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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院轉走的?”
江以蘿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轉而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怎麼回事?”
掛上電話,江以蘿沉默了幾秒:“我以為法院只會凍結我以前的信用卡和□□,沒想到上午新辦的也一樣。”
沒等周圓圓想出安慰的話,她又笑了:“幸好我聰明,只賣了一部分包,明天再換家店賣手錶。”
周圓圓結過賬,肉疼不已地向服務生要塑膠袋打包吃剩的龍蝦湯。
服務生看了眼桌上的殘羹剩飯,迅速掩掉臉上的詫異。
“我長這麼大請人吃過的飯加一起都沒這頓貴,這家是黑店吧?”
“賣掉表就還你。”江以蘿過意不去。
“雙倍才行!”話雖這樣說,周圓圓卻抽出了錢包裡僅剩的一百遞了過來。
江以蘿忽而有點難過,不管是爸爸入獄還是被季泊均甩,她從沒覺得自己可憐,可是每當被人當作弱者同情,鼻子都會莫名地發酸。
從餐廳出來,江以蘿徑直回了公寓。
剛出了電梯,她就看到門邊的兩面牆被人噴上了紅油漆,地上還有一條白底黑字的條幅,詛咒爸爸的標語觸目驚心,公寓的門半開著,隱約能看清裡面的凌亂。
在門外站了半分鐘,確定屋內沒人後,江以蘿才敢進門。
門鎖已經被砸壞了,以牆上的標語看,應該是拿不到房子的憤怒的業主所為。這處公寓是家裡的房產全數被封后法院提供的,考慮到她的人身安全,住址一直是保密的,但有心想查,自然也能查到。
承江置業的樓盤宣佈停建後,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但之前幾次因為有季家的庇護,總是有驚無險。
聽到她說不需要季家的施捨,就真的不再管她,季泊均還真是言出必行。
從別墅拉來的財物不出意外地被洗劫一空,江以蘿明白此處已不再安全,收拾了幾件衣服正要離開,又在床底發現了一隻錦盒。
錦盒裡有一條鑽石項鍊和一枚碎鑽戒指。項鍊是18歲時爸爸送的成人禮,戒指是她閒時自己設計的,能保住也算是幸運。
剛把錦盒放進揹包,三個人就闖了進來。
為首的中年女人打量了幾眼江以蘿,問:“你也是聽說了姓江的女兒住在這兒特地趕過來的?”
江以蘿沒有作聲,對方也沒再多問,和身後的一男一女一起四處翻找。
江以蘿快步走出了門,聽到其中一個罵了句什麼,又說:“咱們來晚了,什麼都沒了!”
“江東把咱們害的這麼慘,他女兒倒藏了一大堆好東西……剛剛那個人,是不是……”
電梯尚未到,那幾個人已經追了出來。
江以蘿心中一驚,慌不擇路地往樓梯間跑。
好在公寓在四層,又是鬧市區,跑出大廈就不容易被抓到。只是她跑得太快,一出大廈就崴了腳。
回頭看清那三個人追出了樓梯間,江以蘿顧不上腳上的疼痛,扔掉高跟鞋拼命往街對面跑。
毫無方向地不知跑了多久,江以蘿忽而聽到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離她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她跌坐在地,腳踝劇痛,正想努力站起來,車主走了下來。
看清她的臉,黎錚似笑非笑地問:“那天運走的東西還不夠給你媽媽看病,為了湊醫藥費又改碰瓷了?”
江以蘿沒應聲,回頭看了看,確定那三個人沒在附近,才扶著車頭慢慢站了起來,衝黎錚笑了笑:“是啊,可惜遇到的是你。”
江以蘿檢查了下揹包,見錦盒還在,才放下心來。她一瘸一拐地剛走出兩步,就聽到黎錚說:“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謝謝。”只是崴了一下,休息片刻應該就沒關係了,何況眼下也沒錢付醫藥費。
黎錚看了眼她光著的腳以及腳邊的血跡,皺了下眉,卻沒再勉強,返身坐回了車子。
他正要示意司機開車,江以蘿忽然拉開門、爬了進來:“快開車!快開車!”
車門剛關上,兩女一男就趕了過來,司機聽到黎錚說“開車”,立刻發動了車子。
江以蘿一言不發,好一會兒才開口:“把我放前面的路邊就好。”
車裡鋪著淺米色的地毯,江以蘿知道這地毯價值不菲,只敢把滿是泥汙的腳蜷到一邊。確定安全了之後她才察覺到腳底的疼痛,低頭看了看,發現血跡,心中一驚的同時又縮了縮腳。
她翻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