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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他躊躇著,咬了一口叉子上的洋蔥圈,道:“按照我的判斷,我認為你不是真兇,雖然鐵證如山。”
“為什麼?”這樣矛盾的信任和自信連我都開始好奇了。
“因為就像你說的一樣,你的私生活不夠檢點。”趙博陽說著,開始皺眉,不太贊同的接著道:“但是也正是這一點讓我確信你不是兇手。”
拜託……
我汗顏,忍不住插嘴:“老兄,我只是說我的生活調劑很豐富,你能不這麼表達嗎?至少你可以委婉的說……說……對!”我開始尋找詞彙,“你至少可以說我是一個很有行情的優質男人!對不對?”
“幼稚男人還差不多。”對方毫不留情的鄙視了我一眼。
接著道出願意相信我的原因來:“我也是知道你曾經有一段時間玩得很瘋,但是同時你也很注重健康,所以你的床伴也都是身體非常健康的人。”他說著,用叉子再從我盤子裡又叉了一個洋蔥圈,並不看我,“而那個死去的女人……”他抬起頭,鄭重道:“她有性/病。”
“W…H…A…T T…H…E F…U…C…K?!”
“你沒聽錯,經過身份核實,那個女死者今年二十六歲,在某夜總會工作,由於工作性質……她染上了梅毒。”趙博陽繼續嫻熟的運用著那種正直而含蓄的語言說著十分倒胃口的話,毫無一點兒不對頭的表情,而我聽了以後卻只能把面前的餐盤乾脆推給他。
看著面前那些炸的金燦燦的洋蔥圈和薯條,趙博陽挑了挑眉毛,儼然心情不錯。我知道,油炸食品的熱量似乎對於他而言是救命稻草,所以現在這位仁兄的口味有些重。
由於法醫是一個重體力工作,對此趙博陽表示他愛油炸食品不是沒有道理的,而像我這種體質和工作性質都很凡庸的人來說,為了使正在用的殼子不會挺著一個十月懷胎的肚子,實際上反而口味清淡。
“所以你相信我?”我還是重複的又問了一次,就算是他相信我不會使用不衛生產品,但是我卻還是摸不準他之前看到我手裡握著刀那一幕時的震驚是怎麼一回事。
趙博陽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道:“我當時不過不相信你會這麼幹。”
聽了這話,我有種像是喝了點小酒以後的那種飄飄然,非常舒心。
快速的消滅了所有洋蔥圈以後,他抬眼,道:“還想問什麼?驗屍報告想看嗎?或者目前為止據我所知,其他人對此的看法?”
“其他人無所謂。”我說:“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也不枉我還保留著的這一點人性不是?”
“我知道。”他點頭,似乎是想起了很早以前第一次發現我的惡行以後的事了,突然間開口叮囑:“做了壞事一定要和大家說,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對。”我迎合道:“你們只會儘快幫我定罪。”
“但是至少不會再出現像現在你這種信任危機。”他提醒我道。
“愛信不信,反正你都信了我就滿足了,有一個人信我是一個人,我不貪心的。”
聞言,趙博陽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擦了擦手,嚴肅的看著我說:“尹斻,我不是夏軍,不是你甜言蜜語兩句就會心煩意亂的白痴。現在!立刻!馬上!你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那個讓你陷入信任危機的什麼鬼也好人也好的東西解決了,而不是哄我。”
“但是怎麼辦啊~”我長嘆一口氣,越看趙博陽的撲克臉就越開心,“我是這麼的愛你啊!我親愛的明媚!”(這是趙博陽在TA…TA上的網名)
“F…U…C…K Y…O…U。”撲克臉非常不雅的比了一記中指,繼續開始消滅油炸食品去了。
“快來啊~”我也繼續佔著嘴上的便宜,實際上這樣也很好。人間的生活總還要繼續,各種各樣的人和鬼,妖與魔,但是我只是旁觀者,我只是另一個也同樣陷入了麻煩的棋子而已。
五月。陽光明媚,
五月。適合同損友拒絕來往。
我們所有人都是犯了錯的,相處的方式錯了,對彼此之間的情感和信賴錯了,對事情的看法錯了,忘記了自己的位置那更是大錯特錯,是時候應該冷靜一下了。我看了一眼對面永遠波瀾不驚的趙博陽,心裡頭很亂,也不知道應該是感動使然還是別的什麼。
“我也相信你……”(吧?)我說。對面的人只一挑眉毛,不置可否。
據說和一個人在一起時什麼都能說,什麼都不會拘謹,他信任你並且瞭解你,這個人就應當是知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