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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掀開她的浴袍,輕輕地撫了撫她纏著紗布的大腿。他真的不知道該誇她聰明還是蠢。即便她不這麼做,也會安然無事。他只能認為這是她裝可憐的手段而已。
唐紀修的手掌帶著熾熱的溫度,忽如其來的溫柔讓齊燦燦有些受寵若驚。可她還沒來得及感動,他便潑來了一盆涼水。
“別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同情。”
先給一顆糖,再狠狠地打一巴掌。是唐紀修的一貫伎倆,他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的身份。這種滋味並不好受,特別堵得慌。
“知道了。”
齊燦燦的語氣冷了幾分,直徑繞開了唐紀修,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出。她還能再躲幾個月,畢竟她現在的身子不方便。等孩子平安順利的生下來,指不定她可以提前離開連城。但所有的事情不能幻想得太滿,當務之急是脫離唐景雲的束縛。
唐景雲耐著性子養了她十幾年,當然不會白養。他沒那麼大的善心,更不會輕易地放過她,所有的事情都追究一個利字。
她在自己的房門前冷靜了許久才走了進去。
沈思勳不知什麼時候睡醒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齊燦燦,依舊坐在小沙發中翻閱著手中的檔案。桌邊泡了杯極濃的茶,還冒著熱氣,茶葉都快溢位了杯口。他幾乎沒有睡覺,齊燦燦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
齊燦燦不由蹙了蹙眉,本想不管他繼續睡回籠覺的,反正他也不會過問自己去了哪。可想了好半天,還是轉身去小桌子上重新倒了杯溫開水遞給了他。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心虛。她這套好的架勢太明顯,為了表現得自然一點。她開口調笑道。
“沒有充足的睡眠很容易謝頂的。”
沈思勳放在檔案上的手微微一緊,旋即抬眸看向了齊燦燦。
“你會嫌棄嗎?”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連玩笑都開得有氣無力。半響,他將齊燦燦拉入了懷中。
齊燦燦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說實話,直到現在,她都無法接受與他親近,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她有些僵硬地挺著背脊,目光不小心落在他手中的檔案上,看到了文案上標題,齊燦燦的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這份企劃案她見過,在唐景雲的車上。
“這是你新接手的專案嗎?”
她不過是一問,也沒有想過能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麼。
沈思勳沒有作聲,將檔案一合,丟在了一邊。
齊燦燦瞬時覺著有些尷尬,她問得好像有些突兀,且沈思勳一點兒也不賣她的賬。
“有點困。”
他特別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將腦袋埋在了齊燦燦的頸間。也許是蒙著嘴的關係,他的聲音有些發悶。
“燦燦,當年齊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燦燦從未想過他會提這個,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
見她不說話,他又更加明確地複述了一遍。
“齊家曾也是大戶,不可能在一夕之間敗落。火燒的是人,並非資產。”
也許是時間過得足夠久。提到齊家,齊燦燦不至於流淚。但是心裡還是會隱隱作痛,她的確是名門千金,可齊家並非旁人羨慕的那麼樣美好。父親的心只落在齊悅母親的身上,母親終日藉著藥物生活,形同行屍走肉。她的童年幾乎是灰暗的,齊家消失了,她卻也卑鄙的覺得是一種解脫。
齊燦燦依稀記得大火掩埋母親之時,她眸中透出的欣慰,如她所願。她這輩子都是齊太太。正是那日,齊正廷簽好了離婚協議書甩在譚樂琪身前,逼迫著她放過自己。齊正廷目中帶著決絕,語氣是那樣不容抗拒。他似乎鐵下了心,冷眼看著譚樂琪用剪刀抵著脖子,未生一點憐憫之心。齊燦燦還記得譚樂琪脖間溢位的鮮血,刺痛了她的雙眼。那也是齊燦燦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是落不下一滴眼淚的。
大火將他們帶走,也帶走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看吧,不愛了,真可怕。
齊燦燦正沉溺在回憶之中,沈思勳溫聲細語地將她拉回了現實。
“我會幫你奪回本屬於你的一切。”
☆、第076章:心也曾溫柔似海(二)
“我會幫你奪回本屬於你的一切。”
沈思勳埋著的腦袋終是抬了起來,他看著齊燦燦的臉色一點點地蒼白,抬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髮絲。
話落他不再開口,似乎在等著齊燦燦的回答。
齊燦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與沈思勳對視了數秒後,下意識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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