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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攬至他的腰間,徐徐伸展,她跪俯在地,清涼的衣衫讓她胸前妖嬈半開,“公子絲毫不曾對畫扇心動麼?”
他臉上那絲寒氣忽然之間消失,迎上她含水目光,他饒有趣味的看著她,驀地,他面上魅惑一笑,輕聲道:“你果然心慧,一言一行嬌/媚如絲,若是尋常男子只怕把持不住。”
她亦帶著笑,眼眸含情,“那公子是那尋常男子麼?”
東方漠輕笑一聲,向她傾過身來,她心中大喜,閉上眼眸準備迎接這日思夜想的一刻,卻驀地肩上一痛,她驚呼一聲睜眼看他。
“我隨你進這客棧,只是想瞧瞧她會作何反應罷了,畫扇,你高估自己了。”
他面上笑意不曾散去,然而說得話卻讓她一瞬間絕望到深淵。
“公子……”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指,劇痛讓她冷汗連連,手臂已然斷開,從他腰間滑落下去。
“我一向不喜旁人接觸太近。”他拍了拍自己的腰間,似那上面有無盡塵埃,“畫扇,你可記住了?”
她忍住疼痛,仍是不敢置信,“公子就對畫扇如此絕情?”
“從未有情,何以絕情?”
“可是畫扇對公子是真心的啊!”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心碎,看著他始終清明的眸光,她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將她臉上豔麗妝容變成一片髒汙。
他嘖嘖搖頭,忽然伸過手去,她只覺肩膀再次一痛,斷開的手臂卻已然恢復如初。
“所以,你才有命活到現在。”
他面上笑容不再,眼眸之中終於帶了一絲寒意,“這次的痛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記住,即使我與她再怎麼相處,那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她淚眼看他,猶不甘心,不願自己一廂情願就落得如此下場,在同一個男人身上失敗兩次,她怎麼能夠容忍!
執念已深,形如魔咒,再不心明。
她悽悽看他,“這麼多日日夜夜,畫扇好不容易盼來公子相遇,畫扇的心早就隨公子去了,公子難道真得不願畫扇追隨左右,畫扇什麼都能做,公子難道真的打定了心思?”
他卻輕笑一聲,嘴角慢慢揚起一絲絕美弧度,清俊面龐上的笑容勾神奪魄,“那就看你……有什麼用處了?”
她看著他嘴角笑意,恍然間一怔,似落入一個早就鋪就好的誘人陷阱一般沉醉不知。
畫扇從東方漠屋內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爬上樹梢,她怔怔看著,只覺今夜似身處夢中一般,她一步步向前走去,在經過隔壁房間時忽然頓住了腳步。
她慢慢咬緊了牙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妒意排山倒海湧了上來,她費盡心力想要的一切她卻棄之如履,何其不公!
一夜波瀾,然而陣陣漣漪卻隱在那平面之下,看似平靜的夜晚很快過去。
天剛矇矇亮,芙凌只覺面上似有若無的□□,她輕皺眉頭睜開迷濛的眸子,耳中霎時卻聽見一聲輕笑。
卻是東方漠俯在她榻前,此刻他的唇正在她臉臉上輕輕移蹭,他含住她嬌俏耳垂,低聲道:“醒了。”
她用手推開他,坐起身來,不悅看著他。
東方漠含笑揉揉她的臉,“大清早別不高興,快去梳洗一番,我們要啟程了。”
“啟程?”芙凌似有片刻怔愣,不由問道:“去哪?”
“江南。”他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不是說過要帶你去江南,這才幾日便就忘了?”
他拉著她親自為她梳洗,待一切準備完畢,才出了門。
客棧門外,何洛牽著馬車正等候,連那畫扇也帶著婢女站於一側。
見東方漠走了過來,畫扇隨即迎了過去,“公子此去路途遙遠,畫扇備了些平日用物在車上以防不時之需。”
“有勞了。”
東方漠微微一笑。
畫扇垂下了眸子,“公子保重。”
一夜之間這畫扇似是收斂許多,她看著東方漠時眼中仍有無限愛戀,可這柔情蜜意卻相比昨日卻是隱忍許多,芙凌微詫,卻也無心探究,終究被東方漠拉著上了馬車。
馬車徐徐前進,畫扇卻遲遲未曾進屋,她身旁婢女不由道:“姑娘,今日菜品還需您過目呢,姚掌廚還在後院等著見您。”
畫扇卻是冷笑一聲,“不必了。”
婢女不懂,正詫異間卻又聽她道:“姚掌廚不是一直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客棧麼,我這客棧今日便賣他了。”
婢女驚詫,“那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