾幻想過告白的場場美麗背景,有風圈櫻花飄染髮的春晨,有穀雨颯颯雲影暗的長廊,有夕光融軟的空教室。
可這些場景在我的藍圖裡,只有一個被拒絕的結局。
走廊上常有擦肩的女生掉眼淚,只要是來我們班級的方向,便是向班長告白失敗的結果。我常站著觀望她們孤獨的背影想到自己,畢竟我是她們其中的一員。
關於班長拒絕的理由只有一條,有了心儀的女生。
我想會不會是我,畢竟他對我格外關照,可是他對所有女生都格外關照。
我好奇她的樣貌,這樣以後我有錢了,就按她的整,也要保留我的特徵。怎麼說呢,就是看上去我還是我,只不過更像她罷了。這樣以後班長和她萬一分手後,我們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偶遇,可以喚醒班長的初戀,他也能有機會看到真正的我。
我在想什麼呢?夏日症又要發作了,高中病了三年,還好離痊癒只剩短短几個月。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反倒有些心酸。
可真正的我又有什麼值得別人期待的呢。
外面傳來腳步聲;郝澤宇、袁夢、木詩涵都來了,小組成員基本到齊了。
郝澤宇走在最前面,對我稍微笑了下,坐在我對面。
跟著後面走的是袁夢和木詩涵,和這組班內風雲人物不同,他倆的存在感很弱。
袁夢是個子嬌小的女生,面板白淨,塌鼻樑,小眼睛,普通長相,但人看起來很乾淨。而木詩涵則顯得更小,比我還矮半個腦袋。
木詩涵像個初中男生,常跟著木師翰,我都是撿他剩下的活兒,才有機會出現在班長面前。某種意義上,他是我天敵。班長人很好,從要求他人幫助,只是我們太狗腿,想必其他同學都會反感。好在木詩涵生得可愛俊俏,到也沒有太多非議。
木詩涵、木師翰,雖字不同,但音相近,對普通話發音苛刻。班主任一般用大木、小木來稱呼他們。
袁夢揹著似乎和她同重的書包,有上學全部的課本。全班只有她必須全揹走,否則次日,她的書上會有墨水。
袁夢是轉學生,外鄉人,說話有口音,被一些同學學著玩。她不做解釋,以為玩笑,單純地跟著樂。可是某些男生居然玩上癮,調侃她是個醜女。還把她的名字寫在黑板上,惡作劇地寫上另一個男生的名字。然後那個男生會上來大腦,一臉嫌棄表情擦掉,寫上其他人的,重複無聊的遊戲。
沒人幫袁夢說話,噁心人的是小部分,沉默的卻是大多數。郝澤宇敢說話,能正面懟,某些男生會覺得無趣。
我當時覺得噁心,拿著書出去了。現在頗為後悔,應該直接做些事,而不是在背後搞鬼,就像凌寒一樣直接罵過去。
班長有調解過,還和他們打了一架,明著的事沒人做了,後來袁夢丟失的語文書在廁所中發現。
可她抱怨過,班長對她有愧疚,我也抱歉,激化到這樣的局面也有我一份。
我和她之間很少說話,只有次大掃除被分去打掃操場,地上一堆打羽毛球剩下的羽毛,輕飄飄的,掃不淨。我要不是沒有力氣,立刻就把掃帚折斷表示憤怒。
和我成反比,袁夢安靜地打掃。看著她,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畢竟她在我毛躁的時候,已經快速掃乾淨了。
“你累嗎?”我問。
“啊?不累。”她搖搖頭,遞給我紙巾。
“不是,我其實”我沒說完,用手指指背。
她很快理解我的意思,笑著回應:“我習慣了。”
班長先人一步過去,幫她把包取下來,遞出紙巾。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被我放大百倍。
班長和女生都保持距離,怕女生遭到非議,唯獨對袁夢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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