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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寒冷依舊,哪怕,他的眉心蹙緊依然,可,依在他身邊,哪怕最後只這一晚,已足夠我用餘下的一生來憑弔,來遺忘
他停住步子,手覆在我的手上,沒有溫度的手心,我用我的溫度去熨貼他:
“你先歇息,朕,去看下玄銘。”
手,從他手中抽目回,也鬆開攬住他的手,我留不住他,從來,都是這樣。當他要走,我能做的,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視線中。
殿門開啟,復又關闔,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歸於最初的寂靜,而,這份寂靜中,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起來,是如此地幽暗。
我怔怔地站在殿內,當我表露出情意的時候,他便會不屑一顧吧。
得不到,才是最想得到的,這份征服的慾望,是他這樣男子,所追逐的感覺,姐姐,因為死別,所以才會勝過任何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我還卑微地活著,所以,得到的,也僅是一瞬的牽懷,如此而已。
有小宮女帶著醫士進殿,替我將傷口細細上藥,包紮,我木然地任她們在面前忙碌,眼底,如死水無瀾。
她們做完一切,醫女先行告退,只留那名小宮女問我:
“皇上命我伺候安姑娘歇息。”
方回神,道:
“可有酒?”
“安姑娘要酒?”她似乎被我的話駭到。
“嗯,今晚太冷,替我取些酒來,也好暖身。”
“我替安姑娘生碳吧?”
“不必,我只喝一點,暖身即可。”
她猶豫著,想必天燁吩咐過她,要好好伺候於我,故還是勉為其難地下去,不一會,便託著一瓶玉釀進來。
我讓她先下去,自斟自飲,表衫單薄,寒噤襲來,卻不願添衣,心下蒼茫,涼意入髓,早習慣如常。這清酒,圖一醉,亦可暖身,星疏月明,流光洩銀,從來滴酒未沾的我,第一口被辛辣的液體嗆到,第二口灼熱地炙進心扉,第三口漸覺擻甜,第四口……到飲之如水,恍恍然亦真亦幻,如夢非醒,我莫非已朦朧至醉?
輕吟淺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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