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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探入衣襟內,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是一半的解藥,只要明晚事成,我便將另一半也給你。”
迷茫的大眼看著面前的碧綠瓶子,少女拳心緊握,再鬆開,終於還是接過了那個瓷瓶。
“我答應你。”
手中小小的瓷瓶,此刻甚至有千斤的重量,那深深的罪惡感壓的她完完全全透不過氣來。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和魔鬼做交易。她甚至能想得到,明夜蕭望會面臨的將是如何的一場血雨腥風。可是她能怎麼辦?正如楊廣所說,她再也忍受不了想愛而不得的苦楚了。日日夜夜,她對著那個冰冷的毫無感知的身體,有誰知道,她已然承受不住了。
所以,她只能對不起他,只有對不起他了!
清麗的眸子找不到一絲焦距,她轉過身,向門口處走去,也不顧外面的瓢潑大雨。
“我派人送你回去。”
楊廣在身後道。
“不用了。”
她低聲,卻沒有回頭。
冰冷的雨水敲打在她的身上,從心底湧上的寒意像一抔劇毒要徹底將她腐蝕。
她在做什麼?她到底在做什麼?那個男人,她曾誓言不需任何人傷害的人……誰能來教教她,到底該怎麼做?為何她費盡心機尋找這世上唯一可救治鍾宸的解藥竟會在楊廣手上?
大哥……
她重重低喃。
你告訴瑤兒,我要怎麼做才是對的?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我該如何、才能不傷害他?
雨水滴在她的額上,在慢慢滑落在她冰冷的唇上,空蕩蕩的夜,沒有一絲回應。
—————————————————————————碧落長安——————————————————————————
真奇怪……
瑾蘇趴在桌上研究著鍾瑤剛剛送來的碧綠瓷瓶,手拄著下巴想著剛剛少女離去時不同往常的侷促神情,又開啟瓶蓋聞聞嗅嗅,似乎沒什麼味道。
不對不對,若這只是什麼補身子的良藥,她怎麼不親手交給他,還要自己代勞?可是瑤兒,沒有理由要害他的啊。
皺著眉頭想了想,又見這瓶底約莫著有六七粒小藥丸,便攤開掌心先倒出一粒,瞧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想反正自己最近也是病毒纏身,吃一顆也無礙,也可先幫他試試有沒有毒。這麼想著,便在右手邊倒了一杯水,仰頭嚥了下去。
動動脖子……沒反應。
伸伸胳膊……也沒反應。
踢踢腿兒……還是沒反應。
瑾蘇敲了敲自己的頭,心想自己一定是多心了,怎麼能連最好的朋友都懷疑,真是太罪惡了。
昨日,蕭望告訴她過了這幾日便會把身份還給哥舒瑀,不會再覬覦邊關的將士。瑾蘇知道,他現在仍是放不下復國之念和血海深仇,可既然已邁出了第一步,她便有信心陪他慢慢改變。她更加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放下執念的。
而她也終於知道楊語蘭腹中孩子的真相,原來這麼久,一直是自己錯怪他了。
光是這麼想著,她咧著嘴角,就又開始傻笑了起來。
昨天晚上,她就是因為這個一直賴在蕭望身上咯吱咯吱笑個不停,他無奈,點著她的鼻尖教訓道,“你這丫頭,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瘋瘋癲癲的,嗯?”
她無賴道,“我才十六歲,跟你一比,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嘛。”
“哦?”他盯著她,眼眸一眯,“那你是嫌我老麼?”
“嗯……”瑾蘇咬著下唇,故意惹他生氣,“你說呢?”她呼吸清淺,粉嫩的唇貼近男子耳邊,輕聲開口,“你知道,你同我在一起,叫什麼嗎?”
蕭望沒出息的被她身上的馨香蠱惑,眸色又深了一分,“叫什麼?”
“叫……老牛吃嫩草嘍!”
瑾蘇笑的猖狂,卻沒注意到男子眸中的危險,而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整個人按在了身。下,“老牛吃嫩草?嗯?”他聲音沙啞著,薄唇輕貼著她細嫩的脖頸,“大爺今日就是要摘你這株嫩草了,怎麼樣?”
“不要不要,大爺饒命啊……”
脖頸上麻麻癢癢的,她嬉笑著推開他,向床頭縮去,可他卻不依不饒,鉗住她胡亂動作的雙手又將她牢固在身。下。
“瑾兒……”
蕭望低下頭,慢慢靠近她,鼻樑輕觸上她小巧的鼻尖。
四目相對。
“瑾兒,我們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