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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見到誰的夫人帶了一串罕見的黑珍珠項鍊,回來就吵著鬧著要。也不想想自己男人是什麼身份,就算能弄到那種東西,能讓她光明正大地帶出去嗎?
想到晚上回家還要遭受老婆的嘮叨,聯盟的工業部長煩惱不已,這讓他沒有注意到專車司機開門時身體稍微側了側,像是在掩飾前座上的什麼。車輛發動後沒多久,走神的陳夜輝終於發現到什麼不對了——被黑洞洞的槍口從前排指著,傻瓜都知道事情糟糕。
“陳部長,別動哦,我的射擊成績可沒有葉帥那麼優秀。不想發生指腳打頭的悲劇,你最好安分一點。相信我,這一趟對你沒有壞處,看我真誠的眼睛。”南方集團軍參謀長方銳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朝他十分可惡地眨了眨眼。
“你竟敢綁架聯盟工業部長,特委會副委員,國大黨的……”陳夜輝色厲內荏的低吼,卻在方銳慢條斯理抬了一抬槍之後立刻啞火。
哎,真的跟老林分析的差不多,這貨就純是個牆頭草軟腳蝦啊。方銳參謀長有點鬱悶地想,本以為這次有機會實踐一下很感興趣的精神折磨呢。他心思急轉,嘴裡可不慢:“怎麼會是綁架呢?陳夜輝部長在前往上班時出了車禍,被送往醫院搶救,我估計要在手術室呆上……”方銳看了看錶,“三到九個小時不等吧。時間長短可要看你的求生意志。陳部長,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急救室?”
一席話聽得陳夜輝滿身冷汗,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方銳已經很高興地繼續說:“或者……你是希望自己永遠也出不了急救室?”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什麼也沒做!都是陶軒……對,要抓葉元帥都是陶軒提議的,我一個小小的工業部長,在馮主席面前根本決定不了這種大事。方參謀長,你信我啊!”對方話中暗藏的殺機讓陳夜輝嚇得半死,立刻激烈地語無倫次起來。
方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片刻,把槍收了起來:“我相信你,不過陳部長,我也相信你肯定早就知道逮捕葉帥這件事。為了能夠儘快地離開急救室,你一定很願意告訴我其他還有誰知道,對不對?”
陳夜輝沉默了,他再蠢也知道方銳的言下之意是什麼,國防軍這是要對但凡牽扯了葉修一事的國大黨人一網打盡了。給他幾個腦袋,陳夜輝也沒想到看似妥協的國防軍會突然掀起報復,攻擊如此銳利迅猛,手段如此狠辣無情。他掙扎的表情落在方銳眼裡,後者微微一曬,“陳部長別擔心,接下來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到地方了。”
車停在一棟大樓前,陳夜輝抬頭一看高懸的國徽軍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軍事法庭大法官林敬言帶著一排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最高檢察院臺階前等待著。陳夜輝渾身發軟地被兩個士兵拖了出來,方銳朝林敬言聳肩:“老林,人交給你啦,我估計他還想垂死掙扎一下,畢竟也算是國大黨骨幹。”
“有大概足夠判一百五十年刑的材料讓他慢慢掙扎,”林敬言衝陳夜輝笑了笑,“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陳部長,希望下次見面,你不是在被告席上。”
直到去年,聯盟還處於軍事管制和配給制度下,只要被認為有損國防軍的罪行,林敬言這位大法官就完全有權介入。陳夜輝一激靈,沒被帶去安全域性刑訊結果來了這裡,反而讓他更恐懼。他想起自己收受的龐大賄賂,想起老婆手上閃亮的鑽石戒指,想起家裡添置的貴重古董,想起在軍品製造上玩的種種花招,想起勾結黑市走私的那些軍用物資……這麼一想,陳夜輝整個人幾乎癱了,士兵們只能半扛起他向前走。
“我看不用多久他就得招,真是個慫貨。”方銳聳聳肩。
林敬言示意下屬立即開始問話,又對方銳說:“不然怎麼會選陳夜輝作為突破口?我這裡收到檢舉他的材料也最多,物盡其用嘛。張新傑的人不知道到底都有誰參與了逮捕老葉的事,我們總不能亂抓人。”
“要我說寧殺錯毋放過,這種國家的蛀蟲死一個有一個,順著國大黨高層殺過去,誤殺的一定比漏殺得少。”
很少聽見一貫嘻嘻哈哈的老友如此狠厲的發言,林敬言無語地拍了拍方銳的肩膀安撫他:“別為老葉擔心,邱非送出來訊息,陶軒跟他見面以後就沒有動過刑,還交代給他治療。他在等我們呢,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我才不擔心老葉,他比誰都能撐。就算黃少營救失敗了,老葉也一定能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嘲笑我們沒用。”方銳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心裡含著一口惡氣,總得朝誰吐一吐。”
“陳夜輝那點膽子,禁不住你噴就要嚇破了,你還是對著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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