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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文帝對她向來有求必應,“宇文成都接旨!”
“微臣在——”
成都這方還在高興著,可問柳的視線卻已全然被文帝身側的女子奪取,從進門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傳說中傾國傾城的宣華夫人究竟是什麼樣子,可方才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才真正注意到了那人。
無歡姐姐……
怪不得她會替自己說話,可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又怎會成了皇上的寵妃?她該是陪在主人身邊的啊!
一別數月,問柳沒有想到,再相見時竟會是此情此地此景。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卻誰都沒有發出聲音。無歡微微揚起唇,對她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可問柳卻看得出,她眼中藏也藏不住的落寞,她想她該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自己說吧。
究竟是為何,這一切,會變成如今這樣?
文帝宣了旨,成都拉著還在木然發呆的問柳回身坐下。而天子剛想命舞女樂師繼續表演,卻又是被人打斷。
“父皇。”
那是太子楊廣,慢慢起身,向大殿中央走去。他身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頻,上面掛了一塊質感極佳的墨玉,金玉束髮,白衣袖口綴著明黃緞邊兒。俊美無鑄的樣子,可那微微勾勒起的嘴角下,卻藏著一顆不為人知的狠厲心腸。
“方才成都這當眾請父皇賜婚之舉,可比舞姬歌女的表演要精彩的多。兒臣想著,眾卿家該是看慣了這風花雪月的俗套,便也準備了些新鮮的玩意兒呢。”
他沉著聲,微笑著開口,可那雙黑眸中藏不住的嗜血之意卻有能力讓本是圍觀者的眾大臣感到莫名恐懼。
今夜,註定會有大事發生。
而代價,是以血封喉。
“哦?你準備了什麼?”文帝饒有興趣的問。
“父皇別急,兒臣準備的節包您滿意,只是在這之前,兒臣想讓您見一個人。”
楊廣拍了兩下手掌,身後的影衛早已瞭然。
眾人屏息,看著那緩緩走進含元殿的老者容顏。
是他?
楊素!
他不是早該死了,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蕭望坐在位置上,黑眸盯著那明明早已死在他自己手上,而不該出現的男子,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
可衣下的手掌,卻狠狠握成了拳。
第二十章 三堂會審(必看)
蕭望坐在位置上,黑眸盯著那明明早已死在他自己手上,而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老者,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
可衣下的手掌,卻狠狠握成了拳。
“楊素?”
天子黑眸一眯,轉頭將目光遞至楊廣一邊,“這是怎麼回事?”
“回父皇,此人確實是越國公楊素。”
“若朕沒有記錯,楊素早幾個月已經伏法,如今為何會好端端的活著?”
“他的確差點死在護國將軍手上,不過,兒臣又救了他。”
“救她?這又是為何?”
“因為此人並非是殺害蕭老將軍的真兇,而他的身上,還掌握了一個驚世陰謀!”
大殿上一片死寂。
“將軍,用不用……?” 一直站在後方的何平向前一步,貼近蕭望耳邊,輕言問了一句。
“不必。”
男子低聲,黑眸深不見底。
“驚世陰謀?”
文帝一愣,審視的目光重回楊素身上,“你有何要說的?”
“回皇上,老臣曾問過太醫,蕭老將軍是死於一種慢性□□,名叫曼陀羅花。”楊素抬起頭,毫不慌張,一字一句道,“這曼陀羅產自西域,本是劇毒的致命之物,只有加上一種特殊的水草,才會給人以慢性中毒的假象。而這種劇毒的水草,就是長生殿的稀有之物。”
長生殿?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聽的一頭霧水。他們自然是不會忘記這‘長生殿’的名號,當初長生殿的白問柳以舞女身份入宮,不僅差點刺殺了天子,還當場擄走了護國將軍。而這麼想著,眾人的目光又轉向方才那位與那刺客太過相似的女子身上……
問柳心一沉,指尖用力抓緊了宇文成都的衣角,又被他反手握住,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你是想說,是長生殿之人害死了蕭老將軍?”
文帝看著他,繼續問道。
楊素冷聲一笑,狠辣的目光掃過坐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