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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不會武功有著純善笑容的和風,而彼時她看著曾經熟悉無比的臉卻只覺得疑惑,他肅然練功的模樣對她而言這般陌生,可這張臉卻又是那麼的熟悉。
終究是不一樣了,她的心已不再如當初那般純粹,再看著他只能讓她心亂如麻,她不能再這麼下去。
他們,是時候該做個了斷。
他精緻的眉眼深沉的看著她,“你果然還在恨我。”
她卻搖搖頭,“不,我不恨你。”
他臉上帶著自嘲的笑;“不恨我卻要與我做個了斷,芙凌,我想我已經很清楚的向你表達自己的心意了,為何你就是不給我一個機會?”
她的眼眸甚是清亮,徑直看到他的眼裡,“我對你已經沒有恨了。”
芙凌的神色極為認真,東方漠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他不覺肅然了面龐,“你這話是何意?”
她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他的耳內,白淨的面龐上是看透一切的風輕雲淡,“今日我想了很多,從當時我與和風第一次相遇到如今你從八千里之外趕來這宅院之內,也許你並沒有錯,對於在沒有記憶之時所娶的妻子終究而言只是個陌生人而已,你對我一無所知,我不該將對和風的感情強加在你身上,要怨便只能怨我們不該相遇。”
她嘆了口氣,又道:“實不相瞞,初時我是恨你,恨你近在眼前卻不相認,恨你門下三番兩次欲取我性命,可在聽你一番話之後卻也想通了許多,我站在自己立場心懷傷痛卻也忽視了你的困惑迷茫,娶我終究只是誤會一場,那並不是真正的你,對於彼時形如陌生人的我,我不該要求你太多,東方漠,我不恨你了。”
她說不恨卻並未讓他有任何欣喜,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所以,你待如何?”
“我們以後互不相干。”她終是說出了他一直擔心的話,“既然這一場相遇乃是大錯,便是時候讓這錯誤終止了,東方漠,離開這裡罷,我們此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她說了這麼多,卻原來還是要讓他離開而已!
他直直的看著她,不言不語,只是眼神陰鶩的嚇人。
“你想與我徹底劃清界限?!”他良久看著那張秀麗的面容,她的臉上淡然的沒有一絲情意。
終究是他一廂情願!
他慢慢握緊拳頭,忽然輕笑出聲,“芙凌,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你太天真了,不要忘了……”他的手忽然摸上她的腹部,“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你的人都是我的,怎麼能與我劃清界限?”
濃濃的怒意慢慢呈現在他的臉上,她向他看去,他的面上溫柔之色不再,森寒佔據了他的面目,她心中一頓,這才是她所熟悉的傳聞中玄靈教教主該有的模樣。
可他的冷峻並未讓她有絲毫退縮,她迎上他的目光,“東方漠,我累了。”回想起當初苦苦查詢他的下落,回想起知曉他不再人世的肝膽俱裂,她的心太累了,所以,似乎已經愛不起來了。
他目光帶著寒意,卻只是看她一眼,忽然轉身向屋外走去。
“芙凌,想讓我放手。”他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休想!”
後來的幾日,他一如既往的來她屋內練功,日日如此,兩人再沒有一句言語交談,他不再同她說話,只是進屋之時眼神複雜的看她一眼而後便端坐於榻,他不離開她並無他法,依然臥榻休憩。
這樣的相處方式持續了半月之久,他日日見她從不間斷,直至香生婆從山上採藥歸來。
那日香生婆滿臉興奮之色衝進屋內,然而她待在山上時日長久,實在意料不到東方漠也在屋內。
香生婆的揹簍上還裝著採集的藥材,本欲迫不及待將尋到藥引的訊息告訴芙凌,然而東方漠一個眼神掃去,她生生止住了腳步。
“香生婆婆隨我出去一趟罷。”
東方漠帶著香生婆離開了屋子,芙凌並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麼,只是她再次見到香生婆卻是在第三日。
香生婆再次進屋的時候手上拿著的已是提煉好的藥粉,她將藥小心的塗抹在芙凌的傷口之上,為了解她身上餘毒,香生婆費了不少心力,芙凌心裡感激,在香生婆抹藥之時道了謝。
然而香生婆卻神色淡淡,只是深深看她一眼後嘆了口氣,“姑娘好生歇著吧,莫要再惹教主生氣了。”
芙凌微微一笑,問道:“婆婆,我這身子何時才能恢復如初?”
那時芙凌似乎看到了香生婆的眸子微不可擦極快一閃,香生婆並未看她,只是側過了臉道:“就快了。”然而具體何時,卻未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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