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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起來。”
我一時渾身都僵了,直著眼看幾個大漢向我靠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娘誒,您老派我來勾引秦宗儒,結果做過官的羊還沒引來,做奸商的狼先勾到了一隻,就快把自己搭進去了……
震耳欲聾的雷聲中,一條三指粗的繩子,套在了江憶卿身上。
我眨眨眼,待確定被五花大綁的人是憶卿不是我,才愣愣地說:“那個……顏老爺,您綁錯人了吧?”
顏孝亭沒看我,一名家丁遞給他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凝眸一看,似是方才憶卿塞給我那枚墨玉。顏孝亭笑眯眯道:“小賊江賢,你身為讀書人,卻不守孔孟之道,竟做起了入室行竊的無恥勾當。顏老爺我,都替你臉熱啊。”
我怔忡俄頃,冷笑,只當他是栽贓陷害,除我好友,斷我手足,以便擄我回去。我擋在憶卿前頭朗聲道:“顏老爺,凡事都要講證據。老爺聲稱憶卿入室行竊,卻不知他是何時行竊,所偷何人?”
憶卿本已嚇傻,聞言頓悟,梗著脖子道:“不錯!顏老爺若無真憑實據,莫要血口噴人!”頓了頓又將脖子一仰:“血手綁人!”
我重重哼一聲,齜牙道:“若顏老爺拿不出證據,那可別怪晚輩不尊老敬老,咱公堂上見!”
年紀看上去不到三旬的顏老爺深沉地看著我,嘴角一勾:“子車公子,方才見你在先生面前唯唯諾諾,還以為你毫無主見,豈料,此刻如此辯才無礙。”我和憶卿雙雙冷哼,顏孝亭又道:“也罷,你既欲與我撕破臉皮,我也就顧不得君子風度了。來人,將子車公子也綁起來!”
他話一落,彪形大漢立刻靠過來,手中粗繩一甩一甩,跟盪鞦韆似的。
捆成肉粽的憶卿一跳一跳,幾下跳到我面前擋著。我大叫了聲且慢,見大漢面帶躊躇頓了腳,握著憶卿肩膀緊了緊,沉聲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民……強搶良民,顏瑾,你的色膽未免也太大了吧?”
剎那間,周圍靜了下來。路過看熱鬧的學生原本零七零八地跑來圍觀,此刻掉下巴的動作卻分外一致。
小爺我看著這光景,甚滿意。都道人言可畏,有了這麼群目擊證人,你顏孝亭還敢胡來?嘿,跟小爺鬥,等你修成道法再說罷,小爺我骨子裡可是混世魔王。
顏孝亭與我對視,火光四射,片刻後他手擱唇沿咳了咳,道:“子車公子,你似乎……搞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
我怔住,只見他含笑道:“恕顏某冒昧一言。我顏瑾雖一生風流,生冷不忌,卻從不染指,比我長得醜的人。”
四周又默了須臾。顏老爺這番話,我那些個目擊證人該是聽得一字不落,尤其是那個“醜”字……
我臉上忽冷忽熱,半晌結結巴巴道:“那你……顏老爺,為何要請我赴晚宴?”
顏孝亭頓了頓,又咳了咳:“顏某是為了今日犬子拖累閣下一事,欲借晚宴,行致歉之禮。除此之外,焉能有他意?”
看他那眼中揶揄,彷彿打量著一頭投懷送抱的母豬。我臉上冷熱交替,梗著脖子道:“赴宴就算了。顏老爺貴人事忙,就不勞您費心向在下道歉了。”
顏老爺的笑意,有些邪魅:“英雄所見略同,在下亦覺得沒有必要再請客。那咱們,就直接去公堂罷。”
說著就招呼家丁綁我。我只得又叫且慢:“顏老爺,你尚未回答在下,為何聲稱憶卿行竊。話未說清就綁人,未免太急躁了吧?”
顏孝亭掂著手中墨玉,儒雅地笑:“不知此玉,江公子是從何處得來?”
憶卿望我一眼,垂著腦袋,聲音細若蚊蚋:“此玉乃是……我在書院草堂外撿到的……”我看了憶卿一眼,目光中滿盈盈的恨鐵不成鋼。憶卿頭低得更兇。
顏孝亭哦了一聲,垂眸貌似忖了忖,笑道:“實不相瞞,此玉乃一故人家傳之物,因故人已矣,其子當執之。江公子既是撿到的,那在下也不便再尋麻煩,只將此玉收下,親自還給失主。”
說完就命人給憶卿鬆綁,錦袖生風,揚長而去。
望著浩蕩遠去的人群,我抹了把汗。扭頭對憶卿邪笑:“搶男人?收男寵?”
憶卿臉有些紅,囁嚅著道:“我……我看那顏孝亭帶這麼多人來,提到請你吃飯時又色眯眯的,自然以為他對你……”
我恨不得敲他一記:“你見過不好面子不講排場的大財主麼?顏大老爺哪回出門僕從不帶上十個八個?再說了,顏瑾是生意人,平日夜間不知有多少應酬,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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