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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一場戰爭,來擺脫這該死的一切。
陶軒是一個嗅覺敏銳的政治動物,也是一個狂熱的主戰派。他清楚,未來將會發生的這場戰爭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次盛大的政治投資,成功以後,將會帶來難以想象的豐厚利益。所以他幾乎是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竭盡全力地幫助馮憲君,因此獲得了後者的全心信賴,並得到了當下的地位。特別軍事委員會是一個扭曲的組織,一個為了國大黨對戰爭的需求而孕育的怪物,它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影響著從國民經濟到政府部門甚至最高法院。這個怪物唯一的對手,就是國防軍,或者說是以陸軍司令部總帥葉秋為首的一群頑固的國防軍高層。
葉秋是陶軒生平見過最可怕的對手,赫赫戰功讓他在軍隊的個人聲望不可撼動,更別提他周圍環繞的那些忠心得可恨的國防軍指揮官們。更令人絕望的是,他不求私利,更具有極高的政治素養,不會輕易站隊。如果不是“安蘭戰役”的失敗,他們甚至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能將這個人趕離總帥的位置。即使到了現在,葉秋被髮配到三個集團軍裡最弱小的南方集團軍好幾年後,馮憲君十分看好併力主提拔的周澤楷依然沒能取代前者在國防軍的影響力。
在“安蘭戰役”之前,葉秋就多次反對過這場戰爭,那以後他更是彷彿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和平主義者,集團軍建設的事都交給了參謀長方銳,自己則跑到軍校裡擔任講師。
即使如此,沒有人會天真地以為葉秋就這麼完蛋了,所以在國大黨智囊團的戰爭計劃裡,完美地清除掉這名功勳卓著卻不聽話的軍神是必須的一步。
這個絕好機會就這樣擺在馮憲君面前,只等他簽下自己的名字,葉秋,不,葉修就會成為歷史裡一個發臭的名字。軍神的巨大影子將從此遠離他夢想中的聯盟戰車,沉默寡言又很低調聽話的周澤楷將成為替代自己掌控軍隊,幫助自己登上熱望巔峰的人。
面對輕輕一下就將對手推落懸崖的機會,馮憲君卻猶豫了。
他不需要細看也知道,這份對葉修的指控不管證據多麼確鑿,不過是一紙謊言。慾望讓人們出賣一切能夠出賣的,包括良知與信仰,可是馮憲君從不認為自己是那樣的人。他一直認為自己也許不比別人更高尚,起碼並沒有比誰更加卑鄙,他說服自己,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是為了這個國家偉大的復興。可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個,讓他沒法繼續說服自己——只要一簽字,一個比任何人都更加忠誠優秀的軍人就會變成人人唾棄的賣國賊。
陶軒誤解了他的沉默,立刻說:“這些證據都是實打實的,絕對沒有偽造,證人也都準備好了,國家宣傳部的阮成部長也會完全支援我們。就算葉修再怎麼替自己辯駁,也不會有人相信他,逮捕計劃將由別動隊進行,我保證,不會引起國防軍任何震盪。”
馮憲君再看了看那個名字,提起筆,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意剝奪叛國者葉修元帥軍銜,茲令特別軍事委員會加以逮捕審判,即刻執行。——馮憲君”
將逮捕令交給陶軒時,馮憲君像是沒有看到後者臉上的喜色,“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擔心葉修會和我們魚死網破,你知道為什麼嗎?”陶軒一怔,聯盟總統彷彿自言自語地說:“因為我很清楚,他是一個將國家利益視為至高無上的軍人,真正的軍人。”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把他置於死地。
馮憲君沒有說出口,陶軒已經懂了。
【鏡頭閃回】
“老林!老葉的情況怎麼樣?”
面對北方集團軍參謀長張佳樂上將的追問,還有在座老友們關切的神情,最高軍事法院大法官林敬言青著臉搖搖頭:“我沒有直接見到他,隔著消音牆電話,對話都有延遲。”
“怕老葉說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話以便隨時掐掉?我操,什麼時候一個元帥也可以被別動隊的癟三隨便想關押就關押,想審問就審問,置軍紀軍規於何地!我早就說過,放任馮憲君搞什麼特別軍委會那套的結果就是吊死在場的人,現在終於輪到第一個了。”黃少天的話雖然很多,卻每一句都像利刃一樣戳中所有人的心槽。
為了國家的安定,國防軍讓步再讓步,從葉修交出中央集團軍,到允許國大黨的武裝力量進入正式軍隊序列……壓斷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則是他們同意成立特別軍委會。名義上是為了國家的復興要高度集權,實際上是在國防軍總司令部之外再架出了一套指揮體系。
王傑希說:“追究責任的事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