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淡。不僅僅是高者寂寞,更多是天道之下對聖人七情六慾隱隱的淡化。
試想若是聖人都容易被感情矇蔽雙眼,這世界怕很難真正安定下來。
魔道卻不同,它更注重的卻是將人心中的七情六慾無限放大。扶笙有時會想也許他感情這般豐富也跟入魔有關,但想想以前,卻是隨意一笑。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扶笙與女媧也沒有太多交流,但對於這位唯一的女性聖人,他是有些敬意的。在這個時代,女效能走到這一步著實不易,雖與跟腳有極大關係,可又何嘗沒有女媧本身的不懈怠?
幾年前女媧與他“偶遇”之時,難得的女兒姿態的確讓他有些吃驚。
他自認在洪荒顏值是高的不行,修為也是頂尖的,卻不知曉何時招了女媧的青睞。相貌極好的,修為高深的,並不止他一人,何況,他雖硬體強悍卻也無法遮掩他是個魔道聖人的事實。若不是女媧神色不似作偽,扶笙差點以為天道已經容不得他而要派女媧加害他了。
女媧性子直爽,雖為女子,卻絲毫不輸男兒的魄力,又帶著男性沒有的柔美,細心。
這樣的女媧,在以前,必然是他的女神。
只是如今的扶笙卻無法應了她。女媧被拒也沒有什麼怨憤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氣,得體地笑了笑,理了理鬢角微亂的發,只留下一個挺直的背影。
那樣的驕傲。
在那之後再次見到女媧,扶笙壓著內心的尷尬說出了來意:“我此次前來,試想借用紅繡球。願媧皇能割愛。”說是借用,其實或許再也無法還給原主人,同為聖人,扶笙自然知道,聖人之間實力差距其實並不是很大,若是有趁心意的法寶,便能在能力伯仲之間的聖人間脫穎而出。功德成聖的女媧實力位於聖人之末,若是沒了紅繡球,實力必然要再降一個層次。
但紅繡球對如今的扶笙來說很重要,因此他在女媧開口之前緊接著道:“我願以同階靈寶交換。” 言畢拿出一顆墨色的繡球,未曾被持有者打上印記的寶物普一出現,便散發著沉沉的威壓。之後又是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扶笙說:“這……繡球雖是天生黑色卻也是可以隨意變換其他顏色的,威力比紅繡球要大,是我仿製的,品階為後天至寶。”說完無奈一笑:“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在姻緣方面的能力始終無法媲美紅繡球。”
女媧神色複雜,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扶笙知道這說明有戲,又舉了舉瓷瓶:“這裡面是……麒麟之主的心頭血,若是重傷飲下,可立時恢復完好,並對修為有增進功效。”比起前者,後者更為珍貴,麒麟血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何況是麒麟之主的心頭血。不管什麼樣的神丹妙藥在它面前也不值一提,毫不誇張的說,有了這個,就彷彿多了個聖人的戰力。
女媧聽後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她瞳孔微縮,抿了抿唇,眉頭皺著,半晌緩過來,望著扶笙蒼白的臉色,道:“叫我女媧便是。……做到如此地步,當真值得?”時至今日,別人不知,聖人之間卻是對扶笙的事情有些瞭解。她愛慕扶笙卻被拒,如今看到扶笙這般,自然難掩……落寞。她想勸扶笙,卻又無能為力。論交情,身份,兩人都太過遙遠,女媧知道,若非為了紅繡球,麒麟之主與她的緣分,交集,約莫著就終止在那個由她一手策劃的“偶遇”上。
她的驕傲讓她無法放下身段追隨在這個人尾後卑躬屈膝乞求愛憐。
扶笙神色淡淡,目光恍惚一瞬,緩緩道:“情愛之事,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女媧皺著的眉毛緩緩撫平,放鬆般地低笑一聲:“是啊,你說的不錯。”
所以時至今日,她還記著曾經在天庭之中的那一日,與這人的初次見面……不,是成年後的初見,有力的懷抱,熾熱的吻。分明帶著酒氣,卻……讓人迷戀的吻。
不公平,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記得!憑什麼在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他卻能坦然的面對?可她終究是女子,她說不出這般……的話,更知道,便是說了,不過是徒增傷感。
這個人的心裡,已經裝滿了,另一個人,一個自己無法比擬的人。
她定了定神,眉眼間是千帆過盡後的釋然:“好。紅繡球我給你。”
扶笙有些錯愕,卻難掩喜悅,他微微一笑,帶著入魔之後的邪肆,豔麗:“多謝。”言罷將手中兩物遞給女媧。
女媧卻只是拿著繡球搖搖頭:“同價交換,我只要這顆繡球。”
扶笙執著地伸著拿著瓷瓶的手:“這繡球終究不及先天至寶的紅繡球,你收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