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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
對,應該是夢才對。
不僅是寒塵懷疑,張梓萱聽了李霄雪的言辭也瞠目結舌,停頓片刻才接茬道,“你的那個奴隸……長得並不好看,年紀也有二十來歲了。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那樣的?他可比秋憐差遠了。你不會也是為了他,才推辭不要秋憐的吧?”
“少莊主所言不差。我答應過一位長輩,要好好照顧寒塵。”李霄雪認真回答。
張梓萱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自以為是道:“我明白了。李姐姐仁善正直,信守承諾,哪怕是那樣的死契奴隸你都願意照顧。可大女子三夫四侍平平常常,你的那個奴隸想必也不敢僭越規矩。這與你收不收秋憐不相干吧?他畢竟只是個死契奴隸,秋憐好歹是清白的處子。秋憐的心思也不知道是否對你提起,他想去京城看他的孿生姐姐。你是難得的好妻主,他自然願意從了你,以後定是能過上好日子的。”
寒塵聽到這裡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原來主人是答應了杜師傅,才會對他如此照顧的,這種理由聽起來似乎比單純的說喜歡他更真實一些。杜師傅對他當面嚴肅管教,暗中卻託人照顧,一片苦心為他好,他又怎能辜負?何況他的主人是重情重義之輩,他不該存了私心妄念,也不該壞了旁人姻緣。秋憐是個好男兒,又有如此可憐身世,主人為何不收了在身邊呢?難道秋憐那般風流姿色那樣溫柔體貼,都還入不了主人的眼麼?
李霄雪心知與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女人解釋所謂平等和專一的問題比較困難,於是不再糾纏娶夫納侍的事情,轉開話題聊起未來的理想。
錦繡山莊的莊主是經商起家,賺下的錢財幾輩子都花不完,差的是身份地位,受的也是官僚欺壓。張梓萱自幼聰敏,在母親的刻意培養之下,結交名流往 來鴻儒,已經為從政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一談起遠大抱負,張梓萱的熱情頓時就高漲起來。她苦讀詩書用心功名,就是想能早日步入政壇為國效力,庇護自家產業能源遠流長是一方面,她還要實現更高的志向。
張梓萱滔滔不絕侃侃而談。
李霄雪用心聆聽,雖說是本來對政治不感興趣,也好歹惡補了一下時事常識。
“我在漠西鎮聽人議論,大周有位攝政王十分了得,政績斐然,她手下還有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謀士,可後來攝政王竟因謀反大罪被滿門抄斬。對此事,少莊主如何看呢?”李霄雪別有用心多問了一句。
張梓萱的臉上浮現惋惜悲痛之色,連連嘆息,沉聲說道:“我雖然說不上是擁護攝政王殿下的政見,可她為大周做的實事好事流傳甚廣,民間都道她是被人冤枉陷害,這麼好的王豈會造反?若真是心存不軌之徒,為何不在聖上年幼無知根基不穩的時候動手,偏要拖到聖上成年親政,那不是自尋死路麼?至於攝政王殿下的謀士,那絕對是當世高人。早年間我機緣巧合得過一本集子,據說是那位謀士親筆批註的時論典籍,遣詞用語針砭時弊嚴謹犀利,讓觀者醍醐灌頂勝讀十年書。可惜那樣的高人不是我等凡婦俗女能有緣見到的,又因著攝政王殿下的事情,恐怕那高人已經心寒不願再問世事。”
李霄雪心念一動,央求道:“少莊主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將那集子借我看看?我只是好奇,像少莊主這般見識高遠的才女推崇的高人,究竟寫過什麼。”
張梓萱恢復平常模樣,笑道:“姐姐既然喜歡看書,我那書房你隨便去就是了。我可當不得才女的稱呼,不過自從讀了那集子的批註才算是醒悟了從政為官的真正追求。”
“少莊主從政不是為一展抱負,同時庇護家業麼?為官者的理想是為家國百姓出力,青史留名,還能有其他麼?”
“遠不止這些。”張梓萱的表情變得肅穆莊嚴,“姐姐以為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我從小衣食無憂,身強體健,學業也是一帆風順,我若混吃等死渾渾噩噩這輩子照樣能過,母親置辦的家產足夠我花天酒地的揮霍。可我總覺得不滿足,想要得到更多的成就。從政為官是第一步。
那本集子的批註裡寫到,一個人的力量相對整個國家而言很渺小,所以有識之士要報效皇恩兼濟天下,最好的方式是合理使用國家機器。身居高位的人可以名正言順凝聚更多人的智慧,借朝廷之手推動社會進步。大周相對周邊國家已經很先進,可百年前野蠻落後的大金入侵,仍能毀我半壁江山。安逸時不忘憂患,只有社會進步國家足夠強大才能抵禦他國覬覦。強大的基礎不僅僅靠軍隊,還要提升社會生產下一頁上一頁加入書籤下一章上一章回目錄看書評寫書評回收藏力,民強則國富,人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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