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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軟皮沙發中坐下,雙手相疊豎在寶石紅的辦公桌上,從上到下環視了兒子一圈。
“在一單幾億的生意麵前我還的確不敢把歐培斯的身份至於前頭。”赫然,他不自信。
“既然是幾億的生意,為什麼我要交由你去做,有沒有想過?”老爺子泯了一口證券集團老總上個月贈送他的上等龍井。
他怎麼知道。一個初出茅廬的企業新貴接受一單價值不菲的生意,為什麼?他自己都不明白!或許是老爺子在測試他的能力,也或許是大單老爺子不放心外人接受。
“這是一單可以避免你的原因的生意。我不管你因為什麼理由,明天上班時告訴我吸取了什麼教訓,出去吧。”接著歐絳良接起秘書電話,告訴他和地產公司高層的會議時間即將到。
晚上歐家別墅裡周湘鬱端著沏好的茶走進書房,歐絳良正插著腰在打電話,周旋歐培斯搞砸的生意,眉宇間是嗟嘆。
周湘鬱一早聽說兒子的事情,走近歐絳良,將茶遞給他,“他畢竟上任時間還不長,你也讓他有成長的過程嘛!”
“Nina說他去了杭州,杭州分公司的經理也說沒見過他,我在納悶了,你兒子莫非遊西湖去了!”
周湘鬱往桌上一撒,一份上週的娛樂報,頭版頭條正是袁藝和歐培斯在外灘的照片。
老爺子似乎對這些新聞早已司空見慣,“這回又是哪個女明星還是哪個女模特?”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女孩子!你兒子的心都早已牽掛在她那兒了!”周湘鬱坐下來繼續說:“我倒寧願她是哪個有名的人,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沒工作沒學歷母親只是一家水果攤的攤主,家住在老式小區裡,她和我們兒子在一起不就是圖了我們姓歐嗎!”
歐絳良這才拿起報紙看著紙上這個姑娘,以前兒子也鬧過不計其數的令人頭痛的花邊新聞,今天和哪個當紅廣告明星在一起喝酒,明天和哪個女歌手出現在商廈裡,他無非就是瞥一眼報紙,呵斥兒子幾句,年少輕狂的年輕人若想他安分地坐下來喝喝茶那確實是不易的,對於兒子的私生活他向來不主張介入,只是以旁人的態度勸說幾句。
可這一位姑娘確實不一般,家境平常,人也不過分打扮卻能抓住兒子的心,周湘鬱說幾個月前歐培斯就帶這個女孩子回家來過了,雖然蓓夷總是打小報告說他哥又帶女孩子回家過夜了,無非也就是開開玩笑,制服一下歐培斯,但周湘鬱面對面地遇見還一起吃了早飯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兒子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
“兒子的感情生活就讓他自己做主吧,之前徐董的外甥女,英國劍橋的雙碩士學位,父母又都是政治界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倪總的女兒,全國421家的連鎖店,人長得也是風儀玉立。哪一次他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她們聊聊天!”
周湘鬱不甘心:“那是他們不合意而已。而且我也不滿意那幾個。”
“那你滿意哪個做你兒媳?”歐絳良問。
“奕慈啊!”她載笑載言,“她和培斯一起長大,我們也是看著她從小孩子出落成了現在玉立的樣子,她小時候你不是最喜歡她了!以前蓓夷還沒生的時候,你還想收她做乾女兒。”
“最關鍵的是,兩個人現在感情還不錯,奕慈這次回來明則是辦時裝展覽,其實就是為了培斯回來的!”
老爺子的電話響起,助理在另一頭告訴他俄羅斯的工作人員還將在廣州留宿兩天,他叮囑助理訂一張明早飛廣州的機票,還是需要自己出面道歉解決。
掛了電話,他再正對周湘鬱,中英混血的歐絳良褐色的瞳孔凝視妻子,“湘鬱,孩子的事情放手讓他自己學會思考選擇決定,我們做父母的不能一味強求,那不是理智民主的父母。”
“我真的挺喜歡奕慈那孩子的。”
“你的喜歡在慢慢逾越,走吧,我明早要飛廣州,你幫我收拾一下衣服。”兩人走出書房。
白奕慈床櫃上的牛奶還有溫度,而她,也才前腳踏進房門。
本想端著牛奶去歐叔叔書房,為歐培斯說幾句話,讓歐叔叔也心寬氣消點。還未踏進書房就聽見裡面阿姨和叔叔的交談聲。她不敢貿然進去,可話鋒又在討論關於歐培斯的感情生活,她不自覺地立在了門口,直到兩人快走出書房她才像做了虧心事的人一樣望風而逃。
沉思,我回來為了什麼?
我現在再做什麼。意義呢?
放棄在義大利打拼的事業和知名度,毅然踏上了回國的旅程重新開始。她問自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