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溫夜第一次給他好臉色。從來都是橫眉立目對自己的溫夜,竟然在笑,那爽朗的笑容,讓天空中的星星都亮起來了。
即便被罵了,貝堯依舊開心。溫夜沒說不願意,就算是默許了吧?
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貝堯手上的傷都感覺不出那麼疼了。
貝堯自上而下,盯著溫夜,溫夜開懷大笑時顫抖的喉結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動。
自打第一次注意到溫夜脖子上那小小的凸起時,他就一直好奇。
半學期過去,貝堯那裡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是溫夜的喉結,更勾著他去摸上一摸。
同樣是男的,為什麼他有,我沒有?
為什麼他發育了,我這裡還不顯現出來?
以前兩人的關係擺在那裡,貝堯不敢造次,今天經歷過這場並肩作戰,溫夜又同意自己叫他阿夜,又對著自己大笑。
好奇心使然下,貝堯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半身越過茶几,身體微微前傾。
抬起的手指摸上溫夜的脖子,食指指腹在喉結上輕輕的來回滑動,描繪著凸起的形狀,感受著大笑時那裡顫動的頻率。
指腹滑到最高處,貝堯稍微發力,輕按了一下,硬硬的,又有點軟,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瞎摸什麼呢?”溫夜反應過來,揮開貝堯造次的手,已經是一秒鐘以後的事情。
貝堯憨憨一笑,用摸過溫夜喉結的手指摸摸自己的:“你的好凸,啥時候我的能跟你一樣凸。”
溫夜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他不習慣別人碰他,隨後譏笑道:“你才幾歲啊,小屁孩。”
換做旁人,估計早叫溫夜這句話刺激的自尊心嚴重受挫,貝堯卻跟沒事人似的,竟然跟溫夜做起了商量:“是啊,我沒得摸,才想摸摸你的嘛,再讓我摸一下可以嗎?”說著,真就抻長了胳膊。
溫夜開啟抻過來的手說:“摸別人的去,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貝堯苦巴巴地說:“我摸誰的去啊?”
溫夜納悶:“你沒哥哥嗎?”
貝堯鬱悶不堪:“我家就我一個,只有表姐和堂姐,沒有表哥和堂哥,鄰居都是女孩兒,哎……我總不能大街上隨便揪一個陌生人摸吧。”
“你爸呢?”
“我爸忙,不著家,每回看到我就逼我去看書,也摸不著。我媽又沒有。”
“難怪你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打架上牙咬,搞了半天天天跟女的在一塊兒玩,盡學那些女人用的招數。”溫夜終於明白造就這人蔫蔫的性格和慫包的態度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了。環境要素和周圍接觸的人對一個人的性格成型有很大的影響,看,貝堯不過是跟了他幾個月,現在都敢揮樹枝迎敵了,可不就是在自己的薰陶下發生的變化嗎?溫夜厚著臉皮往自己臉上貼金,完了還不忘虎著臉警告,“以後不許瞎碰我!否則,小心我打斷你的爪子!”
面露兇相的溫夜特別恐怖,貝堯小殘手護著完好的手往後倒退,膝蓋後窩兒撞在沙發上,貝堯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倒下去。
“啊!”貝堯嚇得放聲大叫,雙手像是突然落水的人,在半空中胡亂滑翔。那模樣,蠢哭了。
溫夜嗤笑道:“瞧你那慫樣!”
貝堯訕笑著從沙發上爬起來,委實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些丟臉,岔開話題問:“你一個人住啊?”
溫夜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是啊。”
貝堯等了半天,沒等到後面的話,而溫夜臉上波瀾不興,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樣子。
貝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徒然冷下去。他自顧自地在各個房間裡轉了一圈,房間裡的裝飾和外面佈置差不多,依舊很簡約,簡約的像是宿舍,不像是家,沒有一點溫馨感。
貝堯的爸爸經常不回家,家裡大多時間是他和貝媽媽兩個人住。雖然貝媽媽在醫院的工作很忙,每隔幾天要值一次夜班,可家裡被收拾的井井有條。傢俱不多,但到處陳放著小飾品,貝爸爸和貝媽媽的結婚照,貝堯的週歲紀念照,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處處透露出家的溫馨。
可溫夜這裡,什麼都沒有,哪怕是一張照片,也沒有。
如果把衣服和書籍搬走,這間房子,就像根本沒有人住過。
“媽的,臭野種也他媽敢打老子,弟兄們,上!”
沒頭沒腦的,這句話倏地從貝堯的腦海裡跳出來。貝堯轉身,直勾勾地望著溫夜問:“什麼是野種?剛才那些人,為什麼那樣叫你?”
“野種”這兩個字如同是溫夜的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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