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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為曾經那個優越感十足,自信莫名爆棚,熱愛胡攪蠻纏的自己羞愧了兩秒,越過陶與雨衝斯曉笑了笑:“我和他早就不聯絡了……我來這兒是因為現在工作的禮儀公司負責這個晚宴……”
斯曉習慣了江以蘿的盛氣凌人,聽到她好好說話反而感到驚訝,她受寵若驚地衝江以蘿笑了笑:“跟我學畫的學生裡或許有想學大提琴的,如果你願意教,隨時找我,我幫你聯絡。”
一旁的陶與雨顯然不信江以蘿的話,看到她連連翻白眼,江以蘿並不奇怪,因為不止是她,片刻前四目相對時,在季泊均看向自己的目光裡,她分明看到了季泊均對自己同樣的誤解。
為了表明自己出現在這兒的偶然性和根本無意博同情的清白性,瞥見季泊均側頭吩咐助理陳帆後陳帆向自己走來,江以蘿立刻帶著自己的大提琴快步逃開。
她本想直接從後門離開,路過書房的時候卻鬼迷心竅地走了進去。
江東財大氣粗的時候和諸多暴發戶一樣,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有錢,自然要把見客的書房打理的富麗堂皇。
想順點爸爸的值錢舊物變賣的江以蘿掃視一圈,發現新主人大概不怎麼喜歡爸爸所鍾愛的浮誇風格,除了兩個天價古董落地燈,其它裝飾品全數換掉了。
好在落地燈的燈罩上墜著的那一溜兒用18k金鑲嵌的天然無燒紅寶石,每一顆稍稍加工都能做成首飾賣出高價。
江以蘿數過紅寶的數量,剋制住心中的激動,四處翻找能把紅寶弄下來的工具,一無所獲後她乾脆用上了牙齒,誰知差點硌掉一嘴牙也沒咬下來一顆。
寶藏近在眼前卻帶不走,情急之下,江以蘿給周圓圓打了通電話。
周圓圓還沒聽完,就大聲罵道:“你白痴呀!直接把燈罩一起拿走不就好了!”
江以蘿如夢初醒,掛上電話,一手一個地將兩個燈罩薅了下來。
正想搬把椅子從落地窗爬出去,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趕不及把燈罩放回原處,江以蘿只能抱著它們躲到窗簾後頭。
進來的是黎錚,他專注於公事電話,似乎並沒有發現兩隻碩大的燈罩不翼而飛,掛上電話後,書房一片靜默。
江以蘿正擔心黎錚能否聽到自己過分有力的心跳和呼吸,書房的門就又一次被開啟了。
“黎先生。”
儘管這努力想營造出千嬌百媚百轉千回效果的聲音實際上矯情做作得令整個書房霎時降了十度,江以蘿也聽得出這人是姚與雨。
兩分鐘後,江以蘿無比佩服地感嘆人前傲慢矜持的姚與雨死纏爛打的功夫竟然完全不亞於曾經的自己。
她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瞄了姚與雨一眼,姚與雨想當然中可愛嬌媚的自己和實際上的她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同情黎錚的同時,江以蘿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季泊均。
相似的情景帶來的聯想令江以蘿十分不快,她用“我比姚與雨漂亮五百倍,美人和醜人做同樣的事情效果絕不會一樣”安慰了自己兩遍才覺得安心。
又過了三分鐘,不擅拒絕的黎錚仍舊沒能擺脫黃與雨,江以蘿看熱鬧看得高興,待無意中瞥到對著自己的一面鏡子,才想起自己眼下的處境。
她石化了兩秒後對著鏡子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背對著她的黎錚很快也透過鏡子回了個微笑。
短暫的心理掙扎後,江以蘿小心翼翼地把兩個燈罩安置在厚重的窗簾後,毅然走了出去。
“親愛的,你叫人家到書房等你,就是為了向我證明你有多搶手?”
黎錚轉過頭看向她,面帶肯定的微笑,卻沒有接話的意思。
事已至此,為了爭取寬大,沒有劇本的獨角戲也要硬著頭皮唱下去。
江以蘿換了種語調,繞過黎錚質問姚與雨:“我家寶寶都說不想和你聽什麼歌劇了,你難道聽不懂?”
因為身高懸殊,被黎錚擋住視線的姚與雨遲一步才看到江以蘿,她的嘴巴無聲地張了張,看向黎錚,艱難地問:“你真是她家寶寶?”
黎錚坐到一旁,挑了挑眉,擺出看戲的姿態。
無可奈何的江以蘿只好安慰自己不否認就等於承認,她指了指頭頂,對著姚與雨虛張聲勢道:“我爸爸的書房裝了隱藏式攝像頭,不想我回放給外頭的人看,以後就別再纏著我家寶寶。”
姚與雨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江以蘿一眼後,扭捏著向黎錚道了個歉,請他務必幫自己刪掉影片。
得到黎錚的首肯,姚與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