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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蓮是我在倚翠樓的名字,“碧蓮生幽泉,清影共分紅。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取其意,隱心緒罷了。
臺下一陣喧嚷,已是一疊聲地競價,從五十,竟水漲船高喊到兩百兩,我微鬆一口氣,與曲柳孃的交易似是成功了。但,今晚,要應付的,又不知是何等的俗物。
當下,冷然一笑,手微撫鬢角的餘汗,繼續平定心緒。
“一千兩!”人群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上了年紀的男子聲音,略帶些沙啞。
我一怔,一千兩,這相當於我父親一年的官俸。當下,不禁顰眉,竟為青樓女子一曲出此高價,可見靡靡。
當下,四下忽地一片靜謐。只有曲柳娘在驚訝後,及時反映過來:
“恭喜這位大爺,獨得清蓮一曲。請大爺到雅竹閣稍等。清蓮姑娘稍稍梳洗就過去!”
我被啞奴扶著,在隨後一些人的惋惜中,匆匆下臺,往房裡更衣。
房裡已燃了薰香,是我所不熟悉的香味。很清幽的,一絲絲,似是很淡然的襲入人的心扉。啞奴已打水伺候我梳洗。
褪完舞裙和汗溼的內襯,換上一件玫紅繡墨紫團蝶的肚兜,下身是一條水粉染櫻雪的褻褲。這是曲柳娘特意讓城內最好的絲織坊定製的。真絲的質地,滑軟地帖附在肌膚,我還記得曲柳娘當時拿來這套衣服時豔讚的話語。
我用溫水細細擦試鬢邊的密汗。柔柔地水淌過肌膚,卻不留痕。我把髮髻松下,青絲簡單束起,慢慢褪去舞裙,身子驀地熱起來,似從心底漫出來的燥熱,延到四肢,此時已是深秋,即便適才起舞亦不該有這種難耐的燥熱。臉頰似是著了火一般,直侵入額際。
我心裡一驚,暗道不對,欲用力,卻渾身酥軟,竟是無力了。想啟唇,喉裡亦被堵住一般,只能發出單音字。
這邊啞奴已給我披上一紗衣,憑著指尖的觸感,該是極為輕薄通透的繫帶長衫。
我此刻不禁怨恨自己,怎如此輕信那曲柳孃的話,她定是趁今晚,毀了我的清白,讓我今後安心在這樓裡接客。青樓的媽媽,又怎會容得一個只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呢?
如若今晚真遂了她的願,我又有何面目再苟活於世,無論皇室,相府都再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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