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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愈發覺得不知所措,只能握著秦氏的手在旁邊陪著。
秦氏放下書卷望著窗外,颯颯風起時有末梢枯黃的葉子落在窗臺,午後交錯的樹影斑駁,窗臺上趴著的肥貓瞪圓了眼睛,晃悠悠的跳往樹下。她忽然嘆了口氣,叫了聲“鈴鐺兒”,將琳琅摟在懷裡。
☆、第12章 夫妻交心
晚飯後蘭陵院的夫妻倆坐著閒聊,賀文湛隨口問秦氏今兒發生了何事,大概是聽說了今兒魏媽媽訓話的事。
秦氏也沒有隱瞞,將先前在床底下發現羊花藤的事情說了,賀文湛氣得臉色鐵青,將書桌上的紙箋捏做一團,冷聲道:“二夫人是越來越猖狂了!”
“那又如何,你娘護著她,這事就算鬧出來也能被壓下去。”秦氏冷笑了一聲,興致寥寥,轉到窗邊把玩著探進窗戶的竹葉。
賀文湛走過去,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裡,溫熱的唇貼在耳邊,低聲道:“綰綰,委屈你了。”聲音裡含著歉疚,續道:“這事我會選時間跟父親說,總不能咱們一直吃暗虧。”
秦氏原名秦綰,綰綰是她的閨名。尋常秦氏鬧小脾氣,賀文湛這樣溫聲軟語的哄一鬨,她也就不再拗了,這回卻還是挺腰站著不動,半點都沒有軟和的意思。
賀文湛覺得詫異,收緊了懷抱,溫聲道:“那個春碧呢,回頭把她發賣了,連她家人都趕出府去。”
秦氏道:“賣了,正好死無對證?”
她雖然心高氣傲,尋常卻從不這樣針鋒相對,也少用這種冷嘲的語氣說話,賀文湛愈發覺得意外,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見秦氏始終不肯轉過頭來,便道:“那就打發春碧去做苦活兒,等這事查明白再賣她!”
窗外夜風微涼,颯颯的竹葉搖動,四合的暮色中別具幽謐。秦氏伸出手去掐了片竹葉,依舊沉默不語,賀文湛耐不住,握住她的手,將秦氏扳轉過來。這一照面,他才發現秦氏眼裡竟有淚花,豐潤的唇瓣緊緊抿著,她垂了眼眸不語,卻瞬時將他的心揉搓成了一團。
“綰綰?”賀文湛有些心慌,忙去親她的眼睛,低沉的聲音溫柔而慌亂。
秦氏依舊沉默不開口,如同多年前那樣,不看他也不說話。只是那時她平靜冷淡得如同玉雕美人,不帶半點感情,如今眼角沁出淚花,秀眉微微蹙在一起,顯見得是心裡含著委屈。
賀文湛的一顆心幾乎被她揉碎。
院裡還有丫鬟僕婦來往,賀文湛伸手掩了窗戶,抱緊了秦氏,“綰綰你跟我說說話呀,到底是怎麼了?”這樣的情形讓他想起多年前的彆扭,那時兩人都年輕氣盛不肯低頭,平白浪費了錦繡年華,而今他不想再來一次。何況秦氏這樣不言不語,叫他沒有頭緒,心裡恐慌。
秦氏終於動了,抬頭看她,眼中蘊滿水氣,“你和畫屏,到底有沒有……”
賀文湛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沉聲笑道:“綰綰,你傻麼?”三十出頭的男子,嗓音醇厚肩膀寬闊,秦氏被他箍在懷裡緊緊相貼,聲音落在耳中別有勾人的寵愛意味。
她仍舊不放心,只管埋首不語,賀文湛便道:“那時你獨守空房,我雖與你置氣,卻也不願再做對不住你的事情。何況老太爺本就怪我,若我當真碰了別人,他還不打斷我的腿,拆成八塊送到岳父跟前去賠罪?”
秦氏抿了抿唇忍住笑意,“那畫屏趁你酒醉……是怎麼回事?”
“她確實起了歪心思,我那時醉酒,只當抱著的是你,後來看清是她就趕出去了。”賀文湛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洞房夜抱過你,我知道是什麼滋味,別人都比不上。”
秦氏三十歲的人,被他這話說得紅了臉,忍不住也打趣道:“你難道還抱過別人?”
賀文湛卻不回答,繼續低聲呢喃,“那時候我其實很想抱你……”手掌已經挪到秦氏的腰肢揉捏,雙唇相貼,聲音含糊不清,“綰綰,其實我一直都想你。”
新婚時對錶妹心懷愧疚,然而對妻子的愛慕卻悄然滋生,那樣氣質脫俗的少女印在心中,數次入夢,叫他愧疚而惶惑,於是故意疏離冷落,心頭的倩影卻愈來愈深。
那個夜晚酒氣和靡香衝昏了腦子,他懷裡是柔聲婉轉的畫屏,腦海裡卻是那個驕傲執拗的身影,叫人氣血升騰。
賀文湛憶起舊時的渴望,如今豐盈的嬌軀就在懷中,忍不住腰腹微動。
秦氏伏在他胸前嬌聲道:“還不到三個月呢,你忍著點。”
賀文湛陷在她的氣息裡,攔腰將她抱起往紅綃帳裡走,床榻陷下去,軟帳垂落,他的手掌握著她的柔荑,只覺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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