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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神色剛剛有所緩和的他,瞬間冷若寒霜,全身上下散發出遮掩不住的可怖戾氣:“滾!”
當溫夜說出這個字的時候,貝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溫夜叫他滾。
為什麼?
就因為他的那個問題?
貝堯甚至沒來及追問下去,溫夜已經抓住他的胳膊,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直接把人丟出他家,狠狠地摔上房門。
貝堯抱著被弄疼的胳膊,呆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可這會兒他完全無暇顧及自己提出問題的答案了。
貝堯扭頭趴在門上,不停地拍打著,一遍遍的道歉,可溫夜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聲響,就好像房裡的人徹底消失了似的。
那天貝堯在門口道了很久的歉,不停地尋求溫夜的原諒,卻毫無功效。
貝堯垂頭喪氣的回家,想著讓溫夜冷靜一夜,第二天再來跟他賠不是,可依舊敲不開溫夜的門,聽不到一聲對方的回應。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氣凝神,用心去聽,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假期的每一天,貝堯都會來溫夜家報道,溫夜如同鐵了心的人,至始至終將那道門緊鎖著。
有一次隔壁鄰居看到了貝堯,這人以前經常跟著溫夜出現,鄰居認出他來,便說:“孩子,你別來找了,這裡住著的小夥子不在家。”
貝堯有禮貌地問:“阿姨,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鄰居搖搖頭,說:“大概是回家過年了吧。”
這次貝堯恍然大悟,溫夜是轉校生,溫夜是一個人住的,現在是寒假,溫夜可不就是回家過年去了嗎?
“謝謝阿姨!”貝堯甜甜一笑,這麼一想,也就釋懷了。
回到家,拿起放在寫字桌上的檯曆,貝堯從來沒有過的,一天天數著,盼著快些開學。
這樣他就可以跟溫夜好好道歉,再叫他阿夜,給他買早飯,放學給他做小尾巴,做他的小弟。
檯曆上的日期被貝堯畫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叉號,眼看距離報名的日期越來越近,貝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心底隱隱的按捺不住,著急地想,怎麼還沒開學啊。
那著急的心態,把貝媽媽嚇了一跳,兒子怕不是中邪了吧?
貝爸爸難得回家一趟,丟給兒子五百塊壓歲錢,唸叨他幾句,連午飯都沒有吃,扭頭欲走。
貝媽媽留他,說:“吃了晚飯再走吧。”
貝爸爸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說:“店裡忙,中午我還有個應酬。”
貝媽媽嘆了口氣,嘴巴張了又閉,終究什麼也沒說,搖著頭鑽進廚房做飯去了。
第十二章 回憶過去
貝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新學期給盼到了。
上學第一天,他起了個大早,美滋滋地在學校門口買了溫夜愛吃的手抓餅後,靠在校門邊上等人。
整整一個假期,二十多天見面了,貝堯於人群中看到溫夜的時候,覺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了,渾身透露出男性的魅力,簡直棒呆了!
貝堯摸了摸自己軟趴趴的肚子,和沒什麼力量的胳膊,羨慕死溫夜的身材了,就連最普通的校服,都被他穿出了別樣的風采。
過了年,貝堯十三歲了,在他眼裡,心裡,男人就應該是溫夜那種,那樣的身材,那樣的氣魄,打起架來絲毫不含糊,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那時候還沒有男神一詞,貝堯絞盡腦汁,想出偶像一詞。
溫夜就是他貝堯的偶像!
貝堯拿著早飯,顛顛的跑到溫夜身邊,笑著打招呼:“阿夜早,你的早飯,老樣子,兩塊培根,辣椒也加倍!”
貝堯臉上有說有笑,溫夜恰恰相反,冷著臉,眉骨間透出的寒氣把這三九天都比下去了。
他眉頭微微蹙起,很煩貝堯這樣,內心深處對於期末考試那天的事不能說沒釋懷,但又不能說是全然不在意。
沒有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誰,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從沒什麼記憶,還不懂事起,就有人在他身後指指點點,說些風言風語。記事以後,更是有人當著他的面,面露鄙夷,或是嘲笑。
少年的心很脆弱,記不清是誰第一個人當著溫夜的面,指著他的鼻子高傲地說:“瞧,就是這個人,他沒有爸爸,是個野種。”
溫夜連一秒都沒有停頓,用他的拳頭狠狠地回擊了用語言重傷他的人。
剛開始溫夜被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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